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去柱哥家吃飯?”
閻解成一聽,頓時發出驚呼:“爸,你該不會跟我們開玩笑吧?昨天晚上,你和媽媽才跟柱哥翻臉了,今天就去他家吃晚飯?”
閻埠貴不以為然,問道:“怎麽?不行嗎?”
“不……不是,當然可以了,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把矛盾化解了。”
閻解成聞言,連忙搖頭。
這一刻,他很高興。
事實上,無論是閻解成還是閻解放,都不希望自家父母跟何雨柱把關係鬧僵了。
甚至,他們心中都下了決心,等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勸說一下閻埠貴和三大媽,讓他們去給何雨柱道歉。
隨後,閻解成又繼續詢問:“爸,是媽今天去給秋葉嫂子道歉了嗎?”
閻埠貴白了他一眼,擺手道:“讓你媽媽去給冉秋葉道歉?嗬嗬!那怎麽可能啊!這比罵她一頓都要難受。”
沒有去道歉?
那怎麽待會兒要去柱哥家吃飯了?
這一下,閻解成有些疑惑了。
旁邊,閻解放胸有成竹道:“哥,依我看,肯定是秋葉嫂子主動放下.身段,來跟咱媽和好了。當然,也可能就是柱哥。”
“畢竟,咱爸媽雖然說有不對的地方,可再怎麽也是長輩,柱哥應該不會那麽記仇的。”
閻解放頓了頓,繼續說:“再說了,柱哥那麽高的身份,也不可能跟咱們爸媽斤斤計較啊!你說是吧?”
閻解成皺眉:“你問我?那我問誰去?”
這時候,於莉說話了。
“解放,其實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而是整件事,完全是媽先無理取鬧的。對於這種問題,但凡是有點脾氣的人,短時間都不會原諒媽的。”
於莉捋捋頭發,低聲說道:“還有,就算何雨柱不計較了,也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就邀請咱們去他家吃飯啊?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這樣的行為,好聽點說叫大度,不好聽點說那就是懦弱。依我看,何雨柱不是這種人,他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就原諒爸媽。”
說著,於莉眼神篤定了下來。
她覺得,何雨柱雖然大度,但也不至於那麽傻。
如果這一次輕易原諒了三大媽,那誰都覺得何雨柱好欺負了。
“我覺得是柱哥大度,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宰相肚裏能撐船,柱哥官當的那麽大,每個月又賺那麽多錢,應該不會跟爸媽計較的。”
說著,閻解放興奮起來。
此時此刻,他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閻解放收斂了一下笑容,繼續說:“還有一點,那就是秋葉嫂子跟柱哥結婚,爸可是媒人,看在這一點上,他也會原諒爸媽的。”
“嘿嘿……這樣一來,咱們待會兒就可以去他們家吃好東西了。”
閻解放越說,越是高興。
於莉臉上浮現笑容,也很是高興。
她就在紅星軋鋼廠食堂工作,何雨柱又是食堂主任,可以說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她自然希望自家的關係跟何雨柱能夠和諧。
要不然,萬一何雨柱找自己的茬怎麽辦?
雖然於莉相信何雨柱的人品,可也怕有個萬一。
見到兩個兒子和兒媳高興的模樣,閻埠貴沒有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在他看來,如果真說了,那自己可就沒臉了。
現在不說,待會兒去了何雨柱家吃飯就知道了。
“而且,解放剛才說得對,何雨柱跟冉秋葉幾結婚,我還是媒人呢!就當憑這一點,他也不會把我們轟出來的。”
想到這裏,閻埠貴眼中泛起笑意。
他用食指頂頂鼻梁上的眼鏡,讓鼻梁輕鬆了一些。
閻埠貴暗道:“再說了,我再怎麽也是他長輩,他得叫我一聲三大叔,就是這一點,他應該也不會跟我較真兒。”
“如果這一次不較真兒,那以後就算是默認和好了,以後,咱們又能去何雨柱家看電視吃瓜子了。”
想到這裏,閻埠貴心中美滋滋的。
一想到何雨柱家的電視,以及每次去看電視的時候,何雨柱都會拿出一些小零食出來,他心中就雀躍不已。
在他看來,自己昨晚不應該跟何雨柱吵架的。
就因為昨晚那一吵,自家人電視沒有看成,東西也沒有吃到。
每每想到這裏,閻埠貴就後悔不已。
閻埠貴深吸一口氣,望著於莉道:“於莉啊!你以後可別在背後說桂芬的壞話了,她怎麽說也是你婆婆。”
“她是長輩,你是晚輩,就算她做錯了,說錯了,你也應該擔待一些,不能背後嚼舌根。”
說到最後,閻埠貴表情嚴肅了下來。
他望著眼前的於莉,眼神中有著警告的意思。
“好吧!”
於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話雖如此,可她心中卻是極為不服的。
這幾天她總感覺自己嫁錯了人家,自己跟閻家人比起來,就好像是個外人。
最關鍵的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閻解成基本站在他爸媽那一邊,也是一個勁兒的叫自己道歉。
這樣的情況,讓於莉感到非常憋屈。
她覺得,閻埠貴等人壓根兒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好了,爸,你也不要說莉莉了。”
閻解成見於莉臉色不對勁,連忙道:“昨天的事情,本就是媽先錯的,依我看,莉莉買輛自行車,這根本不算是壞事。”
“再說了,她自己也有工資,也不是花你們的錢啊!”
閻解成說著,就拉拉於莉的衣袖。
言語中,都在暗示她不要生氣。
聽到閻解成幫著自己說話,於莉心中好受了一些。
閻解成見沒有自己什麽事了,就去旁邊坐著了。
“不是花我們的錢?”
閻埠貴聞言,表情陰沉下來。
他眉頭深深皺著,在額頭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繼續說:“解成,我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我閻埠貴的兒子?”
“是不是張桂芬的兒子?”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眼神中滿是怒火。
閻解成剛才的話語,讓他生氣了。
這一次,他感到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權威被挑釁了。
這樣的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故此,閻埠貴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維護自己這麽多年以來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