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賈張氏的回答,秦淮茹麵露難色,低聲道:“媽,棒梗……”

她正要說明棒梗的情況,卻被賈張氏瞪了一眼,隨後轉口道:“棒梗那麽小,你怎麽能讓他夜裏去扔垃圾呢?萬一被人拐走了,那可怎麽辦?”

秦淮茹這番話一出,就是默認賈張氏的處理了。

也就是說,她也準備耍賴。

“三大爺其實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他說黑色袋子裏是鯉魚,我就說是垃圾,他也沒有辦法證明。”

“對,就是這樣,他閻老西家有四個人拿著工資,我家隻有我一個,棒梗拿走一條魚,又算不了什麽,就全當是接濟我家了。”

心中這樣想著,秦淮茹就心安理得了。

“怕什麽?我大孫子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被人販子拐走?”賈張氏大聲說著,瞪了秦淮茹一眼。

不過,她對於秦淮茹這份機靈勁兒,還是非常滿意。

隨後,她眼睛看向閻埠貴等人:“好了,事情已經清楚了,我孫子沒有偷你家的魚,你們回去吧!別一個個的,像個惡鬼一樣矗在我家門口。”

“張翠花,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

聽到賈張氏的話,閻埠貴上前一步,怒視著她,大聲道:“我家的鯉魚不見了,還是用黑色袋子裝著的,恰巧解成就看到棒梗跑出去,手中還提著黑色袋子,這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旁邊的閻解成點頭:“賈嬸,我也不是傻子,能夠看得出來,棒梗手中拿的黑色袋子,就是活物,還是魚的形狀,怎麽可能是垃圾?”

“三大爺,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件。”秦淮茹望著閻埠貴,說道。

“對,淮茹說得對。”賈張氏點頭,猶如一頭被惹怒的老母雞:“而且,是活物又怎麽了?那是我剛打的老鼠,可能下手輕了點,並沒有打死。”

“張翠花,你真是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三大媽聽著,也出言譏諷。

論嘴裏罵人的功夫,論臉皮厚的程度,三大媽遠不是賈張氏的對手。

因此,嘴裏的話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不要臉”三個字。

“你這老虔婆,棒梗都偷我家東西了,你還護著他,我看就是你叫他偷的。”

見賈張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閻家脾氣最火.爆的閻解放當即怒罵。

聽到閻解放的話,賈張氏頓時怒火衝天,右手盛氣淩人的指著他,怒視道:“你這小雜種,竟然敢這麽說我,真是沒有教養,有爹生沒媽養的東西。”

虔婆,是華夏古代傳統的女性職業“三姑六婆”中一種,指開設秦樓楚院、媒介色情交易的婦人,亦即是“銀媒”。

也指行事作風不正派的老太婆。

因此,被閻解放這麽說,一向自詡為人正派的賈張氏,才會這麽生氣。

“老虔婆,你說誰呢?我打死你。”

說著,閻解放竟然上去一步,狠狠一腳踢在賈張氏肚子上。

刹那間,賈張氏摔倒在地,雙手拍地,大聲哭喊:“哎呦!殺人了,閻解放殺人了,快來人呐!”

“閻家人看我家東旭走得早,孤兒寡母的,全家都來欺負我了。”

她哭喊的聲音,極其大聲。

四合院中的其他人,也紛紛被吸引而來。

閻埠貴不滿的看著閻解放,道:“解放,吵架歸吵架,你怎麽能先動手呢?她再怎麽也是你長輩,你一旦動手,可就不占理了。”

旁邊,三大媽也略顯不悅:“老二,你爸說的對,要是把她踢傷了,咱家可能還要賠償醫藥費,你太衝動了。”

“哎呦!哎呦!我的腰被踢斷了,閻老西,你們得賠償我醫藥費。”賈張氏聽到三大媽的話,連忙捂住自己腰部,一副痛苦的模樣。

秦淮茹走上前,把賈張氏扶起來,關心道:“媽,你怎麽樣了?”

轉頭,憤怒的看著閻解放:“閻解放,我媽再怎麽說也是你長輩,你怎麽能打她?要是她出了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人群中,何雨柱搖頭譏笑。

賈張氏和秦淮茹這番把戲,真是不要臉。

易中海背著雙手,走上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見到易中海,秦淮茹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大爺,您可算來了,三大爺不明不白的,就到我家我們叫嚷,閻解放還踢傷了我媽。”

“咳咳!”

此時,劉海中咳嗽兩聲,說道:“秦淮茹,我得糾正一點啊!老易現在已經不是一大爺了,他親口說不幹的。”

說著,又看向旁邊沉凝著臉色的易中海:“老易,你不當院裏主事大爺了,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應該不會反悔吧?”

“我說話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算話。”被當麵擺了一道,易中海臉色鐵青。

“好,好,那就好,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劉海中滿意點頭,說道:“至於你,老易,就回到人民群眾中去。”

易中海聽著,悶悶不樂的站到了旁邊。

劉海中看向解放,問:“解放,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剛才為什麽要踢張翠花?”

“二大爺……”

“嗯?”

“哦!一大爺,是我叫錯了。”看到劉海中瞪了自己一下,閻解放連忙改口道:“張翠花這老東西剛才罵我是雜種,我憤怒之下,才忍不住踢她的。”

“老閻,是這樣嗎?”聽完閻解放的話,劉海中滿臉嚴肅的轉頭,看著旁邊的閻埠貴。

閻埠貴點頭:“確實是這樣,而且,我家的鯉魚,剛才也被棒梗偷走了。”

說著,還順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哦!原來是這樣。”

劉海中恍然大悟:“好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棒梗偷魚,秦淮茹,你賠償買魚的錢就行了。”

“二……一大爺,我哪裏有錢啊?再說了,那黑色袋子裏,就是打暈的老鼠,根本不是鯉魚。”秦淮茹說著,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眾人都沒有露出同情的神色,她這番模樣,自從發生搞破鞋的事件後,就已經騙不到院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