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鐸收斂了笑容看著我:“其實不管是你在你父親這裏生活,還是我這裏生活,你現在要學習的東西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要把基礎給學明白。”
這句話我無法反駁,所以默默的點頭。
“既然是這樣你也沒有什麽多想的,好好的修習吧。”
“是。”
“今晚上你值班,我得休息休息。”
其實可以看出來,他整個人已經是憔悴了很多。
我沒有推辭直接去了櫃台之中。
因為晚上不能睡,我一般的時候都是看書。
什麽易經,八卦,小六壬。
反正是有用的,能看的,我都看了起來。
正在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不等我問自顧自的說:“住店,一天一夜。”
我拿了鑰匙,看著櫃台上的紙條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師叔需要休息,我不能這麽推脫。
這個是一個地址,然後就是希望幾天可以解決。
原因是超過了這個時間,紙條上的這人會死。
我見此也是有一些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可以如此嚴重。
既然是現在就接了單子,我也就沒有必要開下去了,自己默默的關門上板,然後去了地址之中說的這個別墅區。
這門衛好像是知道我會來的一樣,就這麽把我給我放了進去。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可是事主家中卻是燈火通明。
而且,裏麵的聲音聽了多少有一些讓人會想入非非。
我聽著裏麵的聲音眯了眯眼,隨後就是敲門。
“誰啊?”
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問著把門打開了。
等看到我的樣子,這個色就是歪著頭問:“你誰啊?找哪位?”
“我叫徐感念,受人所托,來找到一個叫崔新城的人。”
“找我的?”
屋中另一個人出現了,這個崔新城是一個很白淨,也很帥氣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找我?”
崔新城很有禮貌的詢問著,我能夠嗅出來,他其實也喝酒了,但隻是點到為止,所以沒有酩酊大醉。
這一件事他給我的感覺是很自律。
“我叫徐感念,是黃泉客棧的人,有人在我這裏求助,說是先生您需要我們的幫忙。”
他聽了恍然大悟。
“這樣,今天他們是聚會,所以談話不方便,這樣吧,我們去那裏一個午夜咖啡廳可以嗎?”
“客隨主便,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我不卑不亢的說著,進進入了這個咖啡廳以後,他才說了起來。
他遇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他買了一幅畫,然後他每一天夜裏夢中都會出現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
一個女人,長的好看不說,身材還是那種極致的比例的。
這也就算了,還魅惑百態,這玩意一般人是真的頂不住。
偏偏,這崔新城不是一般人。
他竟然硬生生的頂住了,因為他自小篤信佛教,所以覺得女人除了自己的心愛之人以外都是紅粉骷髏。
這就說的過去了,他把這個女人當成了紅粉骷髏。
這一下算得上真的把這女人惹怒了,她直接放出話來了,若是他繼續下去,三天以後必然會殺他。
這一下子他是真的有些懵了,他想的是自己的恪守怎麽還出問題了?
可是女鬼怎麽會講道理,所以他陷入了一種無奈的狀態。
我聽了略微沉吟的問:“剛剛聽說你自幼篤信佛教,那這邪祟為何會纏繞於你呢?依著我的理解,這佛門之物也是可以辟邪的啊。”
“其實我也想知道,你說她真的是能力超群,不懼怕這佛門之物,她還怕我手上的經文卷軸。你說她怕,我夜夜她入夢。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
崔新城鬱悶的言辭聽的我也笑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我也有了三分猜測,據說這人到了一定的程度是會渡劫的。
特別是信什麽的人,更加如此。
他或許在渡劫。
可不自知,這就出現了現在的這種局麵。
“不知現在可否去你家中看看?”
“好的。”
都是一個小區,去了他的家,我剛剛進去就感受到了一陣的魅惑之氣。
我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響起:“官人,你怎的這時辰回來?”
一句話好懸沒有讓我穿越了。
隨著這一句話,我感受到了冰冷體驗。
一雙手就這麽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其實她原來的舉動是想要搭在我的肩頭,可人肩頭有三把火,就她這能力,搭上了我想不用看都知道必然是會火滅了。
“這位姑娘,你看清楚人在撲啊。”
伸手推開她,隨後打量了起來。
鵝蛋臉,細細的眉毛是用的墨水勾勒。
一雙丹鳳眼上墜著淺淡的顏色。
身上是一件翡翠綠的抹胸襦裙。
腰係一條暗紅色絲絛。
長發做這墮馬髻,整個猶如水中人,鏡中花。
美的古典,卻也是夢中幻境一般。
她見我並非是崔新城就是俏臉寒霜,語氣冷凝。
“你是何許人?為何要打擾我與相公的相聚?”
“我是崔先生請來的。”
“你是我家相公請來的?”
“不錯,在下徐感念,在職黃泉客棧。”
果然,所有的鬼都知道黃泉客棧這個地方,
她聽了微微後退一步,她謹慎的看著我:“你想做什麽?”
“他雖說在家,卻也是修行人,想來你這個出現是有原因的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
女人眼波流轉,不想承認卻又無法抵擋住眉眼間下意識的出賣心頭想的舉動。
“你說我是什麽意思呢?”
我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崔新城說:“他雖說是修行者,但是自己並沒有正式拜師,這試探之道他不知道,你這一舉動雖然是成功了但是吧,你也是讓自己找了不痛快。”
她聽著直接氣鼓鼓的坐下,
“我這麽多年了。也是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了,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我回遇到這麽一個二百五。”
她也不在說什麽古調了,直接宣泄著內心的憤怒。
“我尋思著會和他說清楚的,結果這位壓根沒有給我機會啊,自己就是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