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卻是想的是,到底是什麽畫可以讓他們不顧生死呢?
和他們進去以後,我就是研究了起來。
隨著深入的研究發現,這個畫的問題很大。
“這個與其說是一幅畫,不如說是一個芥子。”
闌雲說著頓了頓,我聽了眯著眼問:“怎麽說的?”
“如果說是一幅正常的畫,就是有陰氣,也不至於說這麽嚴重。但是你看看這個畫之中滲透的陰氣不是因為沾染,相反是因為它本身透漏出來的一種陰冷。”
闌雲利用術法讓我們直觀的感受著這個畫的問題。
我聽了這個說法以後就問:“你的意思是,這個畫之中還有說法?”
“應該是另有空間。”
闌雲說著手指在這個畫上慢慢的略過。
“你看這個畫的材質,是用的蠶絲,而這個筆墨用的……”
他突然挺住了,然後看著我說:“這個筆墨用的是人血。”
我眯了眯眼,想起來了一件事,人血最後會氧化,變成黑色的。
所以這裏看著是筆墨是真的很正常的。
“也就是說,這個根本上就是一個法器?”
他聽著點頭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我若有所思的沒有說話。
這一刻我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事,而這一些事讓我一時間還說不清楚。
他們看著我沉思就問:“你到底是怎麽了?”
“你們書啊,它是一個芥子,那我這兩個租戶是不是已經進去了呢?”
我這一句話說的他們也愣住了。
“對啊,這個不是沒有可能啊。”
他們互相都沉思了起來。
我摩挲著這個掛軸說:“這個畫應該是有方法打開的把?”
“應該是有的,但是我需要研究一下。”
“好,你還真的要加快時間了,一個月了,我怕……”
他聽著點頭,這一刻我就是這麽琢磨著外麵的那些豬頭。
“小子,你現在是真的沉穩了很多了。”
“師叔,是事情太多了,沒有幾天額消停時候。”
“這就是人生,世界你也要知道一件事,如果說世界上沒有這麽多的事,就不會有爭鬥了。人的欲望沒有任何的控製,那又怎麽可能會太平呢?”
這一段話是最真實的,我聽著默然良久才說:“可是真的說起來了,那些人除了死亡還得到了什麽呢?”
“得到了這個爭端之中的快樂。”
“爭端之中的快樂?”
我不懂的問著,他看了一眼因為疲憊而睡著的愛吟襄說:“舉個例子吧,如果說有人爭奪愛吟襄,但是你發現愛吟襄的心態還不是太明確你會怎麽想呢?”
“會覺得我應該是努努力的,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夠讓她徹底屬於我。”
“你看,這就是欲望。”
黃鐸坐著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這話應該這麽說吧,我們到家說的爭是不爭,佛家說的四大皆空但是相同的。”
“為什麽?我記得上學的時候,說四大皆空這個詞語是消極的表現。”
黃鐸聽了不置可否的說:“這話要怎麽說呢。”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四大皆空說的是找到本我,遠離不應該有的欲望。而應該爭的必然是要去爭的,你說人活著,你得活吧?”
這個說法我也笑了起來。
“這話還真的是實話,”
“所以啊,四大皆空講的是空人世間不應該有的爭端,妄念。但是有一些人……不懂裝懂,非要說人不能有欲望,執念。你去問如來佛他也有欲望。他也有執念啊。”
“額?”
“他想要普度眾生,這不就是欲望,執念?”
一句話說的我在一次笑了起來。
“今日才是真的明白了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那一句?”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黃鐸慵懶的一笑:“你啊,這事多了就問問我,你什麽也不說,整的我還以為你是知道了呢。”
“是,以後晚輩會問的。”
我略顯的尷尬的說著。
“既然說了這麽多,那也不妨說說,到底是什麽欲望最催化人。”
這個問題讓我沉默了很久。
“錢權色。”
“嗯,這個確實是最直觀的。”
黃鐸點頭說著,他看著外麵說:“但是我說一個總結的就是,妄。”
“妄?”
“妄念的妄,他們都在妄圖得到什麽,其實有一些人都知道自己這麽做必然是會出事的。因為他們不是不相信命數的。可是妄念作祟之時,他們都覺得自己是那個例外。或許他就是祖上積德了,老天爺就會給他一個好的結果。”
黃鐸笑著搖了搖頭:“想當年我和檀行大師說過這個問題,他說的是,有一些人就是祖上的陰德籠罩著。可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總有一個人會把他的一切呼應給消耗殆盡。最後在引發出來他的罪惡,那這個報應不就是來了?”
我聽著黃鐸的這一番話心中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其實說來說去,我們就是天道的使者?”
“這個說法也是對的,和我們不同,檀行大師他當年就是天道。”
“嘶……”
這個評價讓我愕然,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才能夠讓人說他是天道呢?
“我們做不到這一點,但是,我們可以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
“是。”
“這一次的事,十之八九是和長生有關係,就是不知道又何處有了這種人啊,”
“長生?”
“對啊,雖然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術法可以做到這一步,但是我知道的是,隻要是這麽做的十個就一百個是因為長生。”
黃鐸伸手遮住了外麵的光說:“檀行大師說過,他長生是為了讓百姓獲得應該有的因果,那些人長生是為了什麽呢?享受那個幸福。還是說他們要去做一些惡事然後無人所知呢?”
我聽著提問也陷入了沉思,愛吟襄突然說:“這事啊,要這麽說吧。有的人長生是覺得自己的使命沒有結束,有的人長生就是想要作惡,還有的人是覺得挺好玩的,死了多沒有意思啊。”
“還能這樣?”
我愕然的轉頭去問,愛吟襄聳了聳肩說:“不然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