秦紛繁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
她睜開眼,發現燕澤陽竟然還沒有回來,不由有些擔心,正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就聽到病房門打開的聲音。
一個“澤”字還在口中徘徊,就給咽了回去。
“修遠?”
來人正是林修遠。
他嘴角含笑,順帶關上了門:“你以為是誰呢?”
“沒,沒有啊。”
秦紛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在醫院?”
“來看望朋友,正好路過,看見上麵牌子掛著你的名字,便進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
林修遠說罷走過來,從懷裏掏出半塊玉佩:“正好把這個還給你。”
“研究出結果了?”
秦紛繁興奮的接過玉佩。
林修遠額首:“算是,隻是這玉佩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年代久遠,要非說用途的話,可能就是比較值錢。”
秦紛繁怔了怔,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你是說,沒有任何用處?”她還不死心,“古籍上也沒有記載嗎?”
“沒有。”
林修遠斬釘截鐵的話,讓秦紛繁徹底失望,眼神也黯淡下來。
怎麽會這樣,她本來還以為,這玉佩就是重生的關鍵呢。
所以是她猜錯了嗎?
“東西既然已經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秦紛繁從失望中回過神的時候,就隻看見了林修遠離開的背影。
奇怪,今天怎麽急匆匆的就走了。
秦紛繁還在納悶呢,就看見燕澤陽推門進來,麵色嚴肅。
“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這副表情?”
“爺爺住院了。”
秦紛繁騰地一下子挺直身子:“什麽?怎麽會這樣?”
燕澤陽看她動作幅度大,生怕她一時激動再傷著,走過去扶住她,看她又重新靠回軟墊上,才把剛才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秦紛繁聽得心驚膽戰。
燕茵茵竟然這麽大膽,溜進江月家偷東西。不過這也太巧合了,她的目標竟然也是玉佩。
想到剛才林修遠說的話,秦紛繁不覺有些迷惑:“澤陽,那現在另外半塊玉佩在你身上嗎?”
“在。”燕澤陽將另外半塊掏出來。
秦紛繁拿出自己的半塊玉佩,和他遞過來的半塊,合在了一起。
一片安靜。
兩個半塊玉佩緊貼在一起,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默默等了一會,還是燕澤陽開口打破了沉默:“看來和你猜測的並不一樣。”
“但我確實聽到江月這麽說的,難不成那東西指的不是玉佩麽?”秦紛繁捏著玉佩一臉疑惑。
“也有可能是你聽錯了,畢竟重生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燕澤陽始終不相信這個荒謬的說法,“不過這枚玉佩既然對你們很重要,那你就好好收著吧。”
他看秦紛繁還想辯解幾句,手指橫在了她的唇上:“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等孩子生下來,你若是還想深挖這件事,我陪你一起。”
看著燕澤陽微沉的眼眸,秦紛繁隻能將滿腔的話咽了回去。
他說得對,沒有什麽比孩子更重要的。她重生回來,步步為營,不就是為了保住孩子和自己的命嗎?
如今燕母和燕茵茵都已經被趕出了家門,江月也成不了氣候了,她隻要安心養胎就可以了。
秦紛繁這樣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但不知為何,內心仍有一絲不安。
一覺睡醒,秦紛繁去看望了燕爺爺,好在是一家醫院,來回也方便。燕爺爺還昏睡著,不過按照醫生的說法已無大礙,讓秦紛繁著實鬆了口氣。
算算時間,燕爺爺在上一世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人世了,能到現在還活著,秦紛繁真恨不得去燒高香。
倒是江月,自打那日說要去國外之後,人就不見了。
秦紛繁讓燕澤陽去打探消息,得到結果竟然是查不到她的蹤跡,一個大活人,到了國外後,就憑空消失了。
秦紛繁每每還想多問,都被燕澤陽恨鐵不成鋼的按在**,強迫她補足睡眠,不得已隻能先將此事放下。
幾日後,秦紛繁出院。
剛回到家,就接到林修遠打來的電話,詢問是否有什麽異常,在得到她否定的答複時,林修遠沉沉歎了口氣。
他一貫是個處事冷靜的人,甚少聽到林修遠歎氣,不由的好奇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你認識金若蘭嗎?”林修遠開口,大概是又想到燕澤陽和金若蘭的熟悉程度,她們不可能不認識,接著道,“她出事了。”
“什麽?”
秦紛繁吃了一驚:“若蘭出事了?”
“她已經和阿禹在一起了。”林修遠那端沉默了幾秒,“這次他們都受了傷。”
秦紛繁聽得雲裏霧裏,對於他這種擠牙膏似的回答方式頗為不滿,剛想再問幾句,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暈眩,手機從手中滑落,“啪”的摔在了地上。
她捂住腦袋,輕輕晃了晃,但那股眩暈感還是無法消失。
她還以為是身體又不舒服了,然而她抬起頭的時候才感覺不對勁。
不像是她在晃動,反倒像周圍的景物在晃動,或者說,是扭曲。
她驚恐的看見牆壁變成了一股麻繩,扭在了一起。
她扶著床,踉蹌著爬下床,打開門衝向燕澤陽的房間。
“咚咚咚!”
敲了好多次,都沒有人開門。
突然間,眩暈嘔吐感傳來,秦紛繁再也控製不住了,奔回自己房間大吐特吐,然後渾身脫力般的倒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幽幽轉醒。
眼前的一切已經恢複了正常,腦袋也不暈了,秦紛繁爬起來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她看見了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竟然還在通話中。
“修遠。”她一張口,才發現嗓子啞了,“抱歉,我好像睡過去了。”
還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林修遠清朗的聲音傳來,給她吃了一記定心丸:“沒事就好,也才幾分鍾而已,你是累著了嗎?”
“有可能吧。”聽林修遠說話並無任何疑慮,秦紛繁按了按眉心,暗笑自己已經疲倦到出現幻覺了。
果然是應該多休息。
她定了定神:“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金若蘭到底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