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在楊采薇家睡的,趙虎臣本打算回去,但敵不住一臉幽怨的楊采薇撒潑於是就帶著胭脂住了下來。

趙虎臣的那個房間一直留著,吳嬸沒給收拾起來,楊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了也沒提這事,楊采薇自然是巴不得趙虎臣以後回來住,於是他的房間裏始終都保持著他離開時候的裝飾,吳嬸天天來打掃,所以也很幹淨,當晚就能睡。

楊采薇拿了衣服去洗澡,胭脂也被帶著進去一起洗,雖然小丫頭表示要趙虎臣給她洗,但還是讓楊采薇給抱進去了。

因為胭脂在,趙虎臣當然不能跟媳婦做那幹柴烈火的勾當,所以他就老老實實地在自己房間裏麵翻一本剛從楊霆書房裏淘出來的書,給漠蝶打了電話說晚上不回去睡之後還在看數,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漠河打來的,十分鍾之後趙虎臣掛了電話,恰好有一條短信發過來。

“打你電話十多分鍾都占線,是把我拉黑名單了還是正和媳婦調情呢?”這號碼沒有被存入通訊錄,但趙虎臣卻認得,是今天發給他那張要多惹火有多惹火自拍照的女人。

“我就跟媳婦躺在一起呢,你說我是不是在和媳婦調情?”

“哎喲,膽子挺大的嘛,不怕打翻了你媳婦的醋壇子?”

“她很大度,說你這樣的狐狸精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真的?”

“假的。”

兩人發短信的頻率和速度都很快,楊采薇還在洗澡,還有個胭脂在,兩人估計要磨蹭一會,趙虎臣也樂得跟這個熟婦勾搭一會。

“我明天要去燕京了,青城的課可能要拉下一會,不過我每天都會打電話跟給他布置任務的。”

“我明天要陪我婆婆去燕京,你這個星期可找不到我了哦。”

趙虎臣的短信剛發出去立刻就收到了她的信息,趙虎臣看著屏幕莞爾一笑。

“這麽巧。”

“真巧。”

又是同時的。

趙虎臣輕笑,所幸停下來等她繼續發來。

沒想到她似乎也抱著跟趙虎臣一樣的心思,等了一會估計是沒等到趙虎臣的短信這才主動發了一條。

“我說弟弟呀,你是不是從青城那打聽到我要去燕京的事情故意處心積慮要和我玩曖昧玩心有靈犀吧?”

“可千萬別,我要去燕京的打算是一個小時前定下的,和你沒一點關係。”

“弟弟,知道姐姐現在在幹什麽不?我們那麽有默契了,你猜一猜,肯定猜得到。”

“難不成當著婆婆的麵給我這個殲夫發短信調情不成?”

“哎呀,弟弟,你真聰明,給你猜對了呢。”

趙虎臣額頭冒出幾道黑線。還沒想好措辭,那女人的短信又發過來了。

“我剛從船上回來,現在陪著老太太在家裏做麵膜聊天,青城在樓上學習,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反正一言不發的,我也沒問,你什麽時候有空了給我去打探打探,他對你沒有防備,我要是去問了八成得不到什麽準確的情報來。”

“這是私事,我也不好問,不過盡量吧。”

“知道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給你點甜頭,姐姐我現在沒有穿小內內哦。”

趙虎臣愕然,這女人“姐姐,小內內是什麽?”

“哎呀,弟弟你真壞,小內內就是在人家最私密的地方貼身穿著的那件小蕾絲啊。”

“想不想看姐姐沒有穿小內內樣子的自拍照?”

“想。”

“不給看!天知道你會不會拿去做些亂七八糟的壞事。”

“不會,你要相信我的純潔。”

“就你還純潔!?”趙虎臣甚至能夠看得見那女人一臉驚奇語氣的模樣。

“當然啊,你不知道,我在我們村子是出了名的純潔童真一條,沒爬過寡婦牆沒偷看過閨女洗澡更沒偷偷摸摸地占過女孩便宜,連村婦的屁股都沒偷看過一眼。”趙虎臣忍著笑回複。

“你壞,把我跟那些村婦比。”

“關了燈都一樣。”

“怎麽能一樣!關了燈我還是我,村婦還是村婦,村婦能有我這麽雪白柔嫩的肌膚麽,村婦能有我這麽白挺圓潤翹的咪咪麽,村婦能有我這麽修長豐潤的雙腿麽。”

“可最終的功能還是一樣的。”

這次她回了無數個點點過來,表示無語。

浴室裏傳來媳婦的聲音,“小老虎,幫我把吹風機拿來,我給胭脂吹頭發。”

趙虎臣起身,兩人的短信到此告一段落。

別墅裏。

石婉晶嘴角帶著忍俊不禁的笑容,把所有短信全部清空刪除之後摘下臉上的麵膜,走到一個穿著不俗但氣質卻怎麽都不熨貼身上那套非富即貴裝扮的老婦人背後拿了一張全新的麵膜出來,輕笑道,“媽,這麵膜你用用,感覺怎麽樣跟我說,好的話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多帶一點,你那邊買不到的。”

老婦人搖頭擺手道,“我都一把年紀了,用這些讓人笑話。”

“媽,誰笑話你呢,現在不管是十來歲的小屁孩還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誰不知道對自己要好點啊,特別是女人,對自己下手就是要狠一點。這錢都是你兒子掙的,不花白不花,女人越是老了就越是要保養,你是不知道,我認識幾個朋友的爸媽都快走不動道了還天天去美容院做保養做美容,您的思想啊,太保守了。”石婉晶微笑道,給老人輕輕貼上了麵膜。

“婉晶啊,我們老李家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才能娶你進門做媳婦兒。”老婦人那雙習慣了勞頓困苦的幹枯手掌拍著石婉晶雪白入玉的手。

“媽,你又說這外人話了。”石婉晶坐在老婦人身邊,輕輕道。

“這不是外人話,是真心話,你這個兒媳婦好不好別人不知道,我這個做婆婆的怎麽能不知道?沒有你的話我們老李家還在那小農村裏麵種田耕地,別說這寬敞的大房子還有一身名貴的衣服,就是吃飽穿暖都是個問題,神武那眼睛長在腚上的兔崽子狼心狗肺是他不忠不孝不認得你的好,但媽心裏有數,這個家就靠你撐起來的,他除了能掙錢還能幹啥?除了錢他還有個啥?啥都沒了。”老婦人眼睛昏黃可心底卻透亮,說的話掏心掏肺,唉聲歎氣。

“可那兔崽子長大了,非要做出忤逆的事情,我這個做媽的除了打他幾下罵他幾句還能做什麽?當初你們要離婚,我讓他兔崽子跪在你麵前第一個是讓你消消氣第二個就是指望著他自己要認得自己腳底下穿的皮鞋在認識你之前是草鞋,讓他不要忘本。可他不聽,我老骨頭一把了,隻能心灰意冷,這麽些年住在鄉下他年年也來看望我,我不待見他照樣來,我也跟他說過,讓他把你重新接回來,他沒吭聲我就不讓他進門。”老婦人拉著石婉晶的手長籲短歎。

“媽,我知道你的意思。”石婉晶搖搖頭,看了樓上一眼,輕輕道,“雖然不過您放心吧,您永遠是我媽,青城呢,也永遠是我兒子,也是他的兒子,這兩點誰也改變不了,不過我跟他的事情,您老人家就不要再擔心了,沒用的,這就好比是一支蠟燭,蠟燭裏麵的絨線沒了,蠟燭再大再漂亮也沒用,點不起來了。”

老人長歎一聲,不再多說。

紫園。

胭脂捧著蛋糕在吃,剛剛洗過澡的臉上沾了些蛋糕漬也不在乎,一口一口地吃得香甜。

“師父天天都會買蛋糕給胭脂吃。”看著趙虎臣,胭脂似乎能猜到趙虎臣在想什麽,朝趙虎臣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輕聲說。“叔叔,師父對我很好的。”

“那就好。”趙虎臣拿紙巾給胭脂擦了擦嘴角的蛋糕漬,胭脂遞出手裏的蛋糕,“叔叔也吃。”

趙虎臣配合地咬了一口。

吃過蛋糕,趙虎臣去洗了澡,回房間卻見到楊采薇和胭脂一大一小已經鑽在他的被窩裏麵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

“三個人睡?”趙虎臣頭疼道。

“你趕我?”媳婦可憐兮兮。

胭脂縮在楊采薇的懷裏,像是在看拋妻棄子的壞人。

趙虎臣頭疼地進了被子。

“我明天要去燕京了。”趙虎臣對媳婦道。

“嗯,知道。”媳婦輕輕回答,她躺在裏側,胭脂在中間,趙虎臣在最外麵,雖然中間隔了個胭脂,但楊采薇還是能感受到趙虎臣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輕輕咬著嘴唇,眼中含媚,她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身體不作出異常反應。

“你雅思什麽時候考?”趙虎臣問。

“快了,大概還有兩三個月吧。”楊采薇道。

“什麽時候出國?”趙虎臣突兀道。

楊采薇一愣,隨即咬著嘴唇不說話。

“從很早知道你爸給你下了死命令要過雅思開始就知道你肯定要出國了。”趙虎臣笑道,對於這件事情他挺釋懷,沒什麽疙瘩,感情需要距離,兩個人之間也是這樣。

“我不想出國。”楊采薇嘀咕。

“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你爸真正做出決定之後是不容置疑的吧。”趙虎臣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