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杺乖巧聽話長得又像娃娃般漂亮,將原沐蕾這些年想要女兒的夢圓上,原沐蕾別提有多滿足。婆媳矛盾在任家不可能存在。任伽奕白擔心,被原沐蕾說兩句也樂意。
任昌聆最近早出晚歸開會,騰不出時間見岑杺。原沐蕾想讓任昌聆看看未來兒媳,和任伽奕要了一張岑杺的照片,又與岑杺聊了半個小時才掛斷電話。
任伽奕拿來新買的平板電腦坐在岑杺旁邊教她設置。岑杺用生日那天與任伽奕的合照做屏保,壁紙還是小胖柴犬,她滿意地啄了啄任伽奕的唇角,抱著任伽奕聊天。
隨著回國時間臨近,岑老太舍不得岑杺,與岑杺約定好每周視頻之外希望岑杺能回倫敦過聖誕節。岑杺對任伽奕說下個月底想回來。
聖誕節離春節也就三個周,岑杺差不多放寒假了。任伽奕沒有工作束縛,自然答應岑杺。岑杺同意和任伽奕回楠樟過年,前提是任伽奕不可以離開她身邊,任伽奕也答應了。
“你同意了就不可以做不到。”岑杺認真地提醒任伽奕。陌生的城市讓她沒有安全感,她隻有任伽奕可以依靠,也是被這次回倫敦的事嚇怕了。
“我保證。”任伽奕說完低頭吻上她的唇,慢慢覺得不夠,握著她的腰一抬,輕而易舉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岑杺有點慌亂,很快被唇間的糾.纏主導心緒,心跳抑製不住加快。任伽奕按著她仰頭吻她,手指漸漸越了界。
肋骨處滑過的手掌餘溫令岑杺輕輕一顫,她沒見過這麽急切的任伽奕,一時招架不住,臉也跟著紅起來,但她沒有再拒絕任伽奕。
昨天下午,堂嫂和方聽楓對岑杺進行第二次婚前教育,講到婚姻當中特別重要的一項,也就是夫妻間的親密生活。這回堂嫂為岑杺進行詳細科普,岑杺聽完存有疑慮,無法想象男女間做這種事有什麽意義,但當任伽奕觸碰她的時候,她又不覺得堂嫂的描述奇怪,忐忑之餘又隱隱期待,身上出現酥酥.癢癢的感覺很奇妙。
任伽奕見岑杺不抗拒,握著她的腰起身,一邊吻著她一邊讓她向後仰。岑杺勾住寬肩不知所措,任伽奕輕柔將她放到**,覆在她身前在她上顎很輕地繞圈。觸電似的感覺從上顎擴散開,岑杺唔了聲,耳邊似乎隻有咚咚咚的心跳,她的反應讓任伽奕的呼吸變得沉重。
圓領波點襯衣的扣子開了三個,皙白的右肩露出來,而後是岑杺先前介意任伽奕碰的地方,這次她沒有避開。
最近岑杺胖回來一點,離著原來的體重還是有差距。依岑杺的想法,她還是不能同意任伽奕這樣觸碰,方聽楓提醒她總是拒絕會對任伽奕不好,她為了任伽奕也就不在意胖瘦。
任伽奕輕抬身看岑杺,目光瞬間深諳,他撐在岑杺身側含.住小耳垂說:“你一點不瘦。”
岑杺不明白任伽奕的意思,莫名其妙熱起來,拽住他的衣服拉向自己,是因為局促不安想尋求庇護,落在任伽奕眼裏卻意味不同。任伽奕貼著岑杺逐漸向下吻,越過鎖骨到“一點不瘦”的位置,唇與肌膚間溫熱又輕輕點點的觸碰一下子刷新岑杺對男女之間的認知,岑杺臉紅到脖子根,禁不住握著任伽奕的後頸稍側起身,肩頭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色。
樓梯間忽來腳步聲,岑杺回神輕推任伽奕,翻身背朝臥室門。此時襯衣已落下大半露出光.滑的後背,岑杺縮起肩埋在任伽奕懷裏羞到緊緊閉起眼。
方聽楓敲了敲門道,“伽奕,小杺醒了嗎?我做了布丁,你們下樓吃吧。”
任伽奕不想出聲,反抱著岑杺貼在她額頭平緩呼吸,手指撫過她的後背拎起了襯衣。
方聽楓沒得到回複,以為他們還在睡先下樓了。
岑杺渾身又熱又燙,整個人被點著似的,她將任伽奕的衣服攥出好多褶,心跳還是特別快,任伽奕能清晰聽到。
這事中斷可不是一般難受,任伽奕平靜少許,耳語著親吻岑杺肩頸幫她穿好襯衣,岑杺才平緩過來。其實任伽奕不打算今天對岑杺做什麽,她的例假沒完全結束不適合做這事,而且至少要等到快結婚,任伽奕才能考慮讓岑杺徹底接受更為親密的舉動,岑杺也能有安全感。但是任伽奕撈點甜頭不為過,畢竟他是三十歲的成年男人,麵對岑杺必然有忍不住的時候。
幸虧岑父願意岑杺明年結婚,任伽奕還有個盼頭。
岑杺的心跳平複下來,她抬頭看任伽奕的眼神有些許不同,一雙眸子好似含著一層水霧,柔柔脈脈不經意間撩人,任伽奕倏地鬆開她坐起來。
“你先下樓。”任伽奕背對著岑杺說。
他前後反差很大,岑杺還以為身上那裏不好惹他嫌,側躺壓到被子裏煩懣不快。
身後的人沒聲響,任伽奕強行按捺住湧起來的心思,回頭看岑杺蜷在被子裏不怎愉快,又躺回去哄她:“我去洗澡。你先下樓吃布丁。”
“現在是下午。”岑杺揪眉小聲說,不懂他為什麽這時候洗澡,轉臉留後腦勺給他。
任伽奕該如何向她解釋要洗澡的緣由,簡直不要太難,他幹脆籠著她問:“要不你和我一起?”
岑杺的耳垂驀地出現紅暈,她趴到**拒絕:“不要。”
任伽奕啞然失笑,撐在一旁哄了會兒,岑杺的心情好多了,他才去洗澡。
方聽楓在看到岑杺獨自下樓,問道:“伽奕呢?”
“他在洗澡。”岑杺無心一回,到客廳陪岑老太吃布丁。
方聽楓納悶任伽奕幹嘛這會兒洗澡,後一想到客廳仔細觀察岑杺,好像沒看出岑杺有多大不同,暗道苦了任伽奕。婚前教育還是要加大力度啊。
轉眼到了周三這天,岑杺要回國了。岑老太一大早起來叫岑杺到房間裏聊一上午,中午依依不舍送岑杺出門。岑杺走之前親了親岑老太臉頰,岑老太很受用,站在大門口直到看不見車的影子才由堂嫂扶著回屋。
岑杺也舍不得岑老太,趴在後座的椅背朝車窗外望了挺長時間。
任伽奕抱過岑杺說:“我們下個月回來,你記得準時和奶奶聯係,別讓她著急。”
“嗯。”岑杺點點頭,倚著任伽奕感覺好了點。
岑父岑母在另一輛車上,岑衍先問一聲:“爸媽元旦去任爺爺家裏探望,你要不要和小杺一起回去。我問過鄭老師,小杺的考試在元旦過後,可能你們還要回岷城一趟。”
“等岑杺考完試,我們再回去。”任伽奕道,“奶.奶的信前幾天寄出了,我估計再過兩天,家裏就能收到。我沒對家裏的老太太說,留個驚喜。”
岑老太得知任伽奕是老友的孫子,當天晚上戴著老花鏡寫了一封信給任伽奕寄回家,這會兒信和任沁奕的巧克力等禮物已清關完畢在國內轉運途中了。
方聽楓一想起這層淵源就笑容滿麵,不忘叮囑:“老人家年紀大了,驚喜也得悠著點。”
“我讓小北和沁奕盯著。”任伽奕回完低頭注視岑杺。
岑杺可不能再問喬翊北,免得任伽奕有意見,她以後都不會提喬翊北的名了。
回國的航班到達岷城前需轉機一次,再落地時已是翌日的淩晨六點半,岑衍叫了輛商務車等在機場外麵,載著一家人七點多才到家。任伽奕當天住在岑家,岑杺要補覺離不開他。
岑老太的信隔兩天到了任老太手裏,是任沁奕開箱時翻到的,任老太忙讓搬紙箱進門的喬翊北打開念念,還以為是任伽奕寫的信,結果讓她老人家大吃一驚。
信上寫著——老姐妹,我的寶貝孫女交給你照顧了。伽奕不愧是聿禮的孫子,我和我家老頭子也就放心了。聿禮注意保重身體。我們有機會定要見一麵才好。盼複。
喬翊北讀完信,拿出信封裏的一張照片問任老太:“姥姥,這位筱曼奶奶是那位一直和您有信件往來的老朋友?”
任老太一聽岑老太的名字,匆忙翻出老花鏡拿過信件好一頓看,信上的確是岑老太的字跡,她老人家哎呦一聲抽走喬翊北手裏的照片往書房走。
任沁奕小老鼠似的從大紙箱裏冒頭,跑到書房問:“奶奶翻啥呢?”
任老太沒回話,從書櫃裏取出一本黃皮相冊來回翻,找出一張舊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眉清目秀。她老人家捏著老花鏡瞅啊瞅,與信封裏掖著的岑杺近照對比,忽然笑起來:“這不是巧了麽!真有這樣的緣分。”
“您說啥呢。”任沁奕走到書櫃前看了看,一腦門問號。
岑老太在岑杺確診阿斯前經常與任老太提起岑杺,還寄了一張照片給任老太。岑杺小時候超可愛,任老太印象特別深,記得岑老太說寶貝孫女聰慧活潑。後來岑杺確診阿斯,岑老太不太向任老太提起岑杺了,任老太還問來著,岑老太隻說情況不好,字裏行間流露過傷感,任老太怕她難過也不提了。當時任老太以為岑杺得了不好的病,為此難受挺長時間,沒料著岑杺不但沒事還與任伽奕走到一起,她老人家很欣喜,可是轉而一想岑杺因為聯係不上任伽奕瘦脫相又心疼和氣憤。
“這不是嫂子麽。”任沁奕望著照片叫來喬翊北一起看。
“這孩子這麽瘦呢。”任老太能想到她的老姐妹該有多傷心,心裏很過意不去。
“這還是胖回來一點。”任沁奕道,“嫂子情緒不好的時候比這瘦多了。”
任老太一聽惱火吩咐喬翊北:“你把你大舅小舅和你媽都叫來,今晚我有事說。誰再反對伽奕和杺杺在一塊兒,我絕不輕饒!杺杺以後就是我的親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