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不想,也不願意看到兒子們反駁自己的話。
尤其是,自從閻解成結婚以來,可是頂撞了自己好幾次。
這樣的次數,加起來都快趕上結婚前那麽多年積累的了。
甚至,就連閻解放也沒有以前聽話了,經常反對他們的意見,反駁他們的話。
這樣的結果,是閻埠貴不願意看到的。
也是因此,他才決定要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手腕,讓幾個兒子認清楚一件事——隻要我閻埠貴一天不死,那這個家就是自己說的算。
“爸,你說什麽呢?”
閻解成一聽,有些不高興了:“我當然是你們的兒子了,不僅是我,解放,解礦,解娣也是你們的子女。”
“不過,這跟莉莉買車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也跟我們的錢歸誰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最後,閻解成的表情也嚴肅了下來。
他這輩子,最煩的就是自己父母,總是借著各種理由,各種借口想左右自己的決定,掌控自己的錢。
以前年輕的時候,閻解成忍了。
可是現在,閻解成已經結婚了,掙錢了,自然不願意把自己的錢財交給閻埠貴和三大媽。
閻埠貴表情肅穆:“既然你是我們的兒子,那你平常掙的錢,也是我們的了,是我們的,那我就有資格說於莉。”
於莉撇撇嘴:“爸,我還在上班呢!我花的是自己的錢。”
“如果我好吃懶做,一分錢不掙,你這樣的說法,那我也就咬咬牙忍了,可我一直以來都有自己的工作啊!”
“難道我用自己的錢,也有錯嗎?”
於莉表情陰沉,非常不高興。
閻埠貴望著於莉,頷首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解成的媳婦兒?是不是我閻家的人?”
於莉聞言,沒有說話。
她冷哼一聲,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事情閻解成。
閻解成當即道:“爸,你說這話可就過分了啊!莉莉雖然是我媳婦兒,但又不是我的奴隸,難道她花自己錢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站在於莉這一邊。
要不然,萬一於莉跟自己耍脾氣,又叫自己下跪怎麽辦?
故此,他這一次堅定地站在了於莉這一步。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父母插手管自己的事情,管自己的錢財。
所以,他是幫於莉,也是幫自己。
“爸,我覺得嫂子和大哥說得對,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也結婚了。隻要不犯法,他們的工資,自然是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旁邊,閻解放也開口道。
他的想法跟閻解成一樣,不想讓閻埠貴和三大媽插手自己工資的問題。
閻解放很聰明,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他覺得,如果這一次讓父母插手大哥大嫂的財權,那下一次就很可能輪到自己了。
故此,他才站出來反對。
“你……你們……”
“我真是白養你們這些年了。”
閻埠貴指著閻解成,閻解放幾人。
他臉色鐵青道:“真是的,我把你們養這麽大,花費了那麽多錢,可你們竟然這麽對待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完,他歎氣起來。
“爸……你,你不要這樣,你養大了我們,我們都是知道的。”
閻解成望著閻埠貴,繼續說:“可是即便是這樣,你和媽身為父母,也不應該插手管我們子女的事情啊!”
“畢竟,我們已經長大了,也結婚了。”
“再說了,我就沒有聽說過,有子女結婚之後,還把錢交給父母管的。我覺得,隻要我們不亂花錢就是了。”
閻解放說完,示意閻埠貴別生氣了。
他望著閻埠貴,心中有些無語。
“哼——”
閻埠貴重重冷哼一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過也改不了你們是白眼狼的事實,你們現在啊!是真的翅膀硬了,一點也不聽我的話。”
“老嘍!我真的老嘍,連自己兒子都管不住了。”
說著,閻埠貴坐到了椅子上。
他望著解成和閻解放,失魂落魄道:“沒有想到,我閻埠貴這麽多年這麽辛苦,竟然養了幾個白眼狼,一點也不知道感恩。”
“爸,你說這話可就嚴重了,你可是老師,你要講道理啊!”
閻解成搖頭,很是無奈。
他覺得,自己父親有跟自己母親相同的性子了。
“我是老師,可是更是你老子。”
閻埠貴望著眼前的閻解成,冷冷道。
閻解成說的在理,可閻埠貴壓根兒不聽。
此時的他,隻是一個勁兒的罵著閻解成和閻解放。
閻解成歎氣一聲,不說話了。
他也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閻埠貴見狀,又罵了他一句。
閻解放聞言,皺眉道:“爸,你剛才說的話,可就有些不講道理了,你們把我們養大,還不是為了你們自己,想我們給你們養老。”
閻解成一聽,表情猛然變化。
他把目光看向閻解放,大聲嗬斥:“解放,你別這麽說,這是爸,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一天天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麽?”
話雖如此,可閻解成心中卻感到陣陣快意。
閻解放的話,也是閻解成心中的話。
可是閻解成知道分寸,知道自己身為閻家的大兒子,絕對不能說這樣道話。
畢竟,自己父母一向大嘴巴。
他知道一旦說了,第二天全院的人都會知道。
那樣的結果,是閻解成不願意見到的。
“好……好……好,閻解放……你……你終於出息了啊!竟然敢這麽對我說話,看來我……我剛才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閻埠貴更是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老子以前就應該把你扔進廁所裏,也免得你長大後氣我了。”
閻解放撇撇嘴:“本來就是這樣嘛!我又不是瞎說的,爸,我問你一句,如果我們不給你養來,你會養我們嗎?”
閻埠貴大聲道:“隻要你們是我子女,我就會養你們。”
閻埠貴說完,態度堅定地望著閻解放。
“真的?就算我們一點也不孝順,不給你們養老,你也會養我們?以你和媽的性格,我看不會吧?”
閻解放嘿嘿一笑,聲音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