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車燈的光,剛剛情況太過於詭異,氣氛太過於緊張,完全沒注意又來了一輛車。
嘭!
車門關上的聲音,接著伴隨著汽車駛離聲音,車燈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是誰來了嗎?”
張燁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這種地方又這麽晚,正常是不會來的。
他不由地想到了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落網的王祥林,如果真的是那家夥,他寧願麵對鬼,也不願意被難纏的家夥盯上。
“看來,我的時間不多了,好在我提前到這裏熟悉了一些周邊,再說還有裏邊那位姐姐的存在,她總不能眼看著讓她一見傾心的男人,在外麵被其他人欺負吧?”
長時間在黑暗的環境下待久了,眼睛是可以一定程度適應的,他把手機的手電筒功能關閉,躡手躡腳朝著一旁走去。
在這棟五層樓的後麵,有一大塊空地,本來也是準備打造休閑娛樂場所,但蓋到了一半因為某些原因停工了,一直都沒有封頂。
牆上還有紅油漆,大大地寫著“施工重點,禁止入內”字樣,但因為年代的原因,已經沒有多麽清晰,隻是看個大概的輪廓。
“突然停工,說明裏邊可能發生過什麽,說不定我要找的那件晚禮服就在裏邊。”
張燁樂觀了一下,便走了過去,發現四周被木板釘死,釘了足有兩米多高,是可以翻越過去的。
通過木板的縫隙,裏邊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清楚,而遠處已經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沒有太多的猶豫,張燁直接一躍抓住了木板邊緣,手腳並用就翻到了裏邊。
落地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裏邊的環境。
這個沒有完工的建築物中,竟然並不像他想象中,堆積的是原材料或者土方什麽的,裏邊竟然別有洞天。
這以前竟然是一個黑賭場。
幾張大型的桌子,還有不計其數的高腳椅,另外在角落處還有一個吧台,裏邊的櫃子中還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
張燁打量著現場,地上有一些散落的破衣服,他仔細分辨過後,發現有兩件西裝外套,還有一條領帶,剩下的就是類似於手帕之類,卻並沒有找到他任務中的紅色晚禮服。
順著通道走著,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房間,門是緊閉的。
他轉動了一下把門,把門推開。
長年累月沒有沒有開過的門,門軸發出刺耳的“咯吱”聲,聽得他有些汗毛倒立。
“一定要保持冷靜,找到那件紅色晚禮服立馬閃人。”
在外麵看到那些衣物,張燁覺得裏邊或許真有可能有他要找的東西,像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場所,來裏邊的人都是當地比較有錢愛玩的,穿著方麵有講究也正常。
像國外,很多這種場合男人都要穿西裝打領帶,女人也是盛裝出席的,也包括裏邊的工作人員。
這裏邊相對比較密閉,手機的亮光不會傳的太遠,所以他再度使用了照明功能。
十來分鍾沒有光亮,即便是手機光也會給他提供不小的安全感。
第一個辦公室除了地上散亂的A4白紙之外,並沒有他要的東西。
張燁推開一個又一個辦公室,裏邊格局相差不多,情況也是類似。
他一手手機一手鋼筋,發現了上二樓的樓梯,便緩步走了上去,可剛剛踏上第一個階梯的時候,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剛一上到二樓,忽然他再度看到了熟悉的情形。
在這裏二樓的走廊中間,也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幾張東倒西歪的椅子。
“要不要這麽晦氣?”
張燁用力地攥著手裏的鋼筋,全身的肌肉也不由地慢慢緊繃起來。
那些桌椅在二樓走廊中心地帶,想要檢查整個二樓或者上三樓,都必須要從那裏經過。
剛才在正門時候的詭異情形,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時間讓他渾身難受。
張燁站在樓梯口,心中相當的猶豫,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對這個有一種發自骨子裏的發怵。
避無可避之下,張燁隻能暗暗給自己打了個氣,開始檢查二樓的房間。
相比較一樓都是辦公室,二樓則包房式的玩牌場子,每個人房間裏邊都有一張麻將桌,不變的是大量的灰塵。
檢查了左右之後,一無所獲。
張燁不得不重新回到走廊,手機向前照著,他的腳步放的很慢,全身都在警惕著,眼睛全程都不由地盯著那幾把椅子。
事實上,他的精神都已經繃的很直,此時如果出現什麽,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接受。
“這地方也有十多年沒人來過,全都是積灰,腳印是不可能清理掉的,如果後麵跟來的人發現我進來,他順著腳印就能輕鬆找到我。”
身處的歡迎如此的詭異,張燁還是對之前下車的那個人心生忌憚,相比較惡鬼,他更怕毫無人性凶手。
“我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到就馬上離開,快快快!”
想著這些,張燁的腳步不由地加快,距離那些桌椅也越來越近。
“這些破木頭有什麽好怕的?難不成還能跳起來咬我?”
張燁走上前,打量著桌椅,發現這些在和其他房間裏邊的完全不同,屬於很有年代感的木製品,搞不好都要追溯到清朝中晚期。
看著看著,他忽然看到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刻著一個名字。
“張嬌鳳,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這名字不像是小孩兒或者有什麽人無聊隨便刻上的,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它們的製造者,就像有些字畫那樣,完成時候作者會把自己的名號寫上,再加上私人印章。
在這種場子裏邊出現成套的老物件,一般情況不是有人送的禮,那就是這裏的擁有者從家裏或者其他地方購買,用來充麵子用的。
不過,這不是張燁關心的,他發現沒有任何的異常,便暗暗鬆了口氣,直接越過去檢查剩餘的房間。
同樣沒有找到,從尋找時留意到上三樓的樓梯,直奔三樓而去。
剛一上三樓,張燁看到了更加離譜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