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難(誰的戰爭9)
題記:沒有人還會意料到彼此在未來還會相遇,在當下宿命的偶然交織下,一切都開始混沌起來。
這個夜晚並不漫長,隻是因為不知道是誰在演繹著這一切的始末,所以才便的雜亂。
每個人都在堅信著自己心中的理想與光芒,不同人心之間那光輝交織在一起而便得絢麗。
或是守候,或是追逐,對於世外的人來說依然並不重要,他們隻想看到的是結果而已,而那些正在演繹進化結果中的人往往卻是不知自己已深陷囹圄,掙紮徘徊間那終究也不過是一片狹窄的天地。
拉姆斯爾繼續飲那他杯中的美酒,躺臥在搖椅上的他目光透過麵前的玻璃牆,遙望那一片片星光銀河。
房間內依舊的寂靜陳列,唯有那古老的鍾擺搖曳不歇。
恍惚的時候,那沒有阿拉伯數字刻度的表盤上,時針與分針**為五度角後,蒼脆的撞擊聲乍然鳴起,並不冗長,僅有一下而已,餘音緩緩的震蕩開去,覺醒人的心靈。
“一點了……”拉姆斯爾輕聲的喃喃複述,緊接著仰頭飲盡杯中的酒水,然後他隨手拿起旁邊桌案上的遙控器,對著麵前巨大玻璃窗的高處便按動了其上的某個按鈕,接著之間那玻璃窗的兩側徐徐的吐納出簾布,緩緩的遮掩住那玻璃窗外的世界,讓房間完全的沉陷於黑暗之中,隨後,拉姆斯爾愜意的靠在搖椅之上,閉目安眠。
外麵的世界?
那是接下來他們所要演繹的了。
肖陽駕駛著能源僅剩百分之二的breeze機甲從天空上降落下來,在交疊的樹林中,啟用起運輸模式,朝著己方之前作戰運輸機的待機處駛去,在能源臨近breeze
機甲百分之一的臨界值時,肖陽終於趕回了作戰運輸機處,並把breeze機甲駛進作戰運輸機的儲存艙後,他才常常的喘了一口氣。
彈開breeze機甲的艙門,肖陽懷抱著依然昏迷中的風蓮從其中翻跳出來,在把風蓮平放在歇息椅上安頓好後,他便大步的朝作戰運輸機的駕駛室走去。
當他剛一推開作戰運輸機駕駛室的後艙門時,霎時怔了起來,不覺的皺起了眉頭。
其內隻有依然在饕餮罐頭的華瑪耶,卻不見獨眼烏達頓。
還沒等肖陽問話,華瑪耶便率先驚訝起來,用著他那剛學會沒幾天的漢語斷斷續續的講道:“呃……怎麽是你,不是計劃好了是那個,那個白人小夥子,安……安德烈返回這裏嗎……”
肖陽冷哼一聲,他知道這個新來的家夥頭腦不靈光,應該是看不懂作戰運輸機雷達上不同機甲型號的區別標示,所以錯認為自己的breeze為安德烈的strengthfaith,此刻彼此語言本就不通,解釋起來便更是麻煩,肖陽索性的便略去,直接開口向他問道:“他,烏達頓呢?”
華瑪耶語氣一窒,對著肖陽如此強硬的口吻,他有些惶恐。他雖愚鈍,但也清楚肖陽的軍銜是他們眼下最高的上司,尤其是這近一個月以來,他從沒見過肖陽的言笑,每次見到肖陽時,他總是一副平淡嚴峻的嘴臉,這更加深了肖陽對華瑪耶震懾的印象。
“呃,將軍,他……他說,他去給敵人搗搗亂……他還說,如果……”烏達頓臨走時的話語緩緩的在華瑪耶的腦海中浮現,,不由間他打了個寒顫,對於那死亡的寄語他不敢輕易的講出。
肖陽聽著聽著華瑪耶斷斷續續的話語開始不耐煩起來,眼下的一切都是迫在眉睫,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華瑪耶緘默。
“立即起飛。”說著,肖陽坐在了主駕駛的位子上,並攜帶起耳麥,在飛機的駕駛導航其上,連續的扳動按鈕,輸入命令,緊接著作戰運輸機息止的引擎開始運轉起來,頂部的最大螺旋槳呼嘯盤旋,空氣的壓強驟減,運輸機開始扶搖直上。
“可是……將軍他……”華瑪耶還是有些猶豫。
肖陽果斷的撇頭對著他厲聲的講道:“不能應為某一個人而犧牲我們所有人!!”
當他講完這句話後,不止華瑪耶被肖陽強烈的語氣震懾,連肖陽自己本人也被自己的話語震驚彷徨。
何曾幾時,他自己還是個少年人的時候,那種從不拋棄任何人的信仰何去了呢?
為了挽救未知的同伴而甘願冒險突進;拉扯了團隊的後腿而被拋棄在荒涼的島嶼,一切是那麽的現實,又是那麽的諷刺,懵然間,肖陽的心開始動搖起來。
獨自一人的苟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那時候他還沒有力量,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隻能獨自的殘喘,眼看著那自己故土的城市中,所有人被吞沒的荒涼……如今還要重蹈那覆轍嗎?
思緒之間,肖陽狠狠的咬了咬牙,快速的扳動了麵前操控麵板上的某個按鍵,讓已經引擎燃燒的作戰運輸機停止繼續的上升,而盤旋在離地不足三米的半空中。
隨後,肖陽從飛機主駕駛的位子上站起身來,隨手摘去耳麥,簡單的整理了下衣衫,便對著華瑪耶問道:“他,所去的方向是?”
華瑪耶微微一怔,隨即用手指向。
“弗瑞頓……”肖陽喃喃的自語,然後單手推開了機艙的側翼艙門,冰冷空氣的氣息在螺旋槳的呼嘯下更加寒冰的突入進機艙中,在肖陽他即要跳下飛機的那一刻,他回顧對華瑪耶囑咐道:“五分鍾之後,如果我沒有回來,便立刻起飛,不要在猶豫!係統導航已經設定好,隻要按下那個藍色的開關即可!記住就五分鍾,不要多等絲毫的片刻!!”
華瑪耶懵然的點了點頭。得到華瑪耶的肯定後,肖陽微笑著對著華瑪耶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隨後他不在猶豫的便從作戰運輸機上翻跳下來,借在地麵上枯葉與積雪的緩衝後站起身來,便朝著方才華瑪耶所指的方向的奔跑而去。
弗瑞頓。
法爾來米掛斷了通訊電話,並把其返還的放入仆人管家的手中,隨後便轉身坐回到那還沒有來得及閉門的轎車內,並對著駕駛司機講道:“前往五公主的府邸。”
“是,我的陛下。”
黑色的轎車緩緩的開動起來。
已是秋時的弗瑞頓,旁晚時分街道的照明早早的亮了起來,街道上遠近處的霓虹閃爍不息,燈紅酒綠喧囂刺激的夜生活拉開了帷幕。
法爾拉米透過車窗的折射端瞧著這一切,看著來往路人各異的身影,他開始覺得有些疲倦,便抬起手拉卷上車窗上的簾布,然後把他自己的身子依靠在車身的沙發椅上,閉起眼假寐起來,或許是太過於疲倦,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睜開眼時,車子前進的步伐已經停止,周圍一片車笛聲喧囂不止。拉爾拉米皺起了眉頭,隨手再次來開車窗遮掩的黑色簾布,其外肉眼的視野之內,已是茫茫一片汽車的海洋,迎著夜色的降臨,那穿插的探照燈更是明亮的刺眼,光與暗在天地間分離。
駕駛位上的司機察覺到了法爾拉米的清醒,他立刻的端正體態,對法爾拉米報告的講道:“陛下,很不湊巧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時間,各個要路道口都是擁堵,先鋒車已經上前與交警協商,準備為您計劃開辟出一條通行路線,請您稍後。”
“是這樣啊。”法爾拉米緩緩的歎了一口氣,此刻的他顯得格外的疲憊。
“既然如此,那麽就通知先鋒車不必與這裏的交警協商了,我們就在此等候,在下一個路口處折回吧。”
“是,陛下!”說著,那名司機拿起了對講機開始向自己的同伴傳遞指令。
“這些年,這交通擁堵的弊病還沒有解決哪,看來改天還要敲打希加索一番。”
“呃,其實二陛下自從接管國內民生經濟建設以來,對整個城市的改善還是很大的。”那司機猶豫了一下後,開口回應著法爾拉米的話語。
“哦?嗬,也是,最近這幾年民眾對他的呼聲讚譽很多呢,反倒是我總是被嗬斥,被要求滾下台呢。”法爾拉米揶揄的講道。
“那是那些愚民不了解陛下您的苦心,您為帝國所做的是大事,那些平民們是感受不到的,他們隻是認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巧合,卻不知陛下您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
“嗬嗬,這就是人生的命運麽,不停的追逐,不停的奔波,終到盡頭也不知為何,始與末原本就是顛倒的。就像一場戰爭,每個人都在堅持著自己的信仰,為自己部落虛擬的神靈戰鬥,但終到尾聲,也無法清明到底為何而戰,這一切的一切又是誰在主導,這又是誰的戰爭。”
“這又是誰的戰爭……”那名司機默默的複述法爾拉米的話語,他偷眼從後視鏡中去端察後座的法爾拉米,此時如不是他那身黑色大衣內**出得弗瑞頓貴族軍裝,以及那左胸上,鷹與獅子,刀劍的金屬徽記閃亮,恐怕所有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
或者是夜晚的光線暗淡,讓人的視力模糊的錯覺,但是那一切都已經不重要。
懵然間法爾拉米挺起頭來,那目光與舊犀利如電,驚得那司機一陣惶恐不安。
“既然不能去了,那麽便給我接通五公主的通訊吧。”
“……是,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