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劍眼睛圓睜,麵目猙獰,斷然拒絕道。
“老夫不同意!”上官勃開口說道,妄圖以推脫這件事情。
不僅僅是上官勃不同意,就連金須穀這一方,也全是反對之聲。
“師兄不可……”說話的正是徐元辰,他站起身來,一臉的焦急。
神算子魯千島也馬上接道:“是啊!師兄萬萬不得如此草率,江自流來曆很大,若是讓此人和上官劍比試,那就算承認他是我金須穀的人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個冷麵散人程虛華還是神色如常,緘口不言。
葉方臉色陡然一沉,一掌重重地擊在桌上:“哼,老朽自有主意,還輪得到你們來教我嗎?”
“這……尊師兄之命!”徐元辰悻悻地坐了下來,雖然以前同為金須老人的弟子,現在同為金丹期修士,但是葉方是金須老人的大弟子,修為最高也是資格最老的,所以在金須穀,一直是以葉方馬首是瞻。
魯千島也不好說,氣衝衝地甩手坐下。
“令郎來我金須穀放下豪言,尋人挑戰,此時卻不肯應戰,如此戲耍,這叫我金須穀的顏麵,往哪裏放?”葉方一臉的老氣橫秋。
金須穀開山立派一來,一直都是低調行事,從不與人爭強鬥狠,今日卻大為反常地將陸逸這個麻煩接下,讓人實在有些費解。
而金須穀的這三位長老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今日之事,是無法阻止的,這明顯就是劉君羽的意思,他要選擇傳人了,掌門傳位,乃是大事,任何人都不得幹擾。
但是選到這個麻煩的陸逸,他們也是萬分的頭疼。
上官勃轉動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葉老頭,你玩的什麽把戲?”金須穀的實力增強不少,他也有些忌憚了。
“好,既然犬子答應在先,老夫也不好反悔,免得說我合歡宗也是怯懦之輩。”上官勃思量片刻,緩緩說道。
上官劍一驚,正想反對,但是他父親的話又接著拋了出來。
“為了公正起見,這次的題目,由老夫出。”
葉方望看望陸逸,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也好!就依上官前輩的題目!”陸逸神色淡然,心中卻在冷笑,即便是上官劍之前就有煉過的丹藥,他照樣可以勝任。
上官勃隨意地丟出了兩枚玉簡,開口說道。“這上麵記載了一份丹藥的煉製法門,叫做白虛丹,此丹也是四品低階,可以增強靈魂之力,和之前那道題目,相差不遠。”
陸逸接過一看,心中自然大喜,此事倒是正中他下懷,但是還是很細心。“晚輩要請葉長老檢驗一下,這兩枚玉簡是否有誤。”
“去檢驗吧!”上官劍冷笑道,將玉簡遞給了葉方。這種丹藥,他也是練習過幾次了,而且成績還是不錯的,有十之五六的幾率成功。
這種成功率,算是很厲害的了。
葉方沒有吭聲,將兩枚玉簡都檢查了一下,還了回去。
“這種丹方,是老夫偶然得到的,犬子也未曾煉過,此刻拿出來,比試一下。”上官勃嘿嘿地笑道。
當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勃是裝模做樣。
葉方照照丹方上所說的,將所需要的靈藥一一找來了。不過,每人也隻有一份材料,這倒是讓上官劍有些忐忑,不過一看陸逸沒有意見,他也隻好硬著頭皮煉製。
上官劍用的是自己的丹爐,極品寶器,陸逸的則是上品寶器。但是他也不在乎這些,專心地將靈藥拋入了丹爐之中。
很快,丹藥的香味飄了起來,果然,上官劍很快就煉製完畢,片刻之後,隨著陸逸的爐子揭開的聲音和飛出來的丹藥,這場比試已經結束了。
陸逸臉色平靜地將丹藥呈了上去,葉方和上官勃也是仔細地查看起來,對比起兩粒丹藥的品質區別。
“嘶……”上官勃臉色有些難看,劍眉一豎,帶著兒子準備離開。“哼,大不了我不賭了就是,小劍,我們走。”
就在此時,葉方耳翼旁邊輕微地顫動起來,隻是聲音極其細微,除了葉方,無人注意,但是他知道,這是信號來了。
葉方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一步跨出了三丈遠,右掌朝著上官勃揮了過去:“上官兄當我金須穀是什麽地方,來去自如,軟弱好欺的嗎,給我留下吧!”
“葉老頭,你果真要翻臉?”上官勃又驚又怒,他雖然早有防備,但是沒想到葉方是全力出擊,速度極快,絲毫後路都沒留,躲避不及,被掌風帶起的靈力刮到,弄得有些狼狽不堪。
“上官勃,好歹也是個金丹期的修士,怎可在小輩麵前言而無信,還是坐下來一起看比試結果如何吧。”
葉方霸氣十足,一句話將上官勃堵的無言以對。
“葉方,丹藥已經煉製出來了,快點做評判吧,老夫還有要事。”上官勃冷哼一聲。
葉方將盛著兩個玉盒拿了出來,裏麵安靜地躺著兩顆飽滿的丹藥。但是他看也沒去多看,慢慢地踱到中央,麵容和煦地道:“這場比試,由散修許山勝出。”
場下弟子神情激動,皆是歡欣鼓舞。
葉方轉眼望向上官劍:“賢侄,你磕頭服輸吧。”
“上官勃,這可是我金須穀的地方,休得胡來。”人影一閃,神算子魯千島率先跳了出來,站立在葉方身後,山羊胡子亂顫,絲毫不掩飾怒意。
他曾是築基期修士的時候,可在上官勃手裏吃過虧,結下了梁子,今日乃是葉方領先,更是要算算這筆陳年舊賬了。
程虛華,徐元辰一左一右,也跟了上來,虎視眈眈,做包圍之勢。
葉方微微一笑,朝著後麵三人擺了擺手:“師弟無妨,愚兄好久沒過招了。”
“葉老頭,看來你是執意挑起兩派的爭端了,奉勸你一句,別看不清形勢,惹來滅門之災。”上官勃有些怒意,忽然轉頭望向陸逸。“嘿嘿,我不管你是陸逸還是許山,這場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意思是……”
“這是三年前就定下的賭約,跪下磕頭吧!”陸逸神色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