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她的話也是失笑,看了一眼崔新城,這位先生自己也懵了。

我咳嗽一聲後詢問:“那不知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畫中人,鏡中仙,我是人還是鬼,全看你如何想。”

她沒有直接回答,發了一個啞迷後就這麽看著我。

我聽著若有所思,起身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屋子裏裝潢很是不錯。

“我想我是懂了,但是你還要繼續試探嗎?”

“試探什麽?他這樣我一直是失敗的,現在又挑破了,還驚動了別人,試探個啥子?走了。以後別找我。”

她氣哼哼的走了,我就是這麽看著她消失不見。

崔新城尷尬的過來問:“咱就說說,她生氣了?”

“嗯,換了你,你生氣不?”

他想了想點頭:“生氣。”

我聳了聳肩:“所以啊,你應該明白她的想法。”

“好吧。”

這件事我以為就是這麽結束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這個女子的測試並非是獨自一個人,她失敗了自然是會有別人來。

所以,在我回去的第三天,崔新城自己就來了。

隻是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的好的外表。

邋裏邋遢的,整個人顯得是那樣的……

我看著他愣了好半天才問:“那個,你這是……”

“別提了,我這是被坑了。”

“啊?”

給他倒了水後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是這女人回來你也不至於落得這種地步啊?”

我有些茫然的詢問著,他歎口氣說:“別提了,我怎麽也沒想到,昨晚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他對我是又殺又砍的。真的是不知什麽仇恨。”

我聽了這話就是琢磨了一下,隨後古怪的抬頭:“你真的隻是篤信?”

“對啊。”

他茫然的抬頭,我沒有在提問,隻是沉思著這件事的細節。

既然他隻是篤信,和至於說出現了這種事呢?

正想著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門,風沙迷人眼,我別過頭耳聽風聲。

隨著聲音略過,我聽到了細節的東西。

劍劃破了長空。

我下意識的拿出來了這拂塵,一甩,一纏就是這麽一拽。

等看過去,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堪堪救命。

劍尖劃破了崔新城的麵頰,他人已經是傻了。

我拽住他的脖領子一甩,他落地一滾算是躲開了這個戰場。

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我底氣十足。

“什麽人敢如此放肆,竟然在黃泉客棧撒野。”

我的底氣十足,讓這撒野之人也是有些遊移不定。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阻礙我考驗,啊不是,是殺人?”

雖說他改口可我也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是真的有人來試探他。

想著我就是泰然自若的一笑。

“在下徐感念,黃泉客棧夥計。你想要做什麽我不管,可是這黃泉客棧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這個人也不進來,他抬頭看了眼恨恨的的說:“好,那我就等著他出來。”

他就這麽隱匿蹤跡。

我看了一眼崔新城:“你這個考驗還沒有結束,如果不是你自己過關,我也幫不了你多少。”

“可是我什麽也不懂啊。”

我聽了略微沉吟。

“你既然是篤信佛教,那這經文佛號自是清楚,你莫不如試試,或許會有什麽收獲呢?”

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那個人再一次出現,因為我剛剛的提醒,崔新城也不看,也不躲開。

就這麽雙手合十,快速的念經。

他身上隨著他的經文聲,一下一下的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

“好家夥,世界上還真的有佛光啊。”

我看著這一幕也覺得新奇,所以嘀咕了一句。

這個人因為實在打不到人,而且他自己也被這佛光影響。

到了後麵他幹脆的投降了。

他的投降就是代表著崔新城過關了。

天上一陣的醞釀,我抬頭冷眼看著這一幕。

轟隆隆,轟隆隆……

兩聲雷動,突然落下一道閃電,隨後就見崔新城的整體的氣質都變了。

他抬眼時,溫潤而澤,神態間充斥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氣魄。

“小先生,多謝你的傾力相助。”

他低聲婉轉的道謝,我聽了擺手:“不必,不必,這不過是緣分罷了。”

我忙擺手,他微微笑著,又說了兩句後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開門時,發現櫃台上多了一摞錢。

這個我都習慣了,反正我也不動,就是把這個錢鎖好,然後繼續等待。

之前黃鐸給我的那些提成就足夠我用了。

白天黃泉客棧幾乎沒有什麽人,鬼。

若是出現了客人,也是真的急事。

可是這一天,黃泉客棧之中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人一米五多,微微駝背,鶴發童顏,倒也是可愛。

按理說,這種人旁人瞧了會覺得可愛。

我看著他卻有一種他不是人的感覺。

“客人,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也住店。”

這個黃泉客棧也是怪事,鬼是打尖,人是住店。

而妖是打尖住店

我有的時候想也不怕混雜了。

後來又覺得既然是規矩,那必然是有理由的。

眼前這位,就是妖。

“上等客房還是?”

上等客房都是急事,中等客房雖人命關天,卻也可以等待一半天

下等客房是不急,卻也要我們這些玄學之人處理。

普通客房多數都是解答疑惑。

“我想要一個普通客房。”

他神色妖冶,卻又安靜慈祥。

這種怪異我第一次見,心中有些沒地,可麵容上依舊強裝鎮定。

“好嘞,直走的二號房,鑰匙您拿好。”

他微微點頭,拿著鑰匙就這麽走了。

等著他離開,我看到了櫃台上的紙條。

展開看來,上麵寫的是明夜子時,論道。

看著這個紙條,我瞬間懵了。

這東西就是誰打開誰的活,我這麽一個半吊子,怎麽可能論道?

但是,我接了還必須要去做。

一時間我不知道是叫苦還是如何才好。

時間就這麽過去了,我沉下心,慢慢的思索著這一次我應該怎麽做事。

既然是論道,我對於這道又了解了多少呢?

想到了這個問題我竟然真的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