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新人,編號為 B,身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臉上戴著大街上很常見的那種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猴臉麵具,個頭和張燁不相上下。
隻不過,這個瘦的驚人,就像一根麻杆似的。
“我親身經曆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絕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我曾經是一個場子裏邊的管事的,就是給人家看場子的,當時我們的場子裏邊有好些姑娘,有的是因為欠了很多錢,有的則是被誘騙過來的。”
“其中有一個姑娘,不但相貌和身材沒得錯,而且還學過舞蹈,所以她受歡迎的程度,也遠遠超過其他姑娘。”
B好像在回憶著什麽,他吧唧了幾下嘴說:“那姑娘就像是一隻白天鵝,站在其他姑娘們中間,她就是鶴立雞群。”
“事情是幾年前發生的,當時我是很看好那個姑娘的,但是其他姑娘們都心生嫉妒,是他給那個場子帶去了很多的客人。”
“在員工聚餐的時候,沒有人通知那個姑娘,不要覺得這是不起眼的小事,一個人表現的越優秀,就越容易遭人嫉妒,即便她什麽都不做,其他姑娘們也會刻意地去孤立她。”
“女媧造人不拘一格,太過於偏愛一個人,其實有些時候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畢竟被嫉妒的太厲害,那就是造成悲劇的開端。”
“其他姑娘們也有自己的固定的客源,有另外一個姑娘愛上了一個浪子,她主動就去表白了,但是那個浪子完全對她沒有興趣,可還是接近她,目的是為了打聽那個完美姑娘的一些情況。”
“嫉妒令人麵目全非,於是乎那個單相思的姑娘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她聯合了其他姑娘,決定把那個完美的姑娘給毀掉。”
“那是下班的時候,幾個姑娘在換衣室裏邊,已經後半夜了,裏邊除了她們並沒有什麽人,那幾個姑娘假意和完美姑娘要和好,完美姑娘心地善良,自然也想要加入她們的圈子中,畢竟受人排擠的感覺確實很不好受。”
“她以為是真的加入了她們,所以就待到了最後,還把換衣室給收拾打掃了,此外還買了小禮品準備送給那些自認為已經朋友的那些人。”
“可惜,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就是她認為的這些朋友,把她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B的故事還在繼續,但是張燁已經聽出了對方有些地方是編的,但事件結果卻是真的。
就是他!
這個逼死張繼雅的凶手,當這麽多人的麵,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過去,言語中絲毫沒有半點懺悔之意。
張燁內心中出現了異樣的情緒,B編造的故事,讓他對張繼雅更加的心疼。
好在張繼雅身在魂域戒中,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而當日害死她的凶手,此時就站在張燁的麵前。
可能是他的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導致B不由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完美姑娘向她的朋友們呼救,但是其他姑娘沒有伸出援手,其中有一個人從她的包裏邊找到了一封情書,是那個浪子寫給那個完美姑娘的。”
“可能是羞愧難當,完美姑娘就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直接摔的血流一地,但當時她並沒有死,還活了幾分鍾。”
“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是眼睛還能眨動,沒有人知道她具體死亡的時間,而她的屍體也是第二天一早才被人發現的。”
B不斷說話,而張燁的的影子有了變化,張繼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來了,正藏在他的影子中,仿佛等待合適出手的機會。
“那姑娘身上除了摔傷之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傷痕,再加上其他姑娘們都是提前串通好的,所以這件事情最終被定為輕生自殺。”
B始終保持著平靜,但是他說著就不由地氣息紊亂,總是有意無意地很不自然看向張燁所在的方向。
這個怪人可能是感受到了什麽危險的氣息,便快速地說起了其他幾個姑娘最終的下場。
那便是自那以後的午夜,那幾個姑娘前後會收到沾染著鮮血的情書,而一旦收到那樣的情書之後,不出一個星期就會出現意外,最終死亡方式,便是在一把椅子上,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詛咒,而事實上就是如此,那姑娘墜樓之後變成了恐怖的厲鬼,一直在她死亡的地方徘徊。”
說到這裏,B向向後退了一步道:“我要說的就這麽多。”
“有編造的成分在其中,即便劇情還是不錯的,隻可惜這個新人講述的有些差勁,以後要向人多學習學習,如何才能講好一個臨時編造的故事。”
那個九指的男人說完,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其他人說:“各位覺得呢?”
“至少讓我覺得有趣,不像以前的新人那樣。”
“他也算是通過了,新人C就快快開始吧!”
“等等。”
這時候,背對著張燁那個男人,他緩緩開口,目光從B的身上,移動到了張燁的身上,來回看了看兩個人問:“B和D你們是不是認識?”
不愧是這些人的頭頭,竟然有這麽敏銳的洞察力。
張繼雅一直躲在影子中藏而不懂,張燁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不認識。”那個B先開口否認,他也沒想到自己多了看張燁幾眼,便被這個頭目給察覺到了。
“你說你們不認識,那為什麽你在談起過去的事情,總是有意無意地看他呢?”
頭目的話音剛落,所有坐著的人全部看向了張燁二人,一道道鋒利如刀的目光,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
一時間,房間中的氣氛變得不對勁起來,張燁暗暗地招呼著張繼雅,但是卻一直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張繼雅的能量正在激增,同時他的影子也變得血紅血紅的,這也證明了張繼雅的情緒越來越不對了。
兩個人相比之下,B更加的坦然一些,畢竟他確實不認識張燁,幹咳一聲道:“其實就是這個人讓我感覺很不舒服,隱約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他非常的危險。”
“危險?這話怎麽說?”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到了張燁的新人,他們搞不懂一個新人有何危險》
“或許是因為他戴的這張麵具太過於特殊吧!”
那個之前就說喜歡張燁麵具的的男人再度開口,他盯著張燁的臉說:“真是一件難得的拚合起來的工藝品,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它是我的。”
這話說的也算是替張燁解了圍,那個頭目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擺了擺手道:“罷了,新人C,你說說你的離奇經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