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靈山問道

旁晚,王月華領著‘女’兒張靜,帶著給張大鵬做的晚飯,來的醫院張大鵬住的病房裏。 病房裏沒有人,張大鵬不知去了那兒。王月華將張大鵬病‘床’上未疊的被子疊好。擺放在‘床’頭上。

“媽媽,爸爸去那了,怎麽不在病房啊。”‘女’兒張靜懷裏抱著絨布娃娃,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懷裏的絨布娃娃‘毛’茸茸的頭部。

“誰知道你爸爸去那了。我們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就會回來。”王月華對‘女’兒說道。“靜靜,坐你爸的‘床’上去。”王月華指指張大鵬病‘床’說道。

“好吧。”張靜答道,就抬‘腿’脫掉鞋子,上到了張大鵬的病‘床’上。和她懷裏的絨布娃娃玩起來。

在等待張大鵬回來的這段時間裏,王月華感到無所事事,她望著張大鵬的‘床’頭,覺得那‘床’自己剛整理的被子放到枕頭上,鼓起一塊,不好看。就隨手從被子下麵取出枕頭準備將枕頭放到被子上麵,就在這時,不經意間,她看見了張大鵬放到枕頭下麵的那封奇怪的信。王月華好奇的將那封信拿在手上,心裏想,這是誰還給丈夫寫的信呢?現在通訊那麽發達。連撿破爛的都帶著手機,誰還用筆寫信呢。自己已經好多年都沒有收到過外地工作的親朋好友的信了。有什麽事都是短信聯係。要不直接打個電話,在電話裏就告訴了。還寫什麽信?

她翻看著這封信的封麵。信的封麵上那些寄信的語言讓她感到好笑。那有這麽寫的。看來寫信的人文字功底也不怎麽樣。在看看信的下角,就寫了三個字:絨布寺。這就奇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絨布寺’這個地方。絨布寺,丈夫跟絨布寺有什麽關係。搞不明白。懷著好奇心,王月華打開了信。當她從信封裏取出信一看,那上麵的一行奇怪的文字和文字下麵的那組數字,讓王月華十分不解。這是一封什麽信啊,這麽奇怪的文字。自己見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認識了。王月華看到這封信,心裏不免對張大鵬產生了懷疑:那道大鵬在外麵有外遇?或者被什麽狐狸‘精’給勾搭上了。這也難說。現在不都流行當官的和富翁***嗎?自己的丈夫那耐好也是個局長啊,況且,丈夫正當中年,人又長得高大帥氣。保不準會‘花’心。這封奇怪的信說不定就是那個‘女’人給他寫的‘私’密信。讓她看不懂。

想到這。王月華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把這封信悄悄的裝進自己的內衣口袋裏。等著張大鵬來後,再問他個究竟。

就在這時,張大鵬樂嗬嗬的回到病房。

“大鵬,你去那了?我和靜靜都等了好一會了。瞧,給你帶的飯恐怕都涼了。”王月華不動聲‘色’的問張大鵬。

“爸爸,媽媽給你燉的‘雞’湯。”張靜望著張大鵬說,她把絨布娃娃抱在懷裏,用手撫‘摸’著。

“是嗎,我瞧瞧。”說著,張大鵬就過去,從‘床’頭櫃上提起保溫飯盒,底下頭用鼻子嗅嗅,“真的好香唉。”

“別裝樣子了,虛情假意的,蓋子都沒打開就說香。”站在旁邊的王月華笑著說。

“哎,月華,你可別說,我這鼻子就是靈,不用開蓋,就已經嗅到了。不信,你不用脫衣服,我就能嗅到你的身上得氣味。”說著,張大鵬真就將鼻子湊到王月華的‘胸’前。

“去,一點也不正經。還當局長呢。沒看孩子還在眼前呢。”王月華伸手推開張大鵬的頭。

“嗬嗬,逗你玩呢。好,不開玩笑了。我吃了哦。”張大鵬打開飯盒蓋,飯盒第一層放的米飯,第二層放的土豆絲。下麵是香菇燉土‘雞’。張大鵬拿出小勺舀了一小勺‘雞’湯,放到嘴裏。“嗯,月華,不錯,很香,你和靜靜也來吃點。”

“那我就吃了啊。嗬嗬。”張大鵬笑著,開始吃飯。

剛吃完飯,又來了幾個提著禮品看張大鵬的人。他們都是城建局的人。等這些人走後,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王月華這時想不會再有人來了,就從衣袋裏掏出那封奇怪的信問張大鵬:“大鵬,這封信是誰給你的。你說。”

張大鵬一看王月華手裏拿著那封奇怪的信,就伸手往過拿,王月華見張大鵬來拿信,就將那封信又拿回來:“別急,會給你的。不過你得給我解釋清楚,這封信是哪來的?誰寄給你的?”

“我怎麽知道誰寄給我的。”張大鵬聽王月華這麽一問,就有點不高興。

“你不知道誰寄給你的?那上麵明明寫著給你的。你怎麽會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女’的寫給你的?還怕我看到,故意寫這些神秘的我不認識的字。就是怕我知道。”王月華不高興。

“我說月華,別整天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是哪種人嗎。再說了,整天忙工作,誰還有閑時間幹那個。至於這封信是誰放到我枕頭邊的,又是誰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信上寫的那些字,別說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張大鵬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王月華盯著張大鵬的眼睛。

“看,我啥時候哄過你,你這人啊,真是小心眼。”說著,張大鵬伸手從王月華手裏拿過那封信:“這不知道是什麽人搞什麽名堂,還故‘弄’玄虛的,搞出個密碼信。我明天找我的同學,看他能不能破解這封信。他就是專‘門’研究密碼的。”

王月華想想,點點頭說道:“會不會你得罪了什麽人呢?”

“不知道?”張大鵬搖搖頭。

就在他倆爭嘴的時候,那個一直在張靜懷裏抱著的絨布娃娃這時回過頭來,它望著張大鵬,嘴角撇出一絲冷笑——。

過了兩天,張大鵬受傷的身體已完全恢複了。醫生同意他康複出院。在辦完出院手續之後。張大鵬就乘坐專程來接他出院的局辦公室小鄧開得車,回到了家裏。

第二天一早,閑不住的張大鵬,就又夾著公文包上班去了。

一進城建局,前來上班的人看見張大鵬上班了,就紛紛上前親熱的問候:“張局長,身體康複了?”

“張局長,您出院了?”

“張局長,上班了?”

張大鵬不停的微笑著和局裏的人打著招呼:“嗯。”

“哦,身體康複了。”

“嗯,出院了。”

“嗯,上班了。”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衛生打掃的幹幹淨淨。辦公桌上得文件碼放的整整齊齊。張大鵬剛放下夾著的公文包,何局長就走了進來。

“嗬嗬,大鵬,身體完全康複了嗎?”何局長笑著問道。

看見局長來了,張大鵬馬上站直了身體:“謝謝局長關心,已經完全康複了。”

何局長伸手拍拍張大鵬的肩膀;“大鵬,在家多休息幾天。不用急著上班。”

“局長,身體全好了,沒事,我這人在家沒事幹也急,還不如來上班呢。”張大鵬說道。

“嗬嗬,和我年輕的時候‘性’子一樣。我也是閑不住啊,一閑就要生病。”何局長望著張大鵬笑道。

張大鵬笑著點頭。

“大鵬,既然你來了,就這樣吧,靈山公園那裏出了些麻煩,剛建德盤山公路有一段塌陷了。這件事‘弄’的很不好。市領導也都不高興。我去看過了,是承包商的事。工程質量出了錯。你去那裏再看看,把情況詳細了解一下。不行就把承包商叫上,一起到現場處理。”何局長對張大鵬說道。

“盤山公路出現塌陷?好吧,局長。我現在就去靈山公園。”張大鵬聽局長說盤山公路出現塌陷,他先吃了一驚。因為那段公路正好是東山建司承建的。

局長走後,張大鵬有些坐立不安,靈山公園建設方是由他一手主管的。這要是隻工程質量上出了問題,他這個主管局長是脫不了幹係的。想到這,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張大鵬,急忙叫上辦公室的小鄧,開著車就朝靈山公園奔去。

深秋的早晨,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張大鵬坐在車裏。眼望著雨霧籠罩著的南山。腦海裏想著心事:局長對他說話時,盡管嘴角在笑,可那看人得眼神不對勁。他感到局長對他有什麽懷疑。難道是東山建設公司的李老板出什麽事了?他想起上次李老板請他吃飯的事。飯後,李老板偷偷給他的公文包裏塞進了一個‘精’致的檀香木盒。第二天在辦公室,他才發現。那個‘精’致的檀香木盒裏竟然裝的是一座重達三百克的金佛像。價值七、八萬。他沒啃聲,就悄悄的放進自己的文件櫃裏。這要是李老板出了事,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想到這,張大鵬心‘亂’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就趕到現場,趕快把事情處理了,不要將小事‘弄’成大事,到那時候,自己可就吃不了也要兜著走了。

一路上,他催小鄧開快點。小車不斷加速,將路邊的一排排樹木快速的甩在車後。

小車開始進入靈山公園。不大的功夫就趕到了那段塌陷的路段。

一下車,張大鵬就看見幾名農民工在開挖塌陷的路麵。看見張大鵬來到現場。幾名農民工停下了手裏的活,望著張大鵬。

張大鵬背著雙手繞著塌陷的路段走了一圈,看著看著,他眉頭緊皺,當他再次走回到剛才的地方時,他抬頭看見那幾位幹活的農民工還站著望著他。他不免來了氣:“你們是東山建司的人嗎?”張大鵬朝那幾名農民工問道。

“是,我們是東山建司的。”農民工回答。

“你們李老板呢?在不在?”張大鵬又問。

“不知道。”

“沒看見。”

農民工回答。

“好啦,別愣在那了,快點幹活吧。這次你們一定要把這活幹好,聽到了嗎?幹不好。我可不會給你們結賬的。”張大鵬十分不滿的對這幾名農民工說道。

農民工沒吱聲,開始拿起手裏的工具幹起活來。

張大鵬從兜裏掏出手機,他找出東山建司李老板的電話,打通了電話。

“李老板,我是城建局的張大鵬啊,你現在在哪?”張大鵬拿著手機問道。

“噢,是張局長啊,嗬嗬,你傷好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李老板的聲音。

“我好了,已經出院上班了。我問你,你現在在那?”

“哦,我在市裏的建材市場,有事嗎?”

“你跑那幹嘛去了?”

“看材料嘛,工地要買材料的嘛。”

“你啥時能回來?”

“回來?那要到下午了,我這裏的事還沒辦完呢。”

“好,你快點辦,我在靈山公園等你。”張大鵬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中午,他打發小鄧回家,自己在外麵買點吃的。看看表,時間還早。他就轉著轉著來的了靈山觀前。

站在靈山觀‘門’前,他突然想起那封奇怪的信來。他出公文包裏拿出那封奇怪的信又看了一邊,還是看不懂那些奇怪的字的含義。他想起靈山觀裏的青雲道長。不如這陣子沒事,進去找找青雲道長,讓他給看看這封信,或許他能幫自己解開這封奇怪的信。想到這,張大鵬將信重新放進公文包,抬腳邁進靈山觀。

因為靈山公園包括這靈山觀,都是他張大鵬負責重新擴建和修繕的,張大鵬來過許多次,對這裏的布局、道路他是一清二楚。所以沒費什麽功夫,張大鵬就來到了靈山觀青雲道長房間。

青雲道長不在他的房間裏。一名道士告訴張大鵬,青雲道長在三清殿打坐。張大鵬就來到了三清殿。

三清殿裏。莊嚴寂靜的神像前,年屆七十的青雲道長,身著青‘色’道袍,戴著青‘色’道冠。白眉遮眼,長須飄然。手持佛塵,正盤‘腿’坐在燭台前的蒲團上閉目打坐。張大鵬認識青雲道長。他在負責靈山公園建設工程時,常來觀裏察看靈山觀重建工程進度和質量。在重建工程過程中也數次征詢過青雲道長的意見。因此,他們倆很熟悉。張大鵬也知道青雲道長是市道教協會的會長。是市政協委員和市人大代表。他還是中國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可以說是德高望重。他和青雲道長聊過幾次,發現青雲道長文化功底相當深厚,道教教義造詣很深。且‘精’通周易、梅‘花’數,相數。奇‘門’遁甲、‘陰’陽風水。還懂中醫。常有病人慕名向他求醫。且都能‘藥’道病除。但青雲道長輕易不會給外人看,他說過所知道的幾種技術,隻對本‘門’道士。因此,外人包括一些大領導都請不到他。

張大鵬見青雲道長閉目盤‘腿’打坐,不敢妄自驚動。就夾著公文包,恭敬的站在‘門’口。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青雲道長才抬起頭來。他看見張大鵬站在‘門’外,就站起身,客氣的問道:“張局長,找我嗎?”

張大鵬趕忙邁步向前,恭敬的對青雲道長說:“我有些事想找道長給我看看。”

“噢,張局長,什麽事?”道長問道。

張大鵬想了一下:“是一點個人事。”

“個人事,那請張局長跟我來吧。”說著,青雲道長就領著張大鵬來到三清殿後麵的他的住處。

賓主讓坐之後,青雲道長給張大鵬砌上一壺茶,就說:“張局長,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張大鵬就將他在醫院收到的一封怪信的事對青雲道長將了。他打開公文包,將那封怪信取出來,‘交’給青雲道長。青雲道長接過張大鵬手裏的信一看,他大吃一驚。

“這是一封冥信。”青雲道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