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撲在耳畔,刺激的金若蘭瑟縮了一下,一張臉越發顯得嬌媚。

兩人此刻的距離,不用看都知道有多麽曖日未,盡管莊項禹很快就幫她戴好了項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金若蘭稍稍側身看了一眼窗外。

各種厚厚的玻璃窗,似乎也能聽見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落葉被濕漉漉的雨水狠狠的壓在地上,零落成泥。

金若蘭看不見記者躲在什麽位置,但知道一定在,所以特意撩了下頭發,擺出無論哪種角度都是最美的樣子,才淡淡開口:“其實你不用這麽破費的,隔的這麽遠,弄個銀鏈子那些人也看不出是什麽。”

“銀鏈?”莊項禹低低笑出聲,散漫卻魅惑百生,“鑽石配美人,相得益彰。更何況你知道,我並不缺這些錢。”

金若蘭看著他的臉,突然間明白經紀人曾經長籲短歎,說莊氏公子生錯地方,應該轉戰娛樂圈才對這句話的意思了。

莊項禹放下咖啡杯,手伸到她麵前:“接下來,我們就合作愉快了。”

五指相碰。

在莊項禹走後,金若蘭還有些愣神的坐在原地。

指尖微微發燙,她舉起咖啡杯,將已經冷到發苦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低垂眼眸,輕輕歎了口氣。

秦紛繁此刻若是知道金若蘭的煩惱,大概會感歎還真是姐妹花,連煩惱都湊到了一起。

不過她們倆性子不同,秦紛繁有心事還會訴訴苦,所以在和金若蘭打完電話後,秦紛繁長舒了口氣,感覺心情通暢了不少。

她仰麵倒在**。

金若蘭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她,江月的目的如果一直都是嫁給燕澤陽,那當年她為什麽又要嫁給別的男人呢?

離過婚的女人想嫁入豪門,不是難上加難嗎?

秦紛繁眼睛亮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找到江月的前夫並不難。

這個城市再大,也大不過偵探的眼睛,很快就查到了江月前夫住的地方。

出乎秦紛繁的意料,他竟然也住在S市。

秦紛繁按照偵探的給的地址,第二天就去見了江月的前夫。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秦紛繁還以為自己敲錯了門。

在她的猜測裏,就算江月的前夫不是比燕澤陽更俊朗帥氣的男人,也起碼成熟穩重事業成功,沒想到打開門的竟然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老頭子。

對方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秦紛繁:“哪位?”

秦紛繁伸出手:“您好,您是……江月的前夫嗎?”

“江月?你是江月的朋友?”江月的前夫突然間大怒,轉身就要關門,“她自己不敢露麵,找人來幹什麽,挨揍嗎?”

秦紛繁沒想到他對江月竟然有這麽大的惡意,急忙伸手攔住要關的門,一下子夾到了手,疼的眼淚都差點出來。

男人手頓了一下,秦紛繁趁機擠進了門。

“你別激動,聽我說完,我和江月的關係不是您想的那樣。”秦紛繁搶在他發怒之前道,“或許這麽說更恰當,我和江月是情敵。”

男人眯了眯眼:“情敵?”

在這個時候,秦紛繁才感覺到對方身上撲麵而來的壓力感,之前她聽說過,江月嫁的是個一家企業的高管,一開始隻看見他年紀偏大,下意識的將他歸於暴發戶的行列,此刻秦紛繁才真正感覺到,對方是個披荊斬棘的厲害角色。

秦紛繁用力點點頭。

男人看她麵色真誠,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鬆:“你好,我叫薛紹輝。”

“秦紛繁。”

自報家門後,秦紛繁才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她和江月的關係。

她特意強調了一下燕澤陽,但看薛紹輝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心裏暗暗琢磨,這兩人離婚的事情,估計和燕澤陽沒什麽關係。

想到這裏,秦紛繁心裏稍稍舒暢了一些。

她說完之後,才拋出問題:“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江月和我丈夫的事情。”她頓了頓,“或許這個問題不太禮貌,但我很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麽會和江月離婚?”

薛紹輝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們為什麽離婚,是家事,和你有關係嗎?”

“有,如今她和我丈夫糾纏不清,說一直想嫁的人是他,我很好奇,既然如此,當初又是為什麽和你結婚。”

秦紛繁知道麵對這樣的人,遮遮掩掩不如實話實說。

果然薛紹輝雖然麵色不悅,但並未發作:“家醜不可外揚。”

“如果你可以告訴我,我就可以幫你解決和江月之間的問題。”秦紛繁拋出了橄欖枝。

薛紹輝眼中光芒一閃:“哦?你知道我和她之間有什麽問題?”

“不知道,但你既然丟下工作,特意跑到S市來,想必就是為了解決和江月之間的問題吧?”秦紛繁篤定道。

麵對薛紹輝越來越亮的眼神,秦紛繁心虛的垂下眼瞼。

其實關於薛紹輝和江月的事情,她隻是一知半解,但在上一世,她有偶爾聽燕茵茵提起過。那時燕茵茵和現在不一樣,還留在家裏,因為江月的出現而每日抱怨,她那時也不過是順耳聽過,現在隱隱能想起的不足十分之一。

但就這十分之一,也足夠唬住薛紹輝了。

果然,薛紹輝沉沉開口:“我知道燕家的權勢,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也知道你和江月之間的矛盾。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可以告訴你。”

這個老狐狸!

秦紛繁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鬧了半天,他就一直在等著她這句話呢。

她擠出一抹笑容:“當然,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

薛紹輝點點頭:“那時江月剛和燕澤陽分手,我在一次聚會中認識了她,我對她一見鍾情,在追了幾個月後,她有一天突然鬆口和我說,願意跟我去國外生活,而後我們就結婚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紛繁聽得出神,身體往前傾了傾:“那你們感情好嗎?”

“剛結婚時還不錯。”薛紹輝想到過去,諷刺的勾了勾唇,“我以為她是被我的真心打動了,又覺得她大好年華願意跟著比她大二十幾歲的人,受了委屈,因此在感情和經濟上,我都盡量補償她。”

他的聲調突然拔高,帶著恨意:“沒想到,她竟然會把心思動在我的公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