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她的話沒有猶豫的搖頭：“這一點我不用懷疑，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既然知道，那就別在送死，哪裏來哪裏去。我不想誤殺任何人。”
她說著要離開，但是我依舊搖頭：“不行。”
“哦？你留得住我嗎？”
她氣息逐漸恐怖，我也不急，拿出來了鈴鐺笨拙的放在了乾位上。
隻是這一手她就是警惕了起來。
“你想要做什麽？”
“沒有什麽，就是想讓你留下來。”
我笑眼彎彎，她沒有動，就這麽站著盯著我。
很久了她才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抬頭挑眉：“沒有什麽，就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要殺了她們兩個。”
她嗤笑一聲：“你配知道嗎？”
“身為術士，我想自己有這個資格。”
我沒有那麽義正言辭，但是說的鏗鏘有力。
“好，你既然話這麽說了，那我就說說，這麽多年了，我也確實是挺悶的。”
不知她為何，竟然對我有了三分的忌憚。
這狀態很微妙，我若非是看的認真，或許就錯過了。
但是我依舊不動聲色，就是這麽盯著她。
“你能夠來應該是知道八年前的那個案子了吧？”
“知道，對於你的這件事我也算是略有耳聞一些。”
“行，那大概的事我就不說了，我說說詳細的吧。”
“好。”
她坐下，盯著我沉默了很久，好似是在回憶當年的事。
許久了，她才說：“八年前，陰曆是八月十五，所有學生都回家了，那天也是有意思，恰好是周六。我是孤兒，所以無處可去，就留了下來。學校嘛，我以為會是安全的，結果我想多了，學校是最危險的一處。那天，我身體不舒服，就早早的睡了，午夜時分，一群人闖了進來。”
說著她有些朦朧。許久了她才繼續說說著。
“當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隻是知道進來人了，他們目標明確就是奔著我來的，那天我被他們玩弄了整整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
我有些發愣，她點頭：“對，九個小時。等我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後來，送到醫院，我是輕微的傷害。”
“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我有了一個孩子，我也不懂啊，發現了也已經是很大的時候了，所以沒有辦法打掉，我就這麽生了下來。那天，因為突然臨產，說陪著我的兩個學生，莫名其妙的被校長，教導主任叫走了。”
“是他們叫走的？”
“嗯，我這裏瀕臨死亡的生下了孩子，那幾個人竟然又衝了進來。他們竟然不在乎這血，覺得這一刻是別樣的刺激，所以我死了。”
“這幫畜牲。”
我聽著心中憤怒，這些人是什麽玩意？
就是人也做不出來這種事啊。
“死了以後，那個孩子也沒了，稀裏糊塗的，就是這麽沒有了。我應該投胎，可大仇不報，地府不收，我沒有辦法，就這麽徘徊著。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裏真的是鬼修煉的好地方。八年，我等待著複仇，終於，現在機會來了，我怎麽可能會放棄呢？”
她笑吟吟的說著這一切，當她露出了這種神色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因為自己有能力才會這樣。
“那她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會殺她們兩個？”
這個問題讓她沉默了很久，最後她吐出一口氣。
“她們兩個是當年那幫畜牲的親人，至親。”
“那麽她們不是無辜之人？”
“無辜？你怎麽想的？她們兩個如果真的無辜，我也不會動手啊，雖然我是鬼，雖然我修煉了，但是我想要做的是手刃仇人。而不是亂殺無辜。”
“那麽為什麽呢？”
“她們的哥哥就是當初的那些人之中的兩個人，所以這兩個人是對班級之中漂亮的女同學要麽哄騙，要麽拐出去，貢獻給自己的哥哥玩。如果報警了，她們會帶著人報複，你說我這麽做，過分了嗎？”
一聽這些我就覺得，這玩意好像是沒有什麽毛病。
畢竟這兩個也是真的足夠劣跡斑斑了。
“那你為什麽要殺校長，教導主任呢？”
“他們兩個人……也是其中之一啊。”
一句話讓我渾身炸毛，我就這麽愕然的看著她：“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一問一答，我無話可說。
突然我想起來了一件事，戒嗔臨行前，他對我語重心長的一句。
“孩子，你是天生學道的人，這七竅玲瓏心一般都聽過，可七竅玲瓏身聽說的人少之又少。你恰好就是這種人。但是，你終究是年輕，剛剛步入這紅塵之中。你要記住一句話，人心比鬼可怕。”
我問過為什麽，他當時的解釋是：“這鬼在可怕都有方法，可是人心你能如何？”
這句話我雖然理解，卻不明悟。
現在我真的懂了，兩個看著人模狗樣的家夥，會做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若是說出去，誰會相信？
想著我吐出一口氣，看著她：“此事我知道了，沒想到最後我這瓜吃的，竟然吃到了自己學校的身上。”
“你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她笑吟吟的問著，我點了點頭，拿起來鈴鐺，收起來了這匣子：“我對你無能為力，你也應該對我無法，既然是這樣，我們今天休戰吧。”
“好啊，我希望不要見麵了，我不會亂殺無辜，你也不會真的抓了我，見麵何必呢？”
說著，她就這麽離開了，我一動不動的站著。
黃鐸說鬼話不可信，但是她的話我真的不能信嗎？
想了許久依舊是不得其理，我最後是收拾東西回到了黃泉客棧。
黃鐸等我多時了，他見我神人凝重就問：“你這是有什麽想問的？”
“鬼話到底可不可信？”
“鬼話與人話相同，相信的根本是這個人，鬼的能力如何。”
他說著抬頭問我：“你覺得這個鬼的話可信嗎？”
“可信。”
“既然你覺得可信就去查查，這兩個人我會保著，等你查清楚了在決定他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