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報..警?”
二大媽一聽,皺著眉頭:“海中,你可千萬別說氣話,老子報..警抓兒子,這要是被院子裏的人知道了,咱們還有什麽臉麵啊?”
“什麽臉麵不臉麵的?”
“有那麽重要嗎?”
劉海中板著臉道:“再說了,我丟了主事人的位置,就已經沒有了臉麵。報..警,必須得報..警,而且,還要讓他坐牢。”
二大媽表情遲疑:“這不好吧?光天雖然有錯,可他到底是我們兒子,讓他坐牢?這也太不講情麵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麽情麵?他剛才用刀砍我的時候,可沒有講情麵。”
劉海中冷笑一聲,斬釘截鐵道:“好了,你也別說了,快去報警。”
“這……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劉海中瞪著二大媽,怒喝道:“囉囉嗦嗦的,像什麽樣子?這個家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當然是你說了算。”
二大媽心中一顫,表情複雜。
“既然是我說了算,那你還不去報..警?劉光天這狗東西,害我丟掉了主事人的位置,我饒不了他。”
劉海中說著,神情冷冽起來。
“那你好好躺著。”
二大媽點頭,轉身離開了家裏。
見到二大媽離開,劉海中挪動一下.身體。
他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眯著眼開始小愜。
……
何家。
冉秋葉看著何雨柱,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二大爺竟然被自己兒子砍了,這是什麽事啊?我生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
何雨柱道:“算了,這是他家的事情,跟我們也沒有關係。”
“可你是主事人啊!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應該怎麽處理劉光天?”冉秋葉看著何雨柱。
“現在還不知道,光天這小子,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何雨柱搖頭,望著冉秋葉道。
冉秋葉點頭:“也是,他現在離家出走了,估計短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想到劉家竟然發生了父子相殘的事情,冉秋葉就打了一個冷顫。
這種事情,已經震動了她的三觀。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父親,到底是怎麽蠻橫,才會差點被自己兒子砍死?
一個兒子,又會對自己父親恨到什麽程度?才會拿菜刀砍自己父親?
冉秋葉看著何雨柱,擔憂地問道:“柱子,以後我們的孩子,不會也變成劉光天那樣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生。”
何雨柱啞然失笑,拉著她雙手。
低聲說道:“秋葉,你說什麽呢?我們又不是劉海中,我們的孩子怎麽可能對我們那樣?”
“再說了,你自己就是老師,還不知道該怎麽教育自己孩子嗎?”
“嗯。”
聽到這話,冉秋葉才是放心的點點頭。
隨後,二人就開心的聊著家常,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
閻家。
閻埠貴和三大媽等人回家了。
一家人坐著,氣氛有些沉悶。
閻埠貴和三大媽微微低頭,望著桌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於莉率先開口:“爸,媽,你們怎麽了?氣氛這麽悶?”
閻解成也隨後問:“對啊!爸,從二大爺家回來後,你們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事就說出來啊!”
“大哥大嫂,你們怎麽這麽傻啊?連爸媽的心思都猜不到嗎?很顯然,爸媽看到了二大爺的慘狀,有些兔死狐悲了。”
閻解放撇撇嘴,表情篤定道。
他怎麽知道?
閻埠貴跟三大媽猛然抬頭,看了閻解放一眼。
“解放,你別瞎說,爸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又不是劉光天,怎麽可能那麽不孝?”
閻解成翻翻白眼,以為閻解放在瞎猜。
哪知,閻埠貴卻點頭道:“解放說的不錯,我們確實是在擔心,你們幾兄妹將來,會不會也變成劉家兄弟那樣。”
“爸,媽,你別擔心了。”
“我們是你們含辛茹苦養大的,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對你們那樣啊!”
閻解成眼睛轉動,覺得他們太多慮了。
“是啊!爸,媽,我們既不是劉光齊,不是劉光天,你們也不是二大爺,有什麽好擔心的?”
閻解放不以為然,繼續道:
“再說了,二大爺對他那兩個兒子,那麽蠻橫,動輒打罵,也不能全怪光天兄弟。”
閻埠貴表情複雜:“哎——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劉光齊沒有搬走前,不也是好孩子嗎?劉光天沒有砍傷老劉之前,咱們院裏又有誰能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
“我每個月讓你們交房租和夥食費,說不定你們心中早就恨透了我。”
說著,閻埠貴眼神黯然。
實在是,劉海中父子發生的事情,給他的震動太大,他也怕自己步了劉海中後塵。
旁邊,三大媽也道:“你爸說得對,你們現在一個個的,看似聽話,我們一家人也相處的不錯。可等我們老了,誰知道你們會怎麽對我們?”
“爸,媽,您們這可就杞人憂天了,我們就算再不是人,也知道孝順父母啊!”
閻解成說道。
“大哥說得對,你們把我們養大,那麽辛苦,我們怎麽可能忘記?再說了,光天砍傷二大爺這件事,二大爺明顯是更錯的一方啊!”
閻解放望著閻埠貴夫婦,說道:“他平時是怎麽對待劉光天他們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這樣,隻能說自作自受罷了。”
“哎——”閻埠貴長長的歎氣一聲,自嘲道:“誰知道你們怎麽想的?而且,我不認為過錯大的是老劉。”
劉家發生的事情,讓閻埠貴後怕。
閻埠貴自己也是父親,他代入的角色是劉海中,覺得劉光天身為兒子,再怎麽樣,也不能對自己父親動手啊!
有句老話說得好——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對父母動手,還算是人嗎?
閻埠貴不能接受劉光天的做法。
閻解成,於莉,閻解放三人對視一眼,表情頗為無奈。
閻解成身為老大,隻得道:“爸,你別多想了,我們家是我們家,跟二大爺他們不一樣。”
“你又不會無緣無故打我們。”
聽著閻解成的話,閻埠貴沉默了。
他思考一會兒,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望著幾位子女,說道:“我覺得,解成,於莉,解放,我想對你們說一聲抱歉。以前是我太愛算計了,以後,你們就不用交夥食費跟隻住宿費了。”
三大媽點頭讚同:“埠貴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是不應該收這些費用。”
“爸,你不是開玩笑吧?”
“爸,你說的是真的?”
閻解成等人麵露驚詫,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