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

劉海中坐在椅子上,唉聲歎氣的。

今晚,他故意提出讓閻埠貴下台,其目的就是想讓自己重新當上主事人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算盤落空了。

二大媽望著劉海中,安慰道:“海中,你也別太傷心了,不選你當主事人,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對啊!爸,您有非常有經驗,也有威望,院裏的人不選你,真是太不公平了。”

劉光福也張嘴說話。

這當然不是他的真心話,不過劉光福不傻,自己該怎麽哄劉海中開心。

劉海中點點頭,心中好受了一些。

隨後,劉海中說道:“院裏大家剛才準備選年輕人當主事人,我本來想推薦光天,沒想到……哎!他真是不爭氣。”

三大媽出口附和:“不錯,他但凡沒有拿刀砍你,有你的推薦,都幾乎能當上主事人了,就好像閻解成那樣。”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本來有的機會,都被他浪費了,如果他現在沒有在裏麵,應該就成了。”劉海中心中怒火躥起。

“是啊!光天真是沒用。”二大媽點頭。

他們覺得,如果劉光天沒有在號子裏,肯定有很大的機會當上主事人。

可他們卻刻意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劉光天雖然有錯,但本質上來說,還是劉海中的錯。

劉光福聽著劉海中老兩口的話,一陣無語。

在他心目中,更加迫切地想離開劉家了。

“還有兩個月,我就能離開了。”

劉光福心中暗道。

他現在在讀高三,成績很差,想考上大學基本是沒有機會的。

所以他就想接著畢業後找一份工作,領取了工資之後,就直接離開這裏。

這裏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厭惡——包括人。

“不過光天不爭氣是一方麵,可讓我意外的是,何雨柱竟然也不支持我。”

“枉費我以前對他那麽熱情,真是白費心機了。”

越說,劉海中越是生氣:“一點也不在意我的想法,真是冷血無情。”

二大媽望著劉海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別在何雨柱麵前舔著臉了,海中,你是不知道啊!院裏的人背地裏都是怎麽埋汰你的。”

劉海中眉毛深深皺起來,在他眉心形成了一個“川”字。

他瞪大眼睛,似有火焰冒出,問道:“院裏的人都怎麽說我的?”

二大媽搖頭:“算了,還是不說了,我怕你再生氣去找別人麻煩,那可就遭了。”

二大媽跟劉海中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對劉海中的性格了如指掌。

她知道,如果自己把院裏眾人那些難聽的話說給他聽,以他那暴脾氣,就有可能去找別人的麻煩。

“你說吧!我不生氣。”

劉海中陰沉著一張老臉,開口說道。

他眼神肅穆森然,把二大媽嚇了一跳。

劉光福在旁邊看著,也是膽戰心驚,生怕劉海中突然動怒。那樣一來,自己就可能又要吃苦了。

二大媽還是搖頭,不願意說。

“快說。”

劉海中臉上更加陰沉,聲音都大了許多。

二大媽身體一顫,眼神中有些恐懼。

她頭皮發麻,嘴唇都有些隱隱發白。

她年輕的時候,經常被劉海中家暴。

後麵因為被眾人口誅筆伐,還被街道辦警告,劉海中才改正,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打過二大媽了。

可是即便如此,二大媽每次看到劉海中這副表情,心中也是有著隱隱的畏懼。

也是因為怕引火燒身,這些年劉海中家暴幾個兒子,二大媽才當了幫凶,根本不敢阻止。

她就是害怕,自己萬一阻止劉海中動手的話,劉海中轉頭就打自己。

二大媽點頭,說道:“大家都說,你活了這麽多年,就是個癡心妄想的官迷,為了當官,連老臉都不要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說,你每次看到何雨柱,就跟老鼠見到了貓,態度很熱情,簡直成了他的狗腿子。”

“大家還說……”

“砰——”

二大媽還沒有說完,劉海中就壓製不住了。

他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音。

“是誰說的?”

劉海中怒聲問:“你說出來,我今天一定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敢這麽說我,真是反了天了。”

聽到自己被叫做狗腿子,劉海中非常生氣。

他眼神血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二大媽怕劉海中鬧事,搖頭不說。

劉海中見狀更加生氣了,態度強硬地讓二大媽說出來。

二大媽雖然很恐懼,但始終不說。

“你敢不說?”

“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了?”

劉海中舉起右手,作勢要抽二大媽巴掌。

最終,劉海中望著二大媽蒼白的臉龐,以及想到這些年她的任勞任怨,心中一軟,就放下了手掌。

“呼——”二大媽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

“哎——”

劉海中歎氣一聲,重新坐在椅子上。

他腦海中,重新想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這個人,真不是東西啊!”

“我為了支持他,都丟了老大的臉麵,還被人暗地裏冷嘲熱諷,可他卻完全不把我當回事。”

劉海中神情低落,覺得何雨柱太無情了。

枉費自己舔著老臉恭維何雨柱,沒想到等自己需要幫助了,何雨柱竟然出言反對。

這樣看來,何雨柱這個人也太不可靠了。

“既然如此,咱們以後就別跟何雨柱來往了。”

二大媽點頭,說道:“反正他也不幫你,你用不著在他跟前賠笑臉,再說了,你工資那麽高,也足夠咱們安享晚年了。”

劉海中搖頭:“不行,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我以前做的事情不白費了嗎?賠的那些笑臉也是白丟臉了。”

“這……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

二大媽見狀,也不再勸說了。

她知道劉海中的性格,自己再勸阻也沒用。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了。

何雨柱年紀那麽年輕,現在才二十七歲,卻已經是廠裏的主任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他冷血無情,一心想往上爬?

對,很可能就是這樣。

劉海中暗暗思索,臉上湧起恍然之色。

他微微點頭,覺得自己找到了何雨柱升職加薪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