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忙?秦思,你又不上班,哪裏會忙?趕緊給我回家?要不然,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顯然,顧旭朗生氣極了。
鍾晉聽著顧旭朗氣急敗壞的聲音,看了周寒一眼,周寒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播放錄音。
鍾晉點了點鼠標,按了播放鍵,電腦上緊接著傳出了新的聲音,“親愛的,是誰啊?”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顧旭朗的怒火蹭地一下從胸腔冒出。
這是什麽意思?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
顧旭朗青筋暴起,氣得爆出口了髒話,“秦思!你個賤婊子!”
“寶貝,別打電話了,打擾了我們的雅致可不好,咱們繼續吧!手機丟一邊去好不好?”又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顧旭朗的耳朵裏,賤兮兮的,惡心地讓人反胃。
他火大得直接是怒罵,“秦思,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敢給勞資戴綠帽!!!”
這一回,手機裏根本沒有人搭理他,隻是沒過多久,不斷地傳來了女人的輕吟及男人的粗喘聲……
顧旭朗整張臉都氣歪了,秦思竟然敢,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還當著他的麵!很好,很好!
理智直接被衝刷,顧旭朗直接摔了手機,窗戶開著,他壓製不了的怒火驅使著他將手機往窗外扔了出去,他們住的樓層挺高的,一部手機掉下去,肯定是摔得麵目全非了!
“秦思,你可真惡心,真下賤!”顧旭朗依舊不解氣,氣地在家裏團團轉,“秦思,你好樣的,你敢玩劈腿,很好,很好啊!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血一樣的教訓的!”
顧旭朗憤怒了,他現在找不到秦思的人,滿腔的怒火無處可發,最後將秦思的衣物全部從衣櫃裏翻出來,拿著剪刀,將那些衣服全部剪成了稀巴爛。
秦思是個追求奢侈品牌的人,平日裏恨不得多穿點價格昂貴的衣服,以此展現自己的成功,這些衣服不知道花費了她多少血汗錢才買來的,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變成了一堆垃圾。
顧旭朗瘋了,他氣急敗壞,一件一件的剪碎,一件一件的摧毀,仿佛這些衣服就是秦思一般,他剪碎秦思的衣服,以此泄憤。
午夜時分,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安靜。
顧旭朗將衣服全部剪碎之後,氣惱之餘又感覺到一種落寞感,此刻坐在床邊的他,隻覺得空虛至極。
這三年,秦思一直陪著他,他隻需要伸出手,秦思就會乖乖地躺到他懷裏,他在外麵的其他女人他不知道,但他確信的是秦思會一直在他身邊,秦思隻會有他一個男人。
讓女人全心全意地隻有自己,能讓他的自尊心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而現在,秦思居然已經敢給他戴綠帽子了!!!他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太心慈手軟了,本來他以為隻要秦思乖乖的在家,那麽他養著她也沒有問題,誰想那個女人竟然如此的按耐不住寂寞!
由於手機已經被摔下樓,顧旭朗罵了句髒話後,隻得用著家裏的座機,憑著記憶給一個女人打了電話:“帶著你的小姐妹們到我公寓來。”
半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公寓樓下,車上下來三個穿著性.感的女子嬉嬉笑笑地上了電梯。
她們敲響了顧旭朗公寓的門。
門一開,顧旭朗就抱著其中一個女人親了起來,動作誇張而放肆,仿佛他就是這三個女人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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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晉的手機傳來一條短信,內容上顯示著:顧旭朗帶著三個女人去了住宅。
他麵露鄙夷,複又將手機收起來,看了周寒一眼之後,詢問道,“寒少,秦思是不是該放了?”
此刻將秦思放了,那麽必然有好戲看的。
“你說呢?”周寒挑了挑眉毛,目光中,全是精明。
鍾晉看到周寒這副看好戲的表情,心領神會,“我這就去辦。”
他們家的boss啊,若論起腹黑和陰險,那是能把一個人給活活逼瘋的,鍾晉心裏替秦思和顧旭朗搖搖頭,他們惹了誰不好,偏偏就惹上了陸念呢?
寒少的女人,那是能碰的嗎?簡直就是找死!
鍾晉的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有人去安排。
秦思聽見開門聲,她已經是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此刻都狐疑的不敢出去,害怕會發生什麽壞事。
因為中午的時候她因為摔倒,衣服上沾染了老鼠的血漬,她因此直接丟棄,再也不穿那件衣服,所以此刻的她,隻是穿著一件黃.色的內.衣,抱在一起很冷的樣子。
而這樣的畫麵,看起來極致的曖昧,又露骨,讓人忍不住想歪。
酒店的服務員看著她,眸子肆意的盯著她的胸,挑著眉,毫不避諱。
秦思被這目光看得惱火了,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胸,“看什麽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此刻的她,真的是狼狽不堪,秦思恨得牙癢癢的,真的是氣惱得很。
服務員聽著秦思的話,很是不屑,“你可以走了,莫非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裏不成?”
“你算是什麽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秦思惱怒了,一想到一個服務員都可以這樣跟她說話。
她之所以這樣狼狽,都是拜陸念所賜,秦思將這一切都怪在了陸念的身上,她一定不會放過陸念!
秦思可不想再被關進去。
她急急忙忙地跑出來,連遮羞的衣服都忘了拿。
她沒有了手機,身上的錢包也不見了,隻能狼狽的穿著一件小內衣,就這樣的穿梭在馬路上。
此刻是深夜,路上雖然沒有什麽人,但來來往往的車輛還是有的,有很多開車的人特意打開窗戶,隻為了看這“美麗”的畫麵一眼。
秦思懊惱,她真的想立馬駕車離開,令人惱火的是,車鑰匙也不見了。
沒辦法,她隻能是這樣狼狽的站在路邊,等著的士車。
大概等了十分鍾,秦思終於招到了一輛的士車,她低著頭,狼狽不堪地上了車。
司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應該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再加上這裏離酒吧很近,對此並沒有覺得驚訝,隻是問了她一句,“小姐,你要去哪裏?”
秦思冷得唇舌發抖,直接忽略了司機的話,隻說,“師傅,你把車裏的暖氣打開可以嗎?我太冷了。”
現在是初秋,還不算冷,一般來說車裏是不會開什麽暖氣的,秦思卻是因為穿得太少,凍壞了。所以才提了這個要求。
司機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暖氣打開時附和了一句,“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要懂得保護自己。”
他隻是善意地提醒一句。
秦思聽了,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你開車就開車,又不是心裏谘詢師,你什麽都不懂,胡說八道什麽?你都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就在這裏亂說!”
秦思正在氣頭上,哪裏能容忍別人說她?
司機本來也隻是好心,哪裏知道會遭遇到這樣的對待,他臉色黑了幾分,隻覺得好心沒好報。
“小姐,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你這個人,可真是黑白不分啊!”司機也是個固執的人,此刻聽到秦思的態度這樣不友好,他也是氣惱了。
“你這樣沒有素質的乘客,我寧願不載!你給我下車,要我說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你活該!”
“你這個老東西,你說誰沒有素質呢!你以為我願意坐你這幾萬塊的破車?要不是今天出了這樣的狀況,我告訴你,你就算是請我,我都不會上!”
秦思惱怒了,不計後果地直接下了車。
司機也因為秦思的話,罵了句什麽玩意兒後就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車裏剛才開了一會兒的暖氣,秦思才剛剛感覺到暖和一點,有了一些知覺,誰知這一下車,刺骨的寒意來襲,冷得她直哆嗦。
已經很晚了,想要找車還真是困難,她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麽要那麽橫的去跟司機吵架了。
或許這人不順的時候,做什麽都不順,她氣惱得直跺腳,整張臉都氣歪了,也因為太過冷,臉色發白,嘴唇發紫。
這次等了十五分鍾,才終於等到一輛的士。
上了車就報上了地址,冷地連聲音都顫抖了,說道,“司機,麻煩你把暖氣打開一下。”
“小姐,我們做這一行也不容易啊,您說我這油費多貴啊,這個天氣又不冷,你開什麽暖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