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顧玄祁這樣尊貴的身份,平日裏受眾人敬仰,矜貴孤高。

如今卻跪在安寧麵前,低下頭為她穿鞋。

她眼神複雜,認真盯著顧玄祁,忽然問:“我有什麽好的?為什麽要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

明明顧玄祁的人生擁有更好的選擇,他是尊貴的世子爺,是當今聖上最信任之人,日後會嫁給他的女子,一定也是同樣的尊貴。

顧玄祁扶著安寧站了起來,道:“你哪裏都好,是我配不上你。”

“你在我心中,是最幹淨最清洌的雪,別人都比不上你。”

顧玄祁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安寧一怔,有些倉皇地低下了頭。

她感受到了顧玄祁洶湧的愛意,實在惶恐。

安寧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幾次走到了窗戶邊上,有些猶豫地站在那裏。

顧玄祁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眼神瞬間變得陰鬱,冷冷道:“你想跑?”

安寧忙搖頭,說:“我隻是擔心外麵的狀況,更何況陸子安的母親......”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玄祁打斷:“從現在開始,不準再提別人的名字,尤其是那個陸子安。”

安寧站在原地,注意到了顧玄祁眼底濃厚的占有欲。

她道:“可是我總是要出去的,你不能困我一輩子。”

顧玄祁一步步走到安寧麵前,他的眼神實在太具有侵略性,逼得安寧忍不住後退。

最後,她抵在了窗戶前,被顧玄祁捏住了下巴。

“在這裏有什麽不好?日後我會帶著你去一個比侯府還要大的地方,你太好了,安寧,所以我更不能放你出去......”

他隱隱有些瘋狂的模樣嚇壞了安寧,安寧縮著脖子,害怕地喚:“大哥,你別這樣......”

她眼中泛起的淚光刺激到了顧玄祁,顧玄祁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回了床榻上。

安寧剛剛起身沒走兩步,如今又被重新牢牢捆了回去。

安寧激烈掙紮著,又被顧玄祁輕而易舉地製住。

她氣急敗壞道:“放開我!這樣好難受!”

顧玄祁一言不發,伸手輕輕撫摸著安寧的臉頰。

她不明白,兩人方才還聊的好好的,為何突然又變成了這樣?

安寧的身子還酸軟著,如今看到顧玄祁這副毫不懂得憐惜的樣子,委屈地說:“我難受!我難受你知道嗎,為什麽非要捆住我......我都說了不會走了。”

“安寧,外麵很多人都在找你我,你要我怎麽放心,如果你走了,又會很輕易地逃去侯府。”

顧玄祁安撫似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安寧吸了吸鼻子,忽然就放軟了聲音,輕輕拉扯著顧玄祁的衣袖,軟聲道:“大哥,求你了......解開吧,我真的不會走,你相信我好嗎?”

顧玄祁佁然不動。

她軟硬都用了,奈何就是沒法撼動顧玄祁的想法。

安寧氣得咬牙,輕聲說:“你要是一直這樣捆著我,很多的樂趣,你可都體會不到了......”

她說完這番話後,耳尖紅得不像樣子。

顧玄祁心念微動,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寧。

他嗬笑一聲,說:“某些人,我隻是看一眼就羞得不成樣子,如今說大話都不會結巴了。”

安寧:......

她木著一張臉,忽然就炸毛了,崩潰道:“顧玄祁,我都說了我不會跑,更何況現在有你看著我,我能去哪?”

她嚷嚷完這番話,旋即感受到腳腕一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顧玄祁將帶子隨手丟在地上,當著她的麵解開了衣襟,道:“做給我看看。”

“不行,才過去多久,我的腿都是酸的......”

安寧立馬慫了,主動把腳伸了出來,眼巴巴地瞅著他,說:“要不你還是捆上吧。”

比起那件事情來,隻是單純被捆著,好像更輕鬆一些。

顧玄祁抓住了她的腳腕,淡聲道:“晚了。”

......

安寧失神地盯著帷幔,高強度的運動讓她難以再抬起胳膊來。

顧玄祁還偏偏很“好心”地拿了個銅鏡給她,讓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現在渾身布滿歡愛痕跡的淒慘模樣。

安寧現在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隻要一感受到屬於顧玄祁的氣息出現,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她急促地呼吸著,不知過去了多久才緩和回來。

她的嗓子裏像含了沙,開口說一句話都覺得難受。

顧玄祁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自己沐浴了之後,進了屋子,再一次坐在了安寧床榻邊上,等著她醒過來。

安寧低聲控訴:“瘋子......”

顧玄祁勾唇一笑,說:“還好。”

“我要沐浴......”

顧玄祁聽到這個請求,神色微頓,意味深長地說:“現在洗了也是白洗。”

安寧聽到這句話,氣到嗓子裏頭像含了一口淤血,吐也吐不成,氣息都不順暢了。

“我要沐浴!”

她崩潰地說。

顧玄祁見她堅持,沒再多說什麽,解開綢緞後,為她蓋上了厚實的披風,將她抱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不讓安寧閉上眼睛。

房門終於被打開,外麵的陽光竟然很刺眼。

按理來說冬日的陽光不會如此耀人,安寧眯著眼睛,後知後覺是因為自己在屋子裏待的時間太久了。

一見到外麵的陽光,她便不適應了。

她被顧玄祁抱在懷裏,雙眼到處去看。

安寧這才知道,她這是在一處庭院中,旁邊的房間就是用來沐浴的。

這好幾日的時間,她一直在這兩間屋子裏來回折騰。

醒的時候在床榻上,昏睡過去了,就會被顧玄祁抱著去沐浴。

“有力氣嗎?”

顧玄祁問。

安寧自然是不肯清醒著看顧玄祁幫她的,當即硬著頭皮道:“有。”

顧玄祁沒有拆穿她的謊言,聞言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子,將她放了下去。

安寧的雙足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刻,不免發出一聲喟歎。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站起來了。

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一刻,顧玄祁的力道收回去的瞬間,安寧雙膝不受控製地一軟。

她兩條纖細的腿直打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