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亂的人群再一次被魏府的護衛平息下來,有序的引導向新的紮營地。
車廂裏亂成一團,孟晚溪收拾著香盒,時不時地抬頭往外看。
魏玠讓她遠離所有人,隻能看到幽暗的樹林裏朦朧的火光像螢火蟲的光點,風吹過枝葉間的“沙沙”聲總讓她誤以為有人過來了。
雲禾湊過來,小聲問道:“姑娘,您在擔心魏大人?”
她都看見了,在失控地馬車終於安定下來後,姑娘和魏大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劫後餘生的難舍難分,她品出不一般的味道。
花青的眼睛頓時比見到食物的餓狼還要晶亮。
孟晚溪當即否認,“我怕怪病在使團中擴散,威脅到我們。雲禾,你也不想臉上長出難看又惡心的紅疹子吧?”
一想到男人的描述,雲禾渾身起雞皮疙瘩,猛搖頭,“才不要!”
“那不就是了,”孟晚溪刮了下她的鼻子,“務必要確保一直燒著祛穢香。”
“真的是瘟疫嗎……”雲禾害怕地縮著肩膀,她們生長在富庶安寧的京城,哪裏見識過瘟疫,隻聽聞一旦傳染開比決堤的洪水更加可怕,會有無數死傷。
現在瘟疫很有可能出現在人數眾人且密集的使團裏……她的寒顫打得更累厲害,不敢想下去。
孟晚溪道:“但願魏大人處置得夠快,掐滅苗頭的話,便不會有事了。”
說到此處,她的麵色凝重了幾分。
那對兄弟到底和多少人接觸過,無從得知。
決定所有人的生死,就在這兩三日裏。
孟晚溪攥緊香盒,但願祛穢香能夠起到作用,保佑使團所有人安然無恙。
花青從座位下麵掏出一隻熏球,送到孟晚溪麵前,“流茶姐姐,你說奇不奇怪?往常有事,哪裏需要魏大人親自去處理?”
柳茶道:“此事非同小可,使團人心惶惶,自然需要魏大人親自坐鎮。”
花青對她的不解風情,唉聲歎氣,“孟姑娘,魏大人是為了您呢……”
“快點收拾,”孟晚溪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板著臉,“今日大家受到的驚嚇不小,早點休息吧。”
她一凶起來,花青有再多打趣的心思都收斂了。
這一夜,幾乎無人安睡。
沉重的夜色裏,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孟晚溪的馬車,在距離十幾步的時候,被魏府的護衛攔住。
“什麽人。”
“我是賀姑娘身邊的阿蕊……我們的祛穢香奔逃時丟了,想問孟姑娘再要一些……”
護衛提起燈籠,借著黯淡的火光,打量阿蕊,“你在這裏等著。”
“多謝!”阿蕊感激涕零,等護衛轉身往馬車走去,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顫顫巍巍地從後背的腰帶上扯下兩塊布,包裹上一粒石子,投擲向車輪。
黑夜成了最好的保護色,在山林裏小小的動靜也不會引人注意。
阿蕊拿到祛穢香,匆匆來到林子另一處沒人的地方。
“站住,不許靠近我。”賀輕容冷喝。
一鞭子抽過來,阿蕊的臉蛋差點開花,急忙刹住腳步,“姑娘,按照您的吩咐,在公主與姓孟的賤人那邊,都安排好了。”
賀輕容晃了晃腦袋,得意的笑了。
怪病來的真及時,這一次一定能除掉長樂公主和孟晚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