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其實還是我後來的裝潢,但是真的是那種煥然一新,

也能看出來,他們是給電路,水管什麽的換了。

我回到了臥室也沒有洗漱什麽的,直接這麽睡了起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個孩子對著我笑。

“孩子?”

我迷糊的說了一句,隨後繼續睡著。

翻了一個身我繼續睡,這個孩子卻沒有消失就是這麽縈繞著我。

我突然有一些古怪,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要做什麽。

就在我琢磨這個孩子身份的時候,猛然間醒了過來。

起身瞬間我有些懵,好半天了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四下看了看,天黑的很徹底,也沒有覺得就是倒頭繼續睡了起來。

半夢半醒的時候這個孩子再一次出現了。

這一次我夢裏沒有說話,就是這麽追了下去。

七拐八拐的,看到他進了一個農家之中。

“娃兒回來了啊。”

一個婦女笑吟吟的喊了一句,這八歲多的孩子怯懦的叫了一聲媽後就進去了。

屋中擺設很簡單,裏屋是臥室,一個男人醉醺醺的正在看電視,

見孩子進來了就是睨了一眼。

“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我出去玩了會。”

小孩子依舊是怯懦的說著。

我看到這一幕覺得有意思,這個孩子的恐懼完全是不符合一個正常的狀態的。

他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好像很餓,但是又不敢說。

這種氣氛很古怪,我若有所思的盯著。

現今的狀態已經不是夢境了,是半夢半醒間的觀看。

一眨眼,這天就黑了下去,這孩子瑟縮的躲在了床下。

外麵突然出現了一陣的叮當的聲音。

我聽著就是有一些糊塗,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悄然的看出去,就見這個女人正在被毆打。

這種已經不是毆打,這是在謀殺。

刀劃破了女人的皮膚,一點點的移動。

鮮血就這麽流淌著,女人沒有動,好像是一具屍體一般。

細致的移動,一張完整的人皮就這麽出現了。

男人哈哈大笑著,好像是這個東西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女人突然蠕動了一下,男人嚇了一跳,他一雙眼睛暴怒的盯著女人。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一幕,他嘴角漸漸的上挑。

去廚房拿起來了一個鍋,倒上了油,就見屍體被割下來的肉在裏麵滾動著。

他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一個完整的屍體,很快就被他都做成了肉。

是油炸的肉,他覺得這些肉太多了,這樣做又好像不太好吃。

去廚房找了麵,水,大盆,還有一些配菜。

一轉眼,這些肉就都成了吃的。

鍋包肉,溜肉段,糖醋裏脊……

這些菜真的是色香味俱全,他瞧著自己的菜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這個笑容是那樣的詭異,我見此渾身冰冷,心說這……是人?

他開始處理這剩下的東西,血水,還有殘留的肉,頭顱。

一切都處理好了,他又處理這個骨頭。

用殺豬的刀把骨頭都敲了,吊湯,調味,最後把剩下的那些炸肉給做裏了。

這一鍋高湯,他好像是更加心滿意足。

剩下不能用的材料都處理了以後,他就出去請人了。

來了差不多有二十多人,他自己給做了一盤素菜,和這些人推杯換盞。

“你怎麽不吃這個肉啊,我記得你是無肉不歡的人啊。”

“哎呀別提了,我這酒都是今天必須要喝,要不然也不能喝的,我這個胃這兩天不舒服。”

他笑吟吟的說著,這話冠冕堂皇卻又符合邏輯。

這些人聽著也沒有覺得不對,所以繼續大吃大喝起來。

他神色詭異,卻又是那樣的正常。

這些東西是真的足夠好吃,所以這些人風卷殘雲一個沒有剩下。

“那行,過兩天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對了弟妹呢?”

他聽到一個人提問笑容詭異:“她啊,回娘家了,估計回不來了。”

“怎麽?吵架了?”

“沒有,她爹媽身體不好,就是回來也要三年五載的。”

“哎呦,這樣啊。”

那個人也沒有多想,醉醺醺的就走了。

人都走了,這男人笑的逐漸放肆。

回到屋子裏,處理了最後的殘局以後,拿了錢財後也走了。

我就這麽愕然的看著這一切。

想要去告訴那些人別吃,可是我在這裏,沒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攔。

等人走了,孩子才爬出來說:“大哥哥,我害怕。我害怕啊……”

他終於開口了,我咽了咽口水:“這個是怎麽回事?”

“大哥哥,記住花香村,李南,花香村,李南……”

一切就這麽消失了,我也突然醒了過來。

四周依舊是一片漆黑,可我的床已經濕透了。

若是以前我會認為這個隻是一場夢。

但是現在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特別是我意外的會了那個什麽側憐術,我就更加怕此事不一般。

也顧不得自己現在又冷又餓,披上一件衣服我就去了黃泉客棧。

剛進去就見到了一個鬼魂進了裏麵。

“你小子怎麽半夜過來了?”

黃鐸詫異的看著我。

我緊了緊衣服把事情說了,他聽了霍然起身。

“夢中相托?”

“什麽是夢中相托?”

“其實這個也是獨家法門。”

“因為我的那個什麽側憐術?”

我認真的問著,他點了點頭。

“對。”

“這個東西,可怕。”

這個是我現在直觀的感覺,他也沒有說什麽,拿上了東西說:“走。”

花香村,位於城南的深處,此處沒有什麽山山水水,就是一個破舊的老城區。

古時候這裏是一個城池,可交通不便利,所以就遷移有了現在的這個省城。

此處住著的都是原來的那些人,可也是所剩不多了。

我們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天大亮了,這個時候我也是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師叔,我們找點吃的吧。”

他也餓了,所以點了點頭:“行,我們去看看有沒有買的,沒有就去誰家蹭點飯,正好也問問有沒有人知道這個事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