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紈絝生活

三個月後,北平王府。

“打他,打他啊,少爺小心,少爺小心,少爺加油,少爺加油啊,少爺好棒,少爺好棒!!”羅家演武場,羅征**著上身,和十幾個鬼麵魔騎訓練營的小鬼纏鬥在一起,拳打腳踢,你來我往,打了幾十個回合居然不落下風,當然,羅征知道,小子們都未出全力。羅征深感自己體質的羸弱,三個月以來,他製訂一套簡單科學的健體之法,其實無非就是一些俯臥撐,無氧跑步,深蹲,壓腿等簡單的動作,再加上平衡木,高低單杠,軟繩牆等簡單器材。當然這種轉變是循序漸進的,羅征不想讓別人覺得突兀,大家對羅征的轉變也看做他興趣的轉移,隻不過沒想到他能堅持三個月。

羅藝剛開始對此不屑一顧,後來看到真能提高士兵的身體素質,著實誇獎了羅征一回,羅征也不謙虛,高興的收下老爹的讚揚,並且說是自己讀書時偶得的方法,羅藝又是一番褒獎,臭小子知道看書了。在羅藝的默許下,羅征甚至在王府建立了一座遊泳池,每周固定遊泳三回,隋唐的風氣還是很開放的,最後府中仆人們也喜歡上了遊泳,羅征也沒有尊卑之念,反而興致勃勃地組織了遊泳比賽,大家都踴躍參與。

一番努力之下,羅征的體質非常不錯,往大了說,擺平十幾個人不在話下。同時羅征無聊時也出去轉悠,一副專業紈絝的樣子,不同於以前的是,無論吃飯,還是買東西,甚至逛**,羅征都會付錢,而且給足銀兩,童叟無欺。搞笑的是,第一次收到羅征付錢的醉香樓老板驚呆了,以為自己得罪了羅征,連夜收拾東西逃走了。羅征聽聞這件事後也哭笑不得,派人追回了老板,並告知所有商鋪,我羅征從此以後公平買賣了。羅征甚至成了醉仙樓的常客,他對羅藝霸道的風格還是很不感冒的,隻能通過這些小事潛移默化,加深羅府親民的姿態。

“少爺,時間到了,今天比昨天多堅持了一刻鍾,少爺威武!”羅一笑嗬嗬的對著羅征道。

“停!打完收工!”眾人也都習慣了羅征的古怪用語。

下人送上毛巾,羅征擦了擦臉,對羅一調笑道:“羅一,你這馬屁拍的不響啊,我這條件自己知道,他們都是讓我的,威武個屁啊,倒是你,什麽時候露一手給我瞧瞧?”

“哪能呢,少爺厲害的狠,我這兩下子,就不出來丟人了。”羅一微微一笑。

“切,早知道你會這麽說。”羅征白了羅一一眼。

洗漱一番,換上舒爽的衣服,領著羅一跟三個小廝,羅征直奔醉香樓,路上問好聲此起彼伏,不管是否發在真心,這段時間的體恤民情至少表麵上收到了回報,羅征也點頭微笑回禮,一副世家少爺模樣!

“少爺小心!”

一個西瓜大小的酒壇子迎麵向羅征飛來,以羅征的反應,九成躲不了,緊要關頭,羅一一個滑步上前,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單臂纏手摟住酒壇,原地轉了一圈後穩穩托住,隨即到羅征身邊看看少爺是否有事。

羅征反倒嚇了一跳,北平府治安一向良好,除了自己,還沒有見過什麽紈絝鬧事,自己轉變以來,治安甚至直達史上最高水平,這突然竄出來的酒壇,到底是幾個意思,是衝自己來的嗎?

羅征招了招手道:“看看~”

羅一領命而去,不到一會的功夫回來,小聲道:“是楊安的兒子,一直在長安,也算小有名氣的紈絝,前兩天才到的北平府。”

羅征了然,原來是他!

當年羅藝被文帝楊堅擊敗收服,極得楊堅看中,文帝封羅藝為北平王,替大隋守衛邊關,特準許羅藝聽調不聽宣。文帝死後,楊廣繼位,羅藝本來就有個聽調不聽宣的特權,加上楊廣皇位得來的不那麽名正言順,這幾年羅藝越來越不理會朝廷的命令。楊廣對羅藝的忌憚也日趨加深,一年前派了遠方表叔楊安前來北平府做監軍,暗地裏監視羅藝。

羅藝雖不把楊安放在眼裏,但楊安擺在那裏總是礙眼,好歹也是天子族叔,皇家成員,加上楊安為人老練奸猾,來北平一年,羅藝居然沒找到機會把楊安拿下,把羅藝惡心的夠嗆。

羅征沉思片刻,心裏有了主意,將後續所有的變化都過濾了一遍,感覺沒什麽紕漏,對羅一道:“走,咱們去湊湊熱鬧。”

“少爺,還是不要,不宜也不好動他,畢竟是皇族。”羅一跟了羅征三個月,自然知道這個二少爺,遠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哈哈,羅一,你多慮了,別忘了,你少爺我,可是北平府最大的紈絝!”

“少爺英明!”羅一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不住點頭。

楊科最近非常鬱悶,作為楊廣的表弟,楊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在長安城也能排的上號,幾個月還能見上楊廣一麵,稱一聲皇兄。可自從老爹調到北平府,他在長安的日子就不好過起來,雖說一起混的紈絝們表麵上都還那麽客氣,他仍清晰的感受到了圈子對他的淡漠。本來他是要跟著老爹來北平的,但舍不得長安的繁花似錦,也不願意離開自小生活的地方,一直都沒來。前段時間,楊科發現以前一直以他小弟自居的成王世子楊然居然開始叫他小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地位的下滑。楊科非常憤怒,指著楊然的頭大罵,繼而被楊然羞辱了一番。這事情被他老子知道後,急召他來北平,他徹底明白,他老爹在長安的影響力大不如前了。

來到北平以後,還沒有將自己的委屈說出口,就挨了一番訓斥,老爹甚至讓他夾著尾巴做人,楊科出奇的憤怒了,在長安自己受排擠也就算了,來到這個北平這小地方,有什麽好怕的,難道是怕羅藝?不就一個當兵的老奴隸嗎,天下都是我楊家的,幹嘛要看羅藝的眼色?

終於忍老爹外出辦事,楊科迫不及待的帶著自己的小廝出門了,初時他意氣風發,指指點點,骨子裏透出對北平粗俗風情的鄙視,舉手投足間一副門閥世家弟子的做派。路人見狀也紛紛捧場,眼裏時不時露出羨慕之色,這種羨慕被楊科解讀為“這個人一看就是長安來的大人物,真是了不起啊!”楊科**迭起,挑挑揀揀看到一個看得順眼的酒樓,大手一揮,吃飯!

進去之後,醉香樓的老板不僅沒有過來巴結他,還給他臉色看,字裏行間一副別惹我,我後台很硬的意味。老板的姿態將楊科高興的心情狠狠的破壞掉,他又想起在長安的境遇,情緒一下子爆發了。

“給我砸了這家店,眼睛瞎了嗎,不知道我是誰?那長眼睛幹什麽?竟然用這種喂狗的東西來給我吃,看來生意是不想做了。本少爺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砸,砸,給我狠狠的砸!”

醉香樓黃老板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先是被羅征嚇了個半死,好不容易重新開店,生意紅火了沒幾天,今天居然被人砸店,難道因為自己傍上羅二公子後為人得瑟了點?黃老板欲哭無淚,想讓去勸阻,又害怕挨揍,隻能在旁邊道:“求求你們了,別砸了,別砸了,求求你們了!”

楊科一邊砸一邊叫罵:“什麽破地方,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還北平府,我呸,連豬都不吃,什麽東西!”

欺負平民讓楊科又一次**迭起,冷不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呀呀呸的,誰家的狗沒栓好,來這裏叫喚,真他媽晦氣,羅一,趕他走啊,還叫不叫人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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