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雨柱的話,易中海繼續道:

“賈家嫂子,再怎麽說也是你長輩,她又知道錯了,你為什麽不能大度一點?”

何雨柱冷笑:“我從哪裏知道她知道錯了,依我看,說不定她心中正記恨我呢?”

“易中海,你這個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張翠花以前也沒少嘲諷你吧?你竟然還能為她說話,嘖嘖,你可真是大度啊!”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覺得他腦袋真是秀逗了。

曾經,賈張氏也多次開口嘲諷易中海。

甚至,上次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地窖那件事,賈張氏還動手打了他。

而這些事情,易中海竟然都能直接選擇原諒。

這樣的人,可真是大善人哪!

不過,像易中海這種所謂的大善人,不能輕易的靠近,要不然,上天下一個雷霆,稍不注意就打在身邊人頭上了。

易中海也能聽出何雨柱話語中的譏諷,可他毫不在意,開口道:“為什麽賈家嫂子犯一次錯誤,你就一直抓著不放?”

“做人要大度一點,以德報怨你知道嗎?”

易中海盯著何雨柱。

今天不管怎樣,他就是要讓何雨柱寫一份諒解書。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何雨柱冷笑兩聲,說道:“易中海,隻知道半吊子的話,也好意思出來說嗎?好了,我也懶得理你了。”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易中海見狀,大聲道:“何雨柱,你心胸太狹窄了,沒有一點容人之量。”

旁邊,聾老太太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看著易中海道:“易中海,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這件事明明是張丫頭的錯,你老針對柱子幹嘛?”

見到聾老太太開口,易中海態度收斂了些許。

不過還是說道:“老太太,我承認,這件事賈家嫂子確實有錯,可何雨柱又沒有被毒死,他怎麽就不能原諒賈家嫂子呢?”

“易中海,你這是故意咒我家傻柱子吧?”

聾老太太聽著,頓時感覺有點不高興了。

易中海連忙搖頭:“老太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反正他也沒事,為什麽不能出一份諒解書呢?就是寫幾百個字的問題。”

“再說了,就算他寫了諒解書,賈家嫂子也最少要關十年,都不一定能活著走出牢房,為什麽不發一點善心?”

說完,易中海重新轉頭,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滿臉鄙夷之色,說道:“既然你都說了,張翠花很可能連十年都熬不過,那我出諒解書,又有什麽作用呢?”

“反正我出不出,她可能都要老死在牢房裏。”

何雨柱看著易中海,用他的邏輯反擊。

易中海微微愣住,隨後嘴硬道:“這不一樣。”

何雨柱不屑一笑:“哪裏不一樣?我覺得都是一個性質的事情,怎麽,隻能你這樣說,我就不能了?”

“易中海,你不覺得自己,有時候說話太自以為是了嗎?身為長輩,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長輩的寬厚。”

何雨柱的話,猶如一記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易中海心髒。

他看著何雨柱,臉色略微蒼白。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真正遇到對手了。

論威望,自己不如現在的何雨柱。

論說話,自己還是不如何雨柱。

就算連最擅長的道德綁架,自己也不是何雨柱的對手。

易中海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天生就被何雨柱克製一樣。

想到以前那個畏懼自己的何雨柱,又看著現在言語犀利的何雨柱,易中海有時候都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為什麽轉變這麽大?

而且,還是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轉變的。

可如果不是一個人的話,那也不可能啊!

知道自己再怎麽說,也不是對手,反而會更加難堪,易中海隻得歎氣一聲。

退後幾步,易中海離開這裏,回到了自家。

“哐當”一聲,把門用力的關上。

見狀,何雨柱眼神中滿是不屑。

“易中海,還是不行啊!”

劉海中想到易中海憋屈的表情,非常得意。

易中海越憋屈,他就越是高興。

閻埠貴心中凜然,更加確定了,以後萬萬不能跟何雨柱作對。要不然,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隻能吃悶虧了。

“真是個廢物,連個何雨柱都說不過。”

“真是白活了這麽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秦淮茹心中失望,暗暗罵著易中海:“原本以為你站出來,能為我說幾句話,沒想到你反倒是被說得啞口無言,真是無能。”

易中海為自己出頭,反而被何雨柱怒懟一桶,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對此,秦淮茹不僅沒有感恩,反倒是覺得易中海太無能了。

隨即,秦淮茹再哭泣著求情,棒梗也跪著。

何雨柱照樣無動於衷。

最終,秦淮茹癱坐在地。

她望著何雨柱,滿是怨毒。

覺得何雨柱真是可惡,竟然讓自己白白損失六百塊錢。

如果他答應寫諒解書都話,那自己就能得到六百塊錢了。

而且,張翠花那老東西,很可能是把一千塊錢放在一起的。

那樣一來,自己得到的可就不僅僅是六百了。

加上以前不斷交給張翠花的養老錢,很可能是一千零兩百多啊!

而這一切,現在都被何雨柱毀掉了。

“何雨柱,我跟你不共戴天。”

秦淮茹心中發著狠,想著各種整何雨柱的辦法。

可她最終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拿何雨柱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在秦淮茹思緒紛雜的時候,棒梗卻突然站起來。

他指著何雨柱大聲道:“何雨柱,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不寫諒解書,讓我奶奶不說出藏錢的位置,也讓我沒了一百塊錢。”

“我恨死你了。”

“我咒你跟許大茂一樣,絕種絕後。”

棒梗猶如一條毒蛇,惡狠狠的盯著何雨柱。

口中說出的話,也讓眾人大吃一驚。

大家都沒有想到,棒梗小小年紀,說話竟然這麽惡毒,頓時嘩然。

就連秦淮茹和易中海,也是滿臉愕然。

他們也根本想不到,棒梗竟然敢說出這種話,這可是把何雨柱往死裏得罪啊!

“棒梗這小子也太毒了,竟然敢這麽說話。”

“看來何主任以前說的不錯,棒梗確實是白眼狼。”

“嘖嘖,真是一家的白眼狼啊!何雨柱以前那麽接濟他,沒想到棒梗現在竟然這麽說話,良心都被狗吃了。”

“聽棒梗的意思,他和秦淮茹求得諒解書,並不是為了張翠花好,而是為了她的錢啊!”

“原來,秦淮茹剛才都是在演戲,根本沒有那麽孝順,我們都被秦淮茹這個搞破鞋的女人欺騙了。”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秦淮茹,對他厭惡至極。

何雨柱也是猛然暴怒,他上前幾步,一腳朝棒梗踢去。

刹那間,將棒梗踢的猶如煮熟的蝦一般,彎了腰。

這一下,何雨柱還不解氣。

又開始打棒梗巴掌。

旁邊,許大茂也是氣急,走到何雨柱旁邊,老實一起打棒梗。

最終,還是閻埠貴走過來,把何雨柱二人拉住,怕他們暴怒之下,真的把棒梗打出個好歹。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

劉海中揮揮手,示意眾人離開。

整件事情,也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何雨柱拉著冉秋葉,也回到了屋子中。

秦淮茹抱著走過去安慰棒梗,卻又被說了一聲“破鞋。”

隨後,棒梗就忍著疼痛,自己回家了。

此刻的棒梗,不僅恨何雨柱許大茂,也恨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