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希望你信守承諾,說到做到。”陸念說道。
周寒點了點頭,看著陸念乖巧了幾分,臉上也隨之溫和了幾分,拉著陸念的手,低聲詢問道,“念念,你不相信我嗎?”
陸念的眼眸微垂,眸光裏帶著幾分漣漪,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說道,“周寒,我們感情本來就脆弱,倘若你看見我和別人有那樣的照片,你確定你不會誤會嗎?”
陸念將心底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並不是不信任周寒,而是照片的存在已經讓她心裏有根刺了。
“念念,你的意思是,你很在意這件事?”周寒看著陸念的反應,眸子裏多了幾分探尋,鳳眼裏透著幾分欣喜,他伸出手順勢把陸念帶進自己的懷裏,垂眸低問:“所以,念念,你在吃醋,是不是?你在在乎我。”
周寒眸子裏是濃濃的笑意,顯而易見,此刻的他心情是愉悅的。
他信心滿滿,陸念卻有些不知所措,聽了周寒的這些話,她失神了,怔怔然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在乎周寒,所以才那麽在乎這件事嗎?
她吃醋?陸念覺得不可思議。
低著眉眼的陸念不說話,因為被周寒抱著,姿態曖.昧,她的身子也忍不住的軟綿綿起來……
“我才沒有,我為什麽要吃醋?”陸念有些心虛,辯駁著。
周寒難得看見陸念小女人的模樣,心裏的欲.望一瞬間被撩起,他溫柔的抱著陸念,垂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了一個吻。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允許我屬於別人,這個理由算不算?”話語,依舊是那麽的曖.昧,帶著濃濃的調侃氣息。
他說地理所當然,陸念聽著卻羞紅了臉。
這種話,怎麽聽怎麽尷尬。
“周寒,我們在法律上雖然是夫妻關係,但是其實並不算呢,你現在隻是正式追求我,就這麽拽,你信不信我隨時把你丟棄?”陸念穩了穩心緒,反駁。
周寒挑眉,笑了笑,一臉得意,“念念,我知道你不會的,我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他傲嬌的模樣,讓她忍俊不禁,房間裏透著幾分溫馨,陸念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嘴角微微往上揚,伸手擰了周寒一下。
周寒的懷抱很溫馨,動作溫柔又帶著他的溫度,讓陸念一下子就沉溺在這種溫暖之中。
她真的,挺想就這樣迷離,就這樣放縱自己……
可是心裏,總是有那麽點慌亂,不知所措的感覺。
周寒抱著陸念,看著她那雙清澈好看的眸子,沉吟許久,才開口說道,“念念,你懷孕了,這段時間,就安心的在家裏養胎,公司先不要去了,我會讓秦牧過來別墅和你匯報,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決定,他也可以自己解決的,別讓自己太累了,就當給自己放假。”
周寒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手摸著陸念的長發,她柔軟地發絲穿過他修長的五指,他的動作溫柔,神態寵溺。
若是在平時,這樣的要求陸念未必會答應,因為她放不下公司,更放不下仇恨。這個時候讓她安心養胎,少處理一點公司的事情,在她的角度上看,無異於變相監禁。
可是,或許是因為周寒的溫柔,又或許是真的想讓寶寶在她肚子裏安然成長,陸念她竟點頭同意了。。
今天的周寒,是真的很溫柔,陸念還是第一次看見周寒這樣溫柔的樣子。
陸念享受著被他寵愛的感覺,靠在他身上唇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周寒,你叫我不去公司上班,我這算不算是為了孩子付出?那麽你呢?你想怎麽付出?”陸念笑了,彎彎的眉眼,極其的好看。
其實,陸念並沒有要和周寒討價還價的意思,更不會和他比較在家庭裏,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陸念隻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也算是一種傲嬌的方式。
而周寒聽了陸念的話,卻當了真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眉頭鬆開,似乎是想到了答案,垂下頭跟陸念說道,“念念,我的付出,我希望你能在這些天裏,好好地,用心的去感受和理解。”
說完了這句話,周寒的手探著陸念的小腹,感受著肚子裏的小寶寶,同時,也吻住了陸念的唇。
兩人倒在在**,就這樣吻著,也不知道吻了多久……
陸念臉色潮紅,漸漸的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一時之間,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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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
秦思被困在酒店裏,她從一開始西斯底裏地敲門,到後來沒人搭理漸生絕望,以至於現在隻能抱膝靠在門口,嗓子啞了,默默流淚。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眼睛早就紅腫了。
房間裏依舊漆黑,彌漫著腐臭的味道,她抬頭仰望著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有點怕了,害怕周寒折磨人的手段,她寧願死,也不願待在這個鬼地方,真的是太恐怖了。
陸念她怎麽就那麽幸運?一個三年前被拋棄的女人,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家庭背景的女人,一個坐過三年牢獄的女人,怎麽就能有周寒替她保駕護航?
想著這段時間陸念在醫院裏有專門的人照顧著,保護著,周寒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掌心的寶貝了。
可是她呢?她秦思這段時間,過的都是什麽樣的生活啊!
一有對比,就滿心的不甘。
想想她自己,從三年前就一直偷偷和顧旭朗交往,那時候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一直到陸念進了監獄了,秦思以為自己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到了頭,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幸福,可是……
陸念一出來,依舊是那麽強勢地把她壓.在腳底下。
這口氣,真的是怎麽都咽不下去,想想她為顧旭朗付出了那麽多,這三年更是每天都陪在他的身邊,在他的公司幫他,在家裏給他洗衣做飯,晚上還要和他睡覺,提供他那方麵的需求。
她付出了這麽多,憑什麽得到這種結果!!!
想到顧旭朗看陸念的目光,想到周寒對陸念的好,想到周程甚至也對陸念傷心,她心裏的不甘和妒忌,就蹭地一下到達了頂峰。
陸念就是一個狐狸媚子,到處勾——引男人!
恨意爬上心頭,懼意也未曾消散。
夜色漸漸地深了,她的心,也越來越害怕,房子裏漆黑一片,又有著死老鼠的腐臭味兒,她真的很害怕……
而,她此刻更絕望的是,她已經一天沒回家了,從早上出來找他,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過,隻怕顧旭朗卻壓根就不知道她失蹤的事情。
突然又覺得好嘲諷。
………
顧旭朗在外瀟灑了幾天之後,今晚終於是舍得回家了。
隻是,他站在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屋內都沒有動靜,沒人來給他開門,他的臉上立即閃過不快。
“秦思,你在搞什麽?”顧旭朗對著門怒哄了一聲,這才掏出鑰匙。
一打開門就直奔臥室,一邊走一邊咒罵,“秦思,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到底還要怎麽樣任性?鬧夠了沒有?讓你在家裏享受,不用上班就有人養你,還不好?”顧旭朗有嚴重的直男癌,容不得女人不聽他的話。
隻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才發現剛剛的怒罵都白說了。
秦思根本不在家!!!
顧旭朗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他抬腳往榻榻米上一踢,氣急敗壞,“行啊,你不在家是吧,有種就永遠別回來!”
顧旭朗氣惱的去洗了個澡,一身的氣惱被熱水衝刷,漸漸地散去了幾分。
即便陰鬱散了幾分,心中的疑慮還是存在著的,不僅存在,疑團越滾越大越滾越大,讓他有了其他方麵的猜測。
顧旭朗的疑心病特別重,重到能草木皆兵。
這麽晚了,秦思也沒有什麽朋友,莫非是異性約會?想到這兒,他按耐不住一身的脾氣,穿上衣服後就撈過**的手機給秦思打了電話。
………
鍾晉拿著秦思的手機,進了書房。
“寒少,秦思的手機響了。”
專心看筆記本電腦的周寒聽到鍾晉的話,臉上閃過戲謔的笑意,“誰打過來的?”
“顧旭朗。”鍾晉將手機給周寒看。
周寒聽了之後,眸子中閃過精光,唇角的笑容透著幾分陰冷,“很好!按照原計劃進行,你知道怎麽做。”
鍾晉點點頭,退出去後,接通了電話,同時摁下了電腦裏的一段錄音,“我很忙,沒事就別打擾我。”
這個聲音,和秦思的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