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狗屎大神

我自然是知道胡家堡和林子瀟那些恩怨的,不就是一個XX引發的血案麽…

鄭庭跟我說完,我就被雷了。

第一,小老兒雷小白;第二,小老兒雷聖母;第三,小老兒雷生子;附加條款,NP不能。

都這麽說了,他們自然是不能明白的。所以我也就不說了…隻是非得那甚麽極品了才能回去?那小老兒寧可一輩子不回去!

才說完這話,就叫煙燙了手。

我看著紅紅的煙蒂掉地上了,突然意識到,我今兒抽兩根了。趕快掐滅了,把半根煙放回煙盒去。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就為了這個,我也得回去!

散的時候兒,鄭庭跟我說,明天就下山去胡家堡,說是師傅已經跟那兒待著了。我自然曉得胡家堡是甚麽地界兒,且不說胡青那小子我想著都可憐他,就是那兩個甚麽少爺的,也夠叫我犯怵的。橫豎我打定主意,胡家堡是萬萬去不得的。

打定主意,我翻身下床,套上衣裳背起包來就往放我浴桶的那個山洞去。

他們浴桶都是放在廚房後麵,方便引水過去。不過也因為這個,浴桶都是一溜的放在一排。大學的時候兒就受夠了公共澡堂,我打死不跟人一塊兒洗。哪怕是一人一桶也不行!

我估摸著他們都該走了,才慢悠悠往那兒去。

才走到山洞門口,就聽見鄭庭說話:“大師兄,你說,三師弟會樂意麽?”

我嚇得想轉身,突然想到他們是江湖人士,說不定我才來他們就發覺了。隻好站著不動,屏氣凝神。

鄧滿嗯了一聲,我聽不出是個甚麽意思。

鄭庭又道:“不過師父也真是的,把這兒就這麽扔給我們了,他也不怕的?”

鄧滿笑了一聲,雖然很輕,但是確實笑了。而鄭庭便也笑了:“大師兄,你還是多笑笑的好。板著個臉嚇壞師弟他們呢。”

鄧滿歎口氣:“不習慣。”

鄭庭柔聲道:“呐——”我聽著水聲嘩啦啦的,似乎是鄭庭從浴桶裏出來了,又一陣水聲嘩啦啦的,我低頭看見水從裏頭慢慢流出來了,鄭庭聲兒輕輕柔柔的,“你嘴角往我手這兒揚…嗯,牙不必都露出來…眼睛也要笑啊——”

鄧滿似乎唔了一聲,鄭庭就笑了:“抓我手幹嘛?”這就壓低了笑著說甚麽我聽不清楚,然後聽見鄧滿咳嗽了一聲,鄭庭笑出聲兒來:“上回便是你了,這回也該我!”

我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水越來越多,裏麵的聲兒越來越高亢嘹亮…好吧,我錯亂了,應該是銷魂勾人…

我實在不是聽壁角的料兒,我決定即便是被他們發覺,也要離開這裏。

誰知才一轉身,便見邵草和邵小草站在我後麵,我瞪大眼睛差點兒就叫出來,邵小草一把捂住我的嘴,邵草利索的一拉我,三個這就轉過山洞去了。

邵小草探頭探腦看看,嘿嘿直笑。邵草放開我:“得罪了三師兄。”

我深吸口氣:“沒事兒沒事兒…”

邵小草道:“以前三師兄就喜歡聽大師兄和二師兄,沒想到你也喜歡,不愧是三師兄!”說著便來拍我肩膀。

我嘴角一抽讓開他手:“邊兒去。”

邵小草笑眯眯道:“害羞了。”

我一口血就想吐出來,但是我忍住:“你們幹嘛啊?”

邵草道:“洗澡。”

我看了一眼他們兩個,穿著一樣的薄衫,連胸口露出來的位置都是一樣兒的。我歎口氣:“那怎麽不進去?”

邵小草聳聳肩:“大師兄他們在啊。”

我哦了一聲,點頭表示明白。但隨即聽見邵草道:“大師兄在也沒甚麽,關鍵是二師兄也在。”

嗯?有恩怨?我眨眨眼睛,邵草扭過頭去:“小草的頭一次,哼!”

我眨眨眼睛,看看邵小草,邵小草一攤手,我點頭,明白了。

邵草看我一眼:“本來按著門規,頭一次,是該上一位師兄來的。”

我想了想:“那大師兄找的誰?”

邵草看我一眼:“總之你要謝謝小草!”

我深吸口氣,點頭表示明白。無非就是小草救我一命。我突然有絲感動,原來,我還是純潔的…不過我很快清醒:“那不是我來之前的事兒了麽?”

邵小草拍拍他哥的胳膊:“也沒甚麽,反正那時候兒也16了。”

我看看他:“那時候兒?那你幾歲?”

“19了。”

我看他一眼,是,古代嘛,□□點兒很正常,這種正太麵容如果在現代,估計很吃香。

邵草看我一眼:“不過三師兄,師父真是寵你啊,就你20了還不肯,師父竟然也聽你的了,還給你聯絡了胡家堡。”

我眨眨眼睛:“也就是說,我現在23?”

邵小草點點頭:“我和哥同歲,二師兄長你一歲,大師兄再長一歲。”

我想了想鄭庭,點點頭;再想想鄧滿,搖搖頭。

邵小草嗬嗬笑:“三師兄,沒事兒的,反正有我們呢,你不用怕。”

我皮笑肉不笑:“怕…怕甚麽?”

“雖然說胡家堡在江湖上名聲不太好,但是現在那兩位少爺都很不錯。”邵小草羨慕的看著我,“陶峰是大少爺,人稱小青俠,可是個爽快仗義的。二少爺陸雲呢,人送外號小白龍,聽說最是風流儒雅。”

我噗哧一聲笑出來,邵小草看著我:“三師兄?”

我笑得快流眼淚了:“小青蝦?還小白龍?真有創意,還一屋子海產呢!他胡家堡不是在西北大漠麽?看來真是缺水缺多了。”

邵小草看著我笑有些哭笑不得:“三師兄…你忘記了,小時候兒陶峰來咱們這兒玩兒,咱們一塊兒脫了他褲子…”

我立馬止了笑:“哈?”

邵小草道:“是啊,咱倆一塊兒把他褲子拉下來,陶峰就嚇哭了。師父一生氣要罰我們,還是大師兄替我們受罰了。”

我喃喃道:“鄧滿倒是個漢子啊…”

邵小草眉飛色舞道:“那是!大師兄手法一流,你還記得前年一塊兒去少林寺麽?大師兄麵不改色便脫了大殿裏一群僧人的褲子,結果他們都沒發現,還跟那兒念經呢,哈哈——”

我眉頭嘴角全在抽,好家夥,這是嘛功夫啊…我試探道:“看來大師兄功夫最好了?”

邵草擺手道:“大師兄入門最早,但是比功夫,還是二師兄的高些。”

邵小草道:“誰說,大師兄好!”

“不對,二師兄好!”

“大師兄就這個月可是壓了二師兄六次了!”

“二師兄算是昨兒晚上的,不也是六次了?”

“那是大師兄讓著他!”

“哼,分明是二師兄讓著他呢!”

我看著他們吵吵嚷嚷,這就好意提醒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大師兄和二師兄不是正在…嗯,切磋麽?你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邵小草立馬拉著邵草就走:“走,現在就去看!”

我揮揮衣袖:“慢走啊——”等他們轉過去了,我扭頭就往山路跑。

不要小看我,雖然我的方向感不是很強,但是地理小老兒學得不差!不要小看我,雖然這兒地形我不熟,但是直覺小老兒還是有的!更何況,那敏銳的洞察力,那嚴謹的思維能力!這是小老兒安生立命的本錢啊!

好吧,我誇張了,其實今兒我看見鄧滿從這條路上山的。

於是我就下山吧。

一路上還算順利,怎麽說呢,反正沒路燈。嗨,這不廢話嘛。可是星星很亮,今兒晚上月亮藏雲後麵去了,比較適合潛逃。我跑的時候還挺擔心他們才發現不對勁兒追上來。可是後來我一想,這不對啊,林子瀟設定的時候兒可是不會武功啊…他的徒子徒孫也應該不會吧。更何況,這兩天觀察下來,他們也真的沒練過任何武功招式…至於大師兄的那個功夫,小老兒就敬謝不敏了。

雖則說林子瀟算命那一套小老兒挺想和他切磋的,但是他都翹了,小老兒跟這兒算嘛啊。

這麽想著,我放心不少,放緩了腳步,畢竟是夜裏走山路,還是小心點兒好。

長長的山草擦著我的腿,山裏的幽香隨風拂麵而來。忍不住慢慢前行。對於一個深受現代汙染荼毒的老人來說,這種自然清新的感覺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啊…

忍不住抬起頭來,我就喜歡看星星。打小喜歡看,看到現在也二十幾年了不是?現在估摸著是夏天,因為頭頂上的星空獵戶座的位置很低,而且夏季代表的星座天鵝座的脖子伸那麽長,和旁邊兒的天琴座以及天鷹座,正是著名的夏季大三角啊!嗯,不認識?好吧,小老兒說織女星、牛郎星和天津四總該知道了吧…

眼前突地一陣暈眩,我就看見星星全往地上掉了,然後還腦袋疼。眨眨眼睛才反應過來是我摔了。

我爬起來,才覺得頭有點兒暈。我摸摸肚子,問題很明顯。

我餓了。

雖則說小老兒平時也經常飲食不規律,可是一般兜裏總有那麽點兒吃的…現在倒好,啥沒有撐兩天,晚上又喝了點兒酒。

我歎口氣,徒勞的翻找我的包兒,總期望出現一塊巧克力。

當然夢想就夢想,之所以美好就是因為知道不可能實現。

我確認這個事實,歎口氣準備起來走,卻發覺腳下黏糊糊的,這就探頭一看——

“Oh,shirt!”我抬起腿來,準確的找到了我剛才摔倒的客觀原因。

沒等我不爽,就聽見對麵草叢裏蹭的跳出個甚麽來。但見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招呼過來,我下意識一讓,那黑影在星光下站定,轉過頭來與我對視!

那,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那,是兩隻豎起來的耳朵!

那,是四條結識有力的腿!

渾身黃毛,白牙閃光,呼嚕呼嚕的喘氣聲,我看見一條紅色的舌頭…

“旺財?”我瞪大眼睛,難道真是林子瀟的旺財?它還沒老死?

但它聽見這名字的時候兒,似乎快樂而激動的微笑著向我撲來,我大叫一聲,不知為甚麽就想趕快跑——

於是,星空之下,美妙的一人一狗在幽靜的山中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K!忘了說,小老兒也雷人獸啊!

小老兒抽風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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