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占有欲的吻,亦很溫柔。
孟晚溪覺得自己像踏進了細密柔軟的流沙中,美好的假象之下,是絕命的漩渦。
她抬起另一隻手抵在魏玠的胸口身上,沒想到剛一用力,魏玠退開。
“叫我做事,”魏玠的嗓音格外沙啞,卻更加撩人勾魂,灼熱的目光在孟晚溪的臉上來來回回,“晚晚不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嗎?”
孟晚溪不客氣地反問道:“什麽事都還沒做,先索要回報,有這樣的理兒嗎?”
魏玠很是任性地點頭,“先後的問題罷了。”
他的手貼上孟晚溪的臉頰,細膩柔滑的觸感讓他掌心裏的溫度逐漸攀升,心裏的那頭野獸愉悅地跳動起來。
好想吃了她。
魏玠感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孟晚溪,她的嬌媚與柔軟令他更癡迷和想念。
可惜這荒郊野嶺,破爛不堪的農舍裏,實在不適合春宵一度。
況且……魏玠的嘴角透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接著鬆手拿回石臼,輕車熟路地搗碎桂枝。
“好了,我幫你了。”
孟晚溪有些不確信地打量魏玠幾眼,雖然一直摸不透他的心思,開始剛才他眼中分明跳躍著欲,望之火。
這樣的男人是一頭禽獸,一旦野性大發起來,便不管不顧,可他卻克製住了?
她的視線從男人的俊逸的眉眼,滑過高挺的鼻梁,在紅潤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下後,急忙回到自己身上。
此時的魏玠一派沉靜淡然的模樣,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摸了摸鼻子,癢癢的感覺還在。
算了,琢磨魏玠的心思毫無意義。
她從箱子裏拿出其它香料,不知道是不是混合的濃重香氣一下子鑽進鼻子裏,她又響亮地打了兩個噴嚏。
魏玠停下手裏的活兒,蹙眉看來。
孟晚溪也覺得奇怪,在香料堆裏打滾那麽久,怎麽可能被香味刺激到?
“是不是著涼了?”魏玠伸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我穿著這麽厚的鬥篷,屋裏燒著炭,怎麽會呢?”孟晚溪借著彎腰去拿箱子裏的東西,避開魏玠的手。
魏玠道:“我叫人煮些薑湯來。”
“多謝魏大人。”孟晚溪垂下眼簾,忙著挑揀香料。
眼角餘光裏,人影晃動幾下,隨著腳步聲與開關門的聲響,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裏安靜了。
她沉下心,打理著香料。
過了好一會兒,魏玠才回來。
他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湯,叫孟晚溪暫且停下手,先把薑湯喝了。
孟晚溪懶得和他爭論,於是先喝薑湯,帶著辛辣味道,又甜絲絲的湯灌進肚子裏,暖意瞬間竄至四肢百骸,說不出來的舒坦。
魏玠盯著她喝完薑湯,才重新拿起杵。
“長樂公主的人陸陸續續趕到這裏,我叫人以他們都有可能染上怪病,令公主病情加重為由,把他們都趕去寺廟北麵的破屋,不許他們與公主接觸。”
孟晚溪靜靜地聽魏玠說話,清潤中仍帶著點沙啞的嗓音,像潺潺小溪一般悅耳。
“雖說暫且控製住了,但那些護衛在公主身邊久了,自視甚高,並不服氣我的管製,且他們武功高強,很難保證不會偷偷與公主有接觸,聽從公主的命令做些什麽。他們狡猾的很,防不勝防,所以最穩妥的辦法是在出發之前這幾天,你我待在這裏,不要隨意走動。”
孟晚溪愣了愣,所以魏玠不許她再去寺廟幫忙,是擔心公主及其護衛再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