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張燁一共四個新人,C是唯一的女人,身材一般般,身高一米六出頭。

“我姓姬,是在化工廠工作的。”

C摸了摸她臉上的狐狸麵具,說出了這話的時候,立即讓坐著的那些人一陣不悅。

“你這個新人怎麽不懂規矩呢?在這裏為了自身的安全,不要隨意泄露自身的信息。”那個九指男人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而C卻沒有在意。

“我要講的是關於我朋友遇到的靈異事件。”女人的聲音極其動聽,應該是專門學過或者培訓過的,聽起來令人心曠神怡。

“那是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她是一個深夜電台的主播,負責晚上十一點到淩晨一點的時段,所以她每天下了班回家就很晚很晚了。”

“我們兩個合租了一間房子,我每天都會等到她回來,可第二天還要去上班,所以這樣時間一長,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我每次都做兩個人的飯,給她發信息告訴她,晚上回來自己熱飯吃,剛開始還挺好的,可是從有一天,我發現她沒有再吃我做的飯。”

“我早上起來,飯菜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廚房的餐具什麽的卻有被人使用過的跡象,她好像自己做飯自己吃。”

“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做的飯菜不合她的胃口,所以她自己就燉了什麽肉吃,我也沒有在意,也就不再給她做晚飯。”

“後來有一天我半夜做了個噩夢醒來,就聽到廚房裏邊有動靜,所以就爬起來去看,可是房間裏邊沒有開燈,我以為是進了賊,後來才發現,裏邊的背影像我那個朋友。”

“她從一個塑料袋中拿出一大塊頭,抄起一把菜刀在剁肉,估計是擔心剁肉的聲音會吵醒我,切開一個口子就往裏邊撒調料,然後一整塊放入鍋中燉。”

“她大晚上的燉肉吃,我以為她也會給我留下一部分,我沒有去打擾她,隻是在臥室裏邊偷偷地看著她,直到淩晨三天,她終於把肉燉好了。”

“等到她回頭看的時候,而我已經早就躺在了**,她好像不想讓我看到她做了什麽,便關上了廚房的門。”

“隱約中,我聽到有牙齒撕咬的動靜,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才從廚房裏邊提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走出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她的樣子,竟然覺得很恐怖。

“她吃的肚子很鼓,嘴角還殘留著不明的**,笑容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她丟掉了垃圾,便去洗澡了,又和往常一樣回到房間裏邊睡覺。”

“從發現那一天開始,我起初很不理解,當時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起床我發現她一如既往地睡得很香,她的樣子很美,但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就有些不寒而栗。”

“我發現她的肚子已經不鼓了,甚至覺得昨晚隻是做了個夢,我穿好衣服下樓,去翻了樓下的垃圾桶,但是卻沒有找到那個黑色垃圾袋,更加離譜的是,第二天晚上同樣的情況再度發生了。”

“她好像特別喜歡吃那種肉,我一整晚都睡不著,等到她睡熟了之後,我就穿好衣服,想著昨晚可能還是起晚了,垃圾車已經把垃圾運走了,這一次我就找到了那個黑色塑料袋。”

“那裏邊好像是一隻雞,而且雞骨頭上麵全都是牙印,她竟然一晚上吃了一隻雞,而且好像連雞骨頭都打算咬碎吞下去,我竟然發現自己不了解這個相交了好幾年的好友。”

“她的古怪行事方法繼續著,我每天都會早早去翻看她丟下去的垃圾,但是不看還好,越看我心裏也越沒底,她在嚐試不同的肉類,什麽雞鴨魚肉都有,後來歐文竟然發現了有貓狗的骨頭和毛。”

“我不是什麽愛貓愛狗人士,吃狗肉還可以理解,但是吃貓太說不過去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她坐下來談一次,她可能是得病了,胃裏邊住著一個什麽都吃的怪物。”

“我不想和一個什麽都吃的人同居一個屋簷下,擔心她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便直接和她攤牌了,開始她是拒不承認,但我把那些垃圾袋擺在她麵前,她隻能低頭認了。”

“她告訴我說,她是控製不住自己,到了下班就餓得要命,看到什麽都想吃,不過她表示隻吃能吃的,而且除了這個之外,她並沒有其他異常的行為。”

“她說會改掉這個毛病的,但是我不希望和自己住在同一個房間中的人是個瘋子,經過考慮之後,我搬了出來,從此也不打算交這個朋友。”

“她是苦苦哀求我,但是她的行為讓我極其不安,所以我還是離開了,她每天還會給我發微信打電話,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回心轉意。”

“說實話,她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除了這個怪癖之外,沒有其他的缺點,這讓我心中產生了一些愧疚感,後來差不多一個月之後,我接到了一個警察的電話。”

“警方懷疑我的那位女性朋友和人口一樁失蹤案有關,向我提了一些問題,並讓我多加小心,我開始慶幸早早和她分開,如果晚一些的話,那始終的或許就是我。”

“回到那個自己住的地方,我看到冰箱裏邊有些做好的飯菜,自己也有點餓了,便熱了吃了,而吃完之後,我就產生了幻覺。”

“我看到她從我的床下鑽了出來,她對著我和以前那樣笑著,讓我注意身體,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要我自己動手做飯,不要總吃剩飯剩菜。”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進入我的房子,但我知道如果自己不離開的話,可能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說到這裏,這個女人C就說完了,B和張燁都下意識和她拉開了距離。

這個女人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訴說的,但是按照她的故事來看,那個女人怕是已經凶多吉少,此時早已經不在人世間。

如此來看,唯一的知情者就是她這個閨中好友。

她的那位朋友是電台主播,而她本身的聲音卻如此好聽,故事中很多地方聽的都是她都在美化自己那位女性朋友。

此細節上不難看出,眼前這個戴著狐狸麵具的女人,就是那個什麽肉都吃的古怪女人。

“已經有很久沒有聽到這麽精彩的故事了。”

九指男人拍了拍雙手,看著女人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緩緩說道:“C的故事最為特別,不過其他兩個新人的也不錯,這讓人真的很難選擇啊!”

說完,他轉頭看向了張燁,麵具下一雙充滿狐疑的眼睛盯著說:“最後的D,把你要說的故事說出來吧!”

“終於輪到我了嗎?”張燁正在想問題,他旁邊的三號聲音辨識度很高,但僅僅通過聲音,張燁也確定了她的身份。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化工廠的員工,而是華陽城一家午夜電台的主播,名號叫做金瓢蟲,張燁偶然在深夜聽過她做的節目解悶兒。

屋內這些人很期待張燁的故事,畢竟他是突然出現的第四個新人,不過沒有人看到他身後的影子,已經已經變成了兩個,其中有一個那是女性,而且還是紅色的。

張燁嘀咕道“如果是這樣的故事,我這幾個月來親身經曆的很多,該說哪一個好呢?”

“D,我要提醒你一句。”

那個一直背對著這些新人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他戴著竟然是鍾馗的麵具,說:“你要說的故事要保證真實性,我們都有我們的方法去驗證的,如果你是存虛構的,那我受到極為嚴苛的處罰的。”

張燁微微點頭,他已經想到了要講述的真實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