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愧花的話,隻是讓眾人對棒梗有所懷疑。

那棒棒本人的話,就是坐實自己偷雞的事情了。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調皮?”

秦淮茹舉起巴掌,就往棒梗身上打去。

棒梗穿著厚厚的棉服,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還咧嘴笑呢!

但即便這樣,賈張氏也見不得,迅速將棒梗拉到身後:“隻是小孩饞嘴罷了,你用得著打我孫子?依我看,肯定是小當和愧花餓了,棒梗身為哥哥,不忍心,才拿走許大茂家的雞。”

“這種愛護妹妹們的表現,是值得讚揚的。”

賈張氏邊說,邊關心地查看著棒梗,生怕唯一的孫子被打壞了。

“媽,你也太護著他了。”

秦淮茹道:“犯錯誤,就要挨打,兩隻老母雞,價值四塊錢,這可是相當於我們大半個月的口糧。”

是的,她並不認為偷雞有錯,她氣的是,棒梗沒把那兩隻雞交給她,到時,去菜市場一賣,一家人就能吃得好點了。

“我才拿一隻,不是兩隻。”棒梗探出腦袋。

“你還嘴硬。”說著,秦淮茹做勢又要打。

賈張氏緊緊將棒梗護在身後,耍無賴道:“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

“你……這……”秦淮茹眼中無奈,她也不敢賈張氏動手,要不然,得被口水淹死。

“好了,三位大爺,偷雞賊已經抓到了,趕緊給個結果,這天怪冷的。”何雨柱轉頭望著易中海三人。

“咳咳!”

易中海咳嗽兩聲,說道:“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了,是棒梗偷的雞,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看看,我們這會,是不是就開到這裏?”

“哎——哎——一大爺,那怎麽行啊?難道我家的雞,他們就白吃了?”許大茂一聽,當即不樂意了。

易中海問:“那你要秦淮茹怎麽賠你?”

婁小娥一聽,伸出兩隻手指道:“就按市場價,一隻兩塊,一共四塊錢。”

許大茂一聽,當然不願意,扯扯婁小娥衣服,道:“我家那是老母雞,是養著下蛋的,四塊錢太少了。”

“行了,別說蛋的事了,快點說賠償多少,大會結束,太冷了。”何雨柱跺著腳,嘴裏哈著氣,搓著雙手。

許大茂一聽,望著何雨柱:“怎麽?傻柱,你要幫她們賠嗎?可以,兩隻下蛋的老母雞,二十塊錢。”

秦淮茹眼中流露欣喜,也覺得何雨柱是要幫自己。

“又不是我偷的?我賠什麽?許大茂,你是假酒喝多了吧你?”何雨柱直接反駁,他隻是感覺院裏太冷了,想躲進屋子烤火。

他雖然得到了係統的獎勵,也有了幾百塊錢,但他可不想做冤大頭。

甚至,望著秦淮茹焦急不安的表情,他內心是舒爽的。

秦淮茹眼中閃過失望,哀求地望著許大茂:“二十塊錢,這也太多了吧?這都快趕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她頂替了丈夫的崗位,每個月二十七塊五。

易中海也道:“二十塊錢確實太多了,你那母雞也沒有鑲金,哪值那麽多?不過,此事也應該給棒梗一個教訓,就十塊錢吧!”

“一大爺,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全家人就靠著我那點微薄的收入支持。如果賠了十塊錢,我家下個月得吃土了。”

秦淮茹眼睛裏淚水打轉:“哎——都是我沒教育好孩子啊!要是孩子他爸地下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怎麽說我。”

說著,就擦擦淚水,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周圍的人,也都麵露不忍。

影帝啊!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的本性,自然不會被其欺騙。

“十塊錢,一分都不能少。”許大茂直接道,他可不希望秦淮茹蒙混過去。

秦淮茹眼神哀求地望著何雨柱,開口道:“傻柱,我家實在沒錢了,要不你先給我墊付上吧!”

“我也沒錢。”雖然手中還有著一點積蓄,但何雨柱直接拒絕,他早就下定決心,要跟秦淮茹一家劃分界限。

聽到何雨柱的話,秦淮茹黯然失色。

易中海見到秦淮茹的神色,不忍道:“傻柱,你工資那麽高,跟秦淮茹關係也不錯,你就先替她墊付吧!等她有錢就還你。”

“傻柱,一大爺說的是,你光棍一個,哪裏用得著那麽多錢?就當接濟秦淮茹她家。”旁邊的劉海中也出聲找存在感。

何雨柱搖頭:“一大爺,你工資比我高多了,還是你替秦淮茹墊付吧!我相信,她一定會還你的。二大爺,你工資也挺高的,要不你借點給秦淮茹?”

他知道,眼前的一大爺,樂於助人,可目的也是找個養老的人。

“你……”易中海噎住,他本以為自己隨便一句話,何雨柱就會聽從的,沒想到當場被懟。

他的錢,可是存著養老的,怎麽會輕易給秦淮茹?

“我家也不寬裕。”劉海中悶悶不樂,半天憋出六個字。

旁邊的閻埠貴暗笑,開口道:“一大爺,二大爺,傻柱說得對,你們資曆那麽老,工資也高,完全可以借點錢給秦淮茹嘛!”

秦淮茹一聽,眼神期待地望著易中海和劉海中,希望他們伸出援助之手。

劉海中麵露難色道:“我家隻有我一人領工資,也過得很難,沒有積蓄。”

易中海更是騎虎難下,他是院內一大爺,想拒絕,又不想失了麵子,隻得點頭:“好,我先墊付。”

“謝謝一大爺,我以後有錢了,一定盡快還您。”秦淮茹頓時笑魘如花。

“不著急,隨時還都可以。”易中海故作大度。

何雨柱知道秦淮茹不會還錢,提醒道:“一大爺,還是讓她盡快還吧!畢竟誰家也不寬裕。”

“傻柱,都是鄰裏鄰居的,秦淮茹家困難,我肯定得搭把手,你不要說了。”易中海不滿。

他覺得何雨柱太冷血,心中對找何雨柱給自己養老的念頭,也出現了動搖。

“得,好言難勸要死的鬼,等以後被秦淮茹一家吸血,你就明白了。”

何雨柱暗道,翻翻白眼,他了解秦淮茹的性格,知道她不可能還的。

就算可能要還,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易中海既然想當好人,就讓他當唄!

此時此刻,自己的提醒,反倒會讓易中海惱怒。

易中海掏出十塊錢,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正要往自己兜裏放,許大茂眼疾手快,直接搶到手裏:“謝謝秦姐。”

秦淮茹表情苦澀,這錢她都還沒有捂熱呢!

易中海看了許大茂一眼,站起來道:“好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大家散了吧!”

說完,就率先離開。

何雨柱拿起椅子,蜷縮著身體,也小跑著走進屋子。

太冷了。

作為南方人,他一點也不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