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閻解成三人有這樣的疑問。

實在是,這些年閻埠貴的“精明”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兄弟心中。

如今,猛然聽到閻埠貴準備不收夥食費和住宿費,他們還以為閻埠貴在開玩笑。

他們覺得這樣的話語,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總感覺很是怪異。

“我不是開玩笑。”

閻埠貴望著閻解成幾人,說道:“其實這個決定,我已經想了很久了,之所以不說,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三大媽點頭:“對,今晚就是最合適的時機,解成,解放,你們可要知道感恩啊!”

閻埠貴夫婦倆,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當然是為劉海中家的事情後怕。

他們也害怕,以後自己老了,孩子們懷恨在心。

所以,就想著現在對閻解成他們好點。

這樣一來,才不至於落得個晚景淒涼的景兒。

“太好了。”

“爸媽英明。”

閻解成,閻解放,於莉三人對視一眼,非常高興。

如果不交夥食費跟住宿費,那自己以後就能支配更多錢了。

見狀,閻埠貴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暗暗得意,看來自己這個決定是做對了。

“真正分家的事情得緩緩了。”

“有這樣的好便宜,不占白不占。”

閻解成暗道,他內心想著,既然不用交住宿費跟夥食費了,那自己可千萬不能跟閻埠貴分家。

白吃白喝自己父親的,不好嗎?

他正美滋滋的想著呢!旁邊的閻解放就開口道:“爸,媽,我覺得夥食費還是要交的,我們也都長大了,不能白吃白喝你們吧?”

閻解放表情凝重道,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凡事都講個獨立,所以不想白吃閻埠貴的。

聽到閻解放的話,閻埠貴非常高興。

他望著這個二兒子,連連說沒有白養他。

閻解成表情不滿的瞪了閻解放一眼,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麽能算是白吃白喝呢?解放,你說這句話就見外了。”

閻解放皺眉:“大哥,話不能這麽說,我們是一家人不假,可你已經結婚了,我也有了收入,咱們都這麽大了,還想著吃爸媽的,像什麽樣子?”

“再說了,萬一傳出去,咱們臉上也不好看啊!”

閻解放每個月工資五十多,不差錢,更在意的是麵子。

如果自己已經有了工資,還待在家中白吃白喝的,他麵子上過不去。

“隻要我們一家人都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閻解成說道,他覺得這個弟弟太傻了。

明明閻埠貴每個月三十塊出頭的工資,已經足夠一家人吃穿用度,竟然還想著交夥食費。

這樣的腦子,簡直像是被驢踢了。

“大哥,你這樣的想法,實在太荒謬了。

閻解放說著,眼含怒意:“爸媽把我們養大,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你怎麽還想著他們養你?”

閻解成表情不悅,正要反駁,就被於莉拉住。

於莉滿臉歉意的看著閻埠貴,閻解放幾人,開口道:“爸,媽,解放,抱歉啊!解成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答應每個月交夥食費。”

“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閻埠貴笑著,非常開心。

尤其是望向閻解放的眼神,更滿是讚善。

今晚閻解放說的話,說到了閻埠貴的心坎裏。

“看來,解放這孩子還是知道感恩的。”

閻埠貴心中暗道:“單憑這一點,就已經比劉海中家的幾個兒子強多了,劉海中啊劉海中,你以前總是炫耀你家兒子聽話。”

“可是最終結果呢?如果一味的以力量教育子女,那是絕對不行的。”

閻埠貴心中美滋滋的,覺得自己高了劉海中一籌。

接著,閻埠貴一家人,又討論了起關於具體交多少的夥食費的問題。

最終決定,閻解成,於莉,閻解放三人,每個月交給三大媽八塊錢。

以前,夥食費跟住宿費一起,是交五塊錢。

現在經過討論,反而還多了三塊錢,這自然不是閻埠貴夫婦倆故意討要的。

造成這樣的原因,主要是閻解放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每個星期至少吃一次肉菜,以前餐餐鹹菜的吃食就別端上桌了。

閻解成跟於莉商討一下,也就答應了。

主要的原因,是吃了這麽久的鹹菜,他們早就膩了。

再者,於莉也不想做飯,覺得有開灶做飯,去菜市場買菜的時間,還不如在家裏多待一會兒。

……

翌日。

何雨柱吃完早餐後,就推著自行車出門。

今天是周六,冉秋葉放假,直到現在還沒起床。

他走到劉海中家,發現兩個警..察正從裏麵走出來。

在他們身後,是劉海中夫婦。

劉海中滿臉快意,二大媽則表情有些複雜。

何雨柱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老熟人,是以前見過幾麵的趙隊長。

趙隊長簡單的跟何雨柱打完招呼,就離開了這裏。

何雨柱望著劉海中夫婦,問道:“二大爺,你們報..警了?”

劉海中點頭:“昨晚就報..警了,剛才趙隊長來我家,就是通知我們,劉光天那狗東西被抓到了。”

“敢對老子動刀,就該狠狠教訓這狗東西,最好關他幾年。”

“如果不是我現在有傷,我都得去公安局打他一頓。”

劉海中說著,眼中湧現怒火。

“這……”

何雨柱微微皺眉,說道:“二大爺,光天畢竟是你兒子,你……哎!反正你看著辦吧!能手下留情的地方就手下留情,別把最後的親情弄沒了。”

“畢竟,光天不管是被拘留還是坐牢,都會影響他後半輩子發展的。”

“就他那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自己老子都敢砍,還能有什麽發展?”

劉海中表情鄙夷:“再說了,那是他的事情,關我什麽事?等他以後有發展,我也享不著了。”

見到劉海中這副模樣,何雨柱也就不想說什麽了。

他很明白,如果自己繼續勸說的話,也是無濟於事。

劉海中直到現在,都認為自己是對的。

劉海中如果堅持這樣的決定,明顯是徹底得罪了劉光天,以後,他們不可能是親人了。

“哎——希望劉海中是說氣話吧!”

何雨柱心中感歎,不再理會劉海中,推著自行車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