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歸途再遭禍

周剛的魂靈化入絨布娃娃的身體裏,被張大鵬的‘女’兒張靜帶回家中。 從此,周剛的亡靈開始在張大鵬家中作祟。一連串的詭異事件,讓張大鵬頗為費解。直到張大鵬丟官後,遠去他鄉尋找絨布娃娃的身世。周倩才覺得終於有機會把這個造成自己一生悲劇的負心人‘誘’到已經是荒村鬼宅的火蓼窪。卻不知什麽原因,每次‘欲’將張大鵬置於死地,張大鵬反而屢屢逃脫她的追命。這讓周倩大‘惑’不解。

其實,張大鵬西去這一路上,多次遇險,這都是靈山道長在張大鵬臨走時。給了他一道護身符。正是這道護身符,才讓張大鵬屢次遇難而獲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張大鵬一直把靈山道長給他的那道護身符放在自己的內衣口袋裏。從沒有拿開。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張大鵬西去一路,由於始終處於緊張的‘精’神狀態,沒時間和心情換內衣。從家裏走時帶的內衣就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體,當然。那道護身符也就沒有離開過他。

周倩和周剛一路跟隨張大鵬西行。卻總得不了手。周倩心情特別不好。張大鵬進了城關中學。周倩躲在‘陰’暗處,看到了這一切。

張大鵬去找韓建新。韓建新一定會把她和周剛的事告述張大鵬的。張大鵬知道了我的身世。一定會更加防備。我和剛剛向他討還十年前的欠債。還能成嗎?周倩冷冷地想到。

“媽媽,他去找我那個爸爸了。”周剛抬頭對周倩說道。

周倩眼裏流漏出一種憤恨。轉身拉起周剛的手,飄向遠處。

“媽媽,我們不找爸爸了嗎?”

“找,我們要找他。”

“那為什麽不去找他?”

“我們先走。等你爸爸出來後,我們再去找他。”

周剛不再往下問。跟隨周倩遠去。

張大鵬從韓建新那裏最終知道了那個一直跟隨自己的絨布娃娃原來竟是自己和周倩的所生兒子周剛。他不免在自己的心裏產生了一種負罪感。

周倩和兒子周剛的不幸遭遇,讓張大鵬內心的負罪感日益加重。他不知道該怎樣了斷這樁孽情。他知道周倩和周剛是不會放過他的。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回B市,去找靈山道長。讓他幫自己化解這場危機。

告別了韓建新,張大鵬開車離開了城關中學。他滿腦子都是周倩和周剛的故事。那個屬於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麵的兒子。那個慘死在汽車輪下的兒子,讓張大鵬寢食不安。

但他又不敢說出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愛人王月華知道。要是她知道我在和她結婚之前,還和別的‘女’孩子上過‘床’,並且還有了一個孩子。王月華絕對不會答應的。

這一點,張大鵬還是十分了解愛人王月華的脾氣的。她從小生在官宦之家,養尊處優貫了。和他張大鵬成家,依然沒改自己那大小姐的脾氣。在家中。一旦發生爭吵,十有**都是他張大鵬做了讓步。

想想這些年,王月華對自己還是很愛的。雖然在家中有時候耍耍小姐脾氣。但絕大部分時間裏,還是十分愛自己的。

還有‘女’兒張靜,聰明伶俐。長相漂亮。這讓張大鵬十分喜歡。平時,一家人在一起,相親相愛,十分幸福。

現在,若讓月華知道自己瞞著她,還有這麽一樁事。這不是傷害她嗎?不但傷害了月華,也傷害了‘女’兒張靜。那時候。我張大鵬在王月華的眼裏還會是個好丈夫嗎?在‘女’兒張靜的眼裏。還是一位好父親嗎?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周倩和周剛也已經死了。韓建新恨周倩,不會搗我的鬼。其他的人不知道我在那裏。再說,周倩和周剛一死。誰會沒事找事,管這種沒結果的閑事。

隻要自己回去後,隻字不提周倩和周剛的事,王月華是絕對不知道的。等過上一段時間,再想辦法解決周倩的事情。

看來,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信還不行。這次西行,遇到了這麽多恐怖驚險的事,也說明人是有靈魂的,靈魂就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裏。那個世界永遠和我們這個世界不融合。

張大鵬一邊開車往B市行駛,一邊胡思‘亂’想。

汽車沿著寬闊的柏油路快速的行駛,下午就趕到了縣城。

沿著縣城的路進入了城區中心的十字路口,一名‘交’警站在十字路口中心的‘交’通指揮台前,揮動手勢指揮者東南西北過往的車輛。

張大鵬的車跟在一輛昌河麵包車後麵。緩慢地沿著主幹道向前行駛,路邊的店鋪和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張大鵬看著路邊的行人和店鋪,一邊小心駕駛者汽車跟在麵包車後麵行駛,往前走了一段,忽然,張大鵬一側臉,看見旁邊的人行道上,一個身材修長、長發披肩的‘女’人,穿一身白‘色’的套裙。肩上挎個坤包,領著一個男孩慢騰騰的行走。

張大鵬心頭一驚,這‘女’人很像周倩的背影。盡管這麽多年沒有見過周倩了。但在西去的這一路,遇到過幾次那個穿白衣的‘女’人和那個小男孩,他知道那就是周倩和她的兒子周剛。現在。突然在縣城的街道邊。看見這麽一個同樣背影的‘女’人,張大鵬神經就是一陣緊張。

就在這時,那個領著小男孩行走的‘女’人突然回過頭,眼光剛好和張大鵬的眼光碰在一起。那‘女’人看見張大鵬開著車路過她身邊時,在側臉望著她,就衝張大鵬宛然一笑。

張大鵬猛地打了個寒顫,雙手一抖,手中握的方向盤晃了一下,右腳一點,就點的油‘門’上,小車忽的一下向前一竄,衝前麵的麵包車的屁股撞上去。

張大鵬發現不好,一打方向盤,小車就竄到旁邊的車道上去了。

這時,十字路口前麵已亮起紅燈,‘交’警伸手指示過來的車輛停車等待。

隻見一輛小車直接從後麵衝上來。正對著‘交’警就衝過去。嚇的那名‘交’警一麵大喊“停車、停車。”一麵迅速往後一退,縱身一跳,就上到圓形的‘交’通指揮台上。他在‘交’通指揮台上還未站穩,那輛小車一頭就撞上了‘交’通指揮台。圓台猛的一晃,剛竄上去的那名‘交’警撲哧一下,來了個屁股蹲,就坐在了‘交’通指揮台上。

小車的前臉被撞開‘花’。司機戰戰兢兢地拉開車‘門’,從駕駛室裏走出來。這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張大鵬。

“怎麽開的車?嗯,你的技術真高啊,竟敢直接對著‘交’警撞過來。膽子不小啊。把你駕照拿出來。”那名‘交’警從‘交’通指揮台上站起來,跳下台子,來的張大鵬麵前,氣呼呼地對張大鵬吼道。

張大鵬知道自己無意之中又闖了禍。真是越是心急回家,越是出事。趕忙不停地對‘交’警賠禮道歉。

“實在是對不起,這車刹車出了問題。我怎麽刹也沒刹住,才撞過來。”張大鵬滿臉賠笑,說道。

“刹車失靈了嗎?那你還敢開?把駕照拿出來,我看。”

張大鵬從車裏拿出駕駛證和行駛證,恭敬地遞過去。

‘交’警把張大鵬的駕駛執照拿在手上,大概翻看了一下,就裝進自己的口袋裏,對張大鵬說:“先去修車去,明天到‘交’警大隊來接受處理。”

張大鵬知道再和‘交’警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反正車子有保險,再說了,他看了一下前麵被撞的部分,並不嚴重。就把車開到路邊,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

車是開不成了。明天肯定要去‘交’警大隊接受處理。等保險公司前來勘察定損後,張大鵬將車開到了保險公司指定的修理廠修理去了。

晚上,張大鵬就在縣城的一家招待所住下來。

這是縣城裏比較好的一家招待所。這天,正趕上縣城開物資‘交’流大會。小小縣城,人頭湧動。喧聲鼎沸。熱鬧非凡。

人一多,住宿就緊張。張大鵬還算不錯,住進了招待所裏的一間單間房。

剛把住宿安頓好,張大鵬就拿起房間裏的電話,準備給愛人王月華打個電話,給她講一下自己這麽多天的情況。月華一定在家中等急了。

可又一想,還是不打的好。就要回家了,沒想到又出了這樁事,怎麽對月華說呢,讓她知道了,還不連覺也睡不好了。算了,反正過兩天就回去了。等回去再向她說吧。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張靜現在好不好。走了這麽多天。心裏十分想念‘女’兒。想到這,張大鵬忽然想起剛才出車禍時,在路邊看到的那個‘女’人和孩子。她們是‘挺’像周倩和周剛的。莫非她們真的跟我而來?

想到這,張大鵬不禁哆嗦了一下。後背一股涼氣直透脊梁。

周倩呀周倩,你已經死了,就不要糾纏我了。我是對不住你。你要活著,我還能想辦法補償你,可你和孩子都死了。幹嘛非要纏著我不可。害死我,我會在‘陰’間和你重聚啊。你就放過我吧。我還有愛人和‘女’兒呢。我不能為你撇下她們啊。你可伶。那她們沒我不也可伶嗎?

張大鵬在自己的心裏說著。他真的希望能永遠擺脫周倩這件事。這件事太讓他煩心了。

躺在‘床’上,張大鵬思前想後睡不著,一直到半夜三點多了,張大鵬才覺得困了。關掉燈,睡去。

朦朧中,就見家裏的那個絨布娃娃屁顛屁顛地從旅館外麵跑進他的房間,那兩隻閃著亮光的黑眼珠望著他,嘴角發出絲絲冷笑。緊接著,絨布娃娃就跳上‘床’,一屁股坐在張大鵬的‘胸’口上,一起一落地壓著他的‘胸’口。

張大鵬猛然感到一陣‘胸’悶,心髒忽然像針紮一般,疼痛起來。他拚命喘氣,氣就是喘不過來,那個難受,就像有什麽東西要把心髒擠爆一樣。

就在這時,見一道紅光從‘胸’口處噴出。把絨布娃娃一下掀到在地上。絨布娃娃‘哇’的一聲哭起來,接著,看見那道紅光變成了一團火,追著絨布娃娃。絨布娃娃喊叫著,拔‘腿’跑到外麵去了。

張大鵬猛地驚醒了。醒來後,感到心髒特別難受。他坐起來,爬到‘床’上,雙手使勁‘揉’著‘胸’口。‘揉’著‘揉’著,把一張紙‘揉’出來。張大鵬拾起一看。正是靈山道長給他的那張護身符。謝天謝地,多虧了這張護身符的保佑,他終於沒有生命危險了。

張大鵬又重新坐起來。把那張護身符小心翼翼地裝進內衣口袋裏。用手再次‘摸’‘摸’,確信裝好了,才放心地又躺下來。

這晚上他沒敢關燈,一直到天明,這才起來。心髒還是很難受。慌的要命。張大鵬就準備去縣醫院看看去。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房間的張大鵬,低頭往‘床’下麵一瞧。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喊了一聲,就跑到外麵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