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聽了咳嗽兩聲說:“沒想到,你們這三個人之中,隻有你是會說話的。”

“他們兩個人害生,讓老先生多心了。”

闌雲的應對讓這老頭也是高看了三分。

“你們想喝什麽?”

“卡布奇諾。”

愛吟襄說著坐下,我想了想:“藍山。”

“拿鐵。”

“好嘞,坐著吧。”

他又回到了裏屋去準備。

我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而闌雲示意我看著那個旁邊的小門。

那個門忽悠忽悠的,好像是有人剛剛出去以後,門沒有關嚴。

“這是一個高人,但是我們也要知道不是高人都要動手。”

闌雲說著看了一眼我:“待會我和他說過,你們去追人,這裏就是交給我。”

我想了想問:“那能行嗎?”

“行。”

我們很快就把這個細節定好了。

老頭的速度很快,他走出來看著我們笑吟吟的:“喝一口嚐一嚐。”

我和愛吟襄端著杯子沒有動,闌雲卻是泰然自若的喝了一口。

“不錯。”

“喜歡就好。”

他坐著以後看著闌雲:“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

“過路之人。”

“別想騙我了,這一杯咖啡之中,我用了毒,入口就死。”

闌雲聽了笑吟吟的:“眼鏡蛇王的毒對吧?”

“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百毒不侵。”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和愛吟襄聽著有一些後怕,如果我們兩個剛剛喝了……

劫後餘生的感覺就這麽出現了。

“我?闌雲。”

老頭沉思起來,許久了他才說:“你是不化骨傳說,闌雲?”

“正是。”

“嘶……”

一聲冷氣以後,他看著我們:“那你應該是徐感念咯?”

“正是晚輩。”

“狐族聖女,愛吟襄?”

“正是在下。”

我們兩個人也是坦然自若的應對著。

“這還真的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老頭摩拳擦掌的說著,我聽了似笑不笑的問:“不知道怎麽稱呼?”

“叫我老徐吧。”

我聽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問:“你是神準教的什麽人?”

“不是什麽人,神準教的門檻我還夠不上,但是你們三個人如果死了,我想我應該是有資格競爭了。”

我聽著他的話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這是真的沒有把我們當回事。

闌雲推了一下咖啡杯:“續一杯吧。”

“什麽?你?”

“我說了,我百毒不侵。”

我和愛吟襄聽著他的這一句話就知道應該離開了,剩下的事是他們之間解決的。

不是我們來摻和的,所以我再一次點燃了這香燭,然後起身離開了。

“你們兩個不許走。”

“打住,你的對手是我。”

闌雲直接了當的說著。

“你?一個不化骨罷了,你還真的當自己有什麽本事不成?”

闌雲似笑非笑的說:“有沒有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們可以試試手。”

力量湧現,他一下子把我給隔開了。

我見此也就沒有繼續停留。

追出去,轉了兩圈,最後我們卻找到了這人的屍體。

“他,他死了?”

我有些懵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這裏是出來以後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胡同。

這個胡同是死的,裏麵沒有人家,好像是堆雜物的一個地方。

而他是躺在了一個箱子的後麵。

這就導致我們轉了兩圈沒看到他的身影。

摸了摸體溫還是熱乎的,那麽這個人是剛死不一會。

可是這裏沒有什麽出路了,而且我們剛剛也沒有看到人。

那是誰殺了他?

突然我想到了那個老頭,隻能是他幹的。

“我們回去。”

闌雲此時正在與老頭下棋。

這一幕猶如動畫片圍棋少年裏的情景相似。

一步一字,步步殺機。

我們剛剛進來就感受到了二人之間彌漫的殺氣。

“他們之間這是進入了對弈的狀態。”

愛吟襄輕聲說著,我聽了也隻能是穩坐。

兩個人這一盤棋,下了一天一夜。

誰也不敢輕易落子,我和愛吟襄替換著出去吃東西,活動筋骨。

回來了以後,能看到一步棋都是開心的不行。

第二天的黃昏之時,闌雲下一步說:“你輸了。”

老頭一張嘴一口血吐出來了。

“怎麽會?這一步不應該啊。”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兵法,也是現實。”

闌雲說著一抹棋盤,所有的棋子回歸了圓點。

“說說吧,人到底是誰殺的。”

我淡然的問著,他聽了卻愣了。

“人死了?不應該啊。我看著他出去的。”

“不是你殺的?”

“不是啊,他進來了以後我感受到他的身上有術法的波動,因為他不會,所以我知道他是被人跟蹤了,然後就在這裏設局等候,你們就這麽出現了。”

我聽著來回踱步,既然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這個新聞都沒有我們的身影,根本不可能是因為發現了我們的身影啊。

這……

我心中焦灼,愛吟襄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

“這個後門是通向何處的?”

“是我們這屆的分舵。”

“怎麽去?”

老頭苦笑一聲:“我不知道,因為我的級別不夠。”

我聽了一跺腳,這根本就斷了線鎖啊。

心中是又急又氣。

“那有什麽辦法讓你們的人來見你?”

“我我這裏是月底有對賬,然後我們後天就是對賬的日子。”

闌雲玩耍著棋子:“這麽痛快的就說了?”

“願賭服輸,那陣子我們就說好了,輸了說實話。”

老頭哼了一聲以後說著。

我聽著笑了笑,可是心中依舊是煩躁。

這根本就是讓我們無處可去,或者說是無路可走啊。

想著的時候,就聽愛吟襄突然問:“他身上的術法波動很強嗎?”

“我覺得是挺強烈的。”

她想了想施展了一下大致相同的糯米跟蹤術,不是完全的,但是感覺相似。

“是這個術法嗎?”

“不是,他的那個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肅殺。”

“怪了,我們的術法不是那個感覺啊。”

我聽了心中起了一些想法。

難道是有人暗中下手了?

這個人是誰?他目的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