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千裏討還債
火借風勢,風助火力,大火在火廖窪村連片的燃燒起來。 遠處看去,這座山窪小村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通紅的一片火光,映紅了整個山窪。
很快,大火越過小絨布寺的紅牆,火舌‘舔’著小絨布寺靠近圍牆的一樓的木格窗戶,又竄上掾木挑簷,點燃二樓的小木屋。
在這一片來勢凶猛的大火中,火廖窪小學的校長孫滿倉身上冒著火焰,跑到村子中央。村裏也有人哭喊著從燃燒的倒坍的院落裏、房屋裏跑出來,他們之中,有的人頭發被燒著。冒出一股焦糊的煙味。有的衣服被燒著,躺在地上打滾。狂喊救命。
還有一些人提著水桶和臉盆,從自家的水缸中舀出水救火。
孫滿倉慘叫著,把自己著火的衣服撕扯的一條一條的,就如同他當年,強‘奸’周倩時,把周倩的衣服撕扯的一條一條的一樣。而那些撕扯下來的衣服又被吹過來的惡風刮著貼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火焰‘舔’食著孫滿倉的皮膚。冒出‘嗞嗞’地皮‘肉’燒著的響聲。
“啊——啊——。”孫滿倉一邊廝打身上的火,一邊往村中央跑,沒跑幾步,就見村莊兩邊的房屋在燃燒的大火中開始一座一座地往村莊兩邊的道路上傾斜、倒坍。撲向地麵的殘草剩木飛濺起火‘花’,又劈頭蓋臉向孫滿倉撲過來。
孫滿倉大駭,當一根著火的房梁到塌下來,橫在他麵前時,驚恐的他隻好折身往一堵牆下躲。還沒來的及跑到牆下,從那堵牆的院子裏。又飛過來幾片著火的茅草屋頂,其中一片就落在孫滿倉腳下,濺起的火星將他的‘褲’腳點燃。
孫滿倉為了活命,就地打起滾來。就在這時。刮過來一陣大風,那風旋轉著將附近燃燒的一片茅草屋頂刮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孫滿倉的身上,‘忽’地,火焰再次冒起,隻見孫滿倉慘叫著,猛地從蓋在他身上的那片草屋頂裏站起來,狂喊了一聲:“救命——。”踩著腳下燃燒的屋頂,向前跑了十幾步,就摔到在地上。
一個小男孩從旁邊的一座木製二層小樓上跑了出來。他的身後,緊跟著小男孩的父親和母親,這是一個藏族的家庭。他的父母懷抱裏各抱著一些物品。他們家的木製小二樓也被大火燒著,望著火焰吞食掉自家的住屋,男人和‘女’人都痛哭起來。
跑出來的小男孩一抬頭,忽然看見對麵的一戶屋頂上,冒著滾滾濃煙。在滾滾濃煙裏,顯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她披著長發,望著他們前麵不遠出倒在地上的孫滿倉得意的笑著。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小男孩。男孩拉著她的裙擺,也在麵無表情地向他們這裏張望。
“有人。有個‘女’人站在那裏。”小男孩驚訝地對站在他身後的父母狂喊。
那對藏族夫‘婦’抬頭順著小男孩的手指望去,除了濃煙滾滾的房頂,什麽也沒看見。
“瞎說個啥子,那有個人嗎。還不快跑。往村外跑。反正沒得救了,跑出去再說。”男人對‘女’人和那個小男孩子說。
這家人也顧不上前麵躺在地上的孫滿倉,躲著四處飛濺地火星。跑向村外。
幾個救火的村民看見了孫滿倉,趕忙跑過來,把手裏提著的水桶和臉盆裏的水潑向孫滿倉的身體。終於,孫滿倉身上的火被撲滅了。等幾個人村民跑上前去救他時,他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瞪著一雙可怕的眼睛,停止了呼吸。
大火還在蔓延。一些房屋陸續在大火中倒塌。
部分村民用自己存的水救火,無異於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作用。
學校裏,一部分學生跑了出來。還有一部分學生被倒塌的屋頂埋在下麵,永遠的喪失了生命。
連著火廖窪村邊的小絨布寺在大火中也很快然遍整個院子。由於這裏的房屋大都是木製結構。尤其是小絨布寺,甚至閣樓都是木板和木柴製成,加上年長日久。木製的東西一遇火‘花’,很快就燃燒起來。真可謂幹柴遇烈火,外加風勢,那是越燒越旺。越燒越猛。
有人打了火警電話。不過,這裏離最近的鄉政fǔ還有二十來裏路。離縣城也有三、四十裏路,況且這裏不通公路,隻有山前山後兩條小路通往外麵,救援行動自然很遲緩。
小絨布寺裏,三個喇嘛被這突起的大火驚呆了,等他們緩過神,大火已經將整個寺院點燃。
三人各自拿著水桶去救火。那火勢如風卷殘雲。烈火燎原。很快就將他們三個人包圍。三個人隻顧救火,渾然不知身後的大火向他們三個人包圍過來。
他們身後。周倩和周剛出現在一處‘陰’暗的牆角。周倩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望著小絨布寺裏的三個喇嘛。周剛則麵無表情的站在周倩的身邊。看那三個喇嘛救火。
隻見周倩一揚手,一陣怪異的旋風突然從地上刮起,瞬間旋轉著撲向著火的房屋。帶起一片猛烈的火勢。撲向三個喇嘛。
“啊,我身上著火了——。”一位喇嘛驚呼起來。
“我的身上也著火了。”另一位喇嘛,放下手裏的水桶,急忙去脫自己身上的喇嘛服。
“我也被點著了。”最後一位喇嘛也喊起來。
那陣夾帶著火焰的旋風猛地撲向三位喇嘛。刹那間,他們三人就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
從眼前的火海裏,傳出來一聲聲恐怖的呼叫聲。
大火還在肆孽。小絨布寺和火廖窪村徹底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中。
在那片火海中,傳來一聲聲悲哀地呼救聲、狂喊聲。
周倩望著這場大火,發出一聲冷冷的微笑;“邪惡的人。去死吧!”
沒有人能聽到她說出的這句話。
等到鄉裏、縣裏接報趕來的救火隊伍進了火廖窪村,這裏已經是一片大火燃燒過後的慘景。
到處是斷壁殘垣。坍塌下來的房屋。冒著黑煙的還未燒完的房梁。
到處都可以看到燒焦的屍體和牲畜。
救援的隊伍緊急撲滅了剩餘的火苗。從火堆裏又救出幾名嚴重燒傷的村民。
過了一個小時,大火已經完全撲滅了。有些地方還冒著煙。
跑到村莊外麵的村民陸續回到自己的房屋前,在廢墟裏尋找能夠殘留下來的東西。
這場火就這樣將一座百年的古老的山村徹底毀掉了。
那些死於這次火災事故中的人,後來都被埋葬在村外的墳場裏。活下來的人後來被政fǔ出資整體搬遷到了離鄉政fǔ不遠的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在那裏建起了一座嶄新的移民村莊,起名鳳凰村,有鳳凰浴火重生的含義。據說這個名字還是縣委書記本人親自取的。
火災事故原因最後定‘性’為村民大意失火,引燃柴房。加上天氣原因。引起這場大火。鑒於那戶失火的村民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也就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周倩帶著周剛也離開了火廖窪的墳場。
他倆要遠去B市,找張大鵬。要他還錢還錢就是還債,據
周倩帶著周剛乘著夜‘色’,急匆匆地向B市走去。正走動間,猛然看見前麵出現了一座廟宇,當住了她倆的去路。周倩停下腳步,詫異地望著這座廟宇。就見這時,廟宇大‘門’忽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身披金‘色’袈裟的喇嘛。這喇嘛不是別人,正是圓寂的羅布丹增大師。
周倩一驚,怎麽在這裏見到羅布丹增大師了。她就想退回去,還未邁動腳步,就聽羅布丹增喇嘛喊了一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周倩,你不去地獄早日攜子投胎轉生。卻躲過鬼‘門’關。燒了火廖窪和我的小絨布寺。傷害了許多無辜。要知道,孽有源。債有主。即使要討還人世欠債,也不能傷及無辜。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永遠成為孤魂野鬼?”
周倩聽了羅布丹增大師的話。怒到:“大師,我在人世間受了那麽多的欺辱,難道我就不向他們討要欠下我的債了嗎?我不甘心。生前不能報複他們。死後要一定讓他們償還欠下的債。”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知你含冤深重。怨氣太重,三界都不會收你。你要向人間討還你的債。為何要傷及那些和你無冤無仇的無辜之眾?”
“那是他們命該如此,人間本無好人。和我又什麽關係,壞人就該死。你們佛‘門’不願懲罰世界上那些惡人,那就由我來懲罰吧。”
“冤孽。冤孽。這也是命所直至。我隻是勸善你。切不可報怨過度,反倒成為罪人。你去吧。”大師說完,身子一閃,進了周倩麵前的那座金碧輝煌的廟宇。周倩帶著周剛,想要接近廟宇,就見一道佛光從廟宇‘射’出,周倩大叫一聲,就帶著周剛向遠方跑去——。
“我要複仇——。”遠處傳來周倩的聲音。
離開這座廟宇,周倩帶著周剛,就來到了B市。
每天夜晚,在張大鵬的住處附近,時隱時現地就會出現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肩跨小包。長發披肩,領著一個小男孩的‘女’人,她們很快從張大鵬居住的小區‘門’前走過。
有一次。半夜時分。小區的保安出‘門’解小手,他看四周沒人,就跑到‘門’房後麵‘陰’暗的牆角,拉開‘褲’襠拉鏈,對著牆‘尿’起來。剛‘尿’了一半,猛一抬頭,看見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肩上挎著個小包的‘女’人忽地一下就從他眼前飄過去,他猛的打個寒顫。再一定睛,又見一個小男孩,眼睛裏往外流著血,從他身邊閃過,。
保安嚇的‘尿’不出來,‘褲’襠裏的拉鏈也顧不上拉,跑出牆角。就在這時,他又看見剛才的那位‘女’人和那個恐怖的小男孩腳不沾地,漂浮著向小區裏走去。保安嚇的抱頭鑽進傳達室,關緊‘門’,一晚上都沒敢出‘門’。
天明後,他把這件事告述前來接班的保安,那個保安不相信有這種事。認為是他看錯了。把小區裏的人當成鬼了。
但當這名保安值夜班的時候,他也同樣在‘門’口遇見了和上次那個保安說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和小孩。這下,小區有鬼就不脛而走。許多人都不敢夜晚出‘門’。而看‘門’的保安更是半夜不敢再出去了。
小區前麵,就是市區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每到夜晚,許多人就在街麵擺起地攤,售賣各種物品。有各類鞋、襪、玩具、文具、挎包、小飾品。還有各種各樣的絨布娃娃。
那天,張大鵬的愛人帶著‘女’兒晚上沒事,出來逛地攤,‘女’兒張靜在一處買絨布娃娃的地攤前,好奇地用手捏捏這個,拿拿那個。看樣子十分喜愛這些地攤上擺放的絨布娃娃。。
擺地攤的是兩個年青的姑娘。她們見張靜很喜歡其中的一個絨布娃娃,拿在手裏,不忍放手,就勸站在張靜身邊觀看的王月華給‘女’兒買下,王月華問了價錢,不貴,想了一下,就問張靜喜歡不喜歡。張靜說喜歡,王月華也沒跟賣主講價,就付了錢,將那個絨布娃娃給張靜買下。
就在張靜從地攤上拿起那個絨布娃娃時,一直站在她們身後的白衣‘女’人和她的孩子,看到了這一切。白衣‘女’人用手指了一下張靜手裏的絨布娃娃。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小男孩點了一下頭。小男孩忽地身體一閃,就鑽進了絨布娃娃的身體裏。
白衣‘女’人冷冷地一笑,閃身不見了。
沒有人看見王月華身後還站著個白衣‘女’人和她帶的小男孩。王月華更是沒有察覺。
張靜抱著絨布娃娃,高興地跟在王月華身邊,又逛了一段地攤,買了一些零食,就回到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