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一個很困擾人的問題,但卻並沒有困擾趙虎臣太久。

看了一眼那條短信,趙虎臣把手機放回褲兜,然後不急不緩地洗手烘幹,竟然扭頭毫不留戀地走了。

洗手間裏沒有氣急敗壞的女人追出來,很安靜。

回到雅座,趙虎臣慢條斯理地把剩下的東西都解決完,恰好這個時候服務生把甜點送上來了,見到趙虎臣對麵的位置空著就問是不是過一會才上,趙虎臣沒同意而是讓服務生直接上甜品。

服務生放下甜品後離開,甜品很簡單卻很豐富,兩塊芝士餅,一個抹茶蛋糕卷,還有一杯西米露。

趙虎臣把所有的甜品都吃完,一點都沒浪費,看了一下時間過去了十分鍾,這中間她沒發來一條短信也沒打過一個電話。

趙虎臣吃完之後又等了十分鍾,這才無奈地確認了一件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樣,那女人的確是尿遁閃人了。

忐忑地叫了服務員來買單,服務員的手腳很利索,1024元,趙虎臣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湊了起來,1025元,多出一塊錢,這讓原本打算把手機什麽的抵押在這邊回去拿錢或者直接打電話給漠蝶求救的他鬆了一口氣,服務員很快就拿著一塊錢和一張賬單回來放在桌上。

坐在雅座裏,趙虎臣沒馬上離開,看了一眼放在旁邊沒一點動靜的手機,被人放了鴿子的他說不鬱悶是不可能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及早發現了那個女人惡毒的用心,現在好歹算是把錢都付了也用不著承受尷尬。

想到這裏,趙虎臣看到本來是給她的那份甜品就覺得那好歹也是自己花了一千多塊大洋買的,相比那牛排趙虎臣還是覺得這些甜品更加正宗,把她位置上的甜品拿到自己麵前塞進嘴裏,這不吃幹淨他就覺得不甘心。

幾分鍾之後那杯西米露都快見底,雅座的門卻忽然開了,走進來的是神情古怪的她。

出乎意料,也出乎情理之外,趙虎臣看了她一眼,見她老老實實地在對麵坐下,這才道,“怎麽回來了?”

“本來我是真在洗手間裏,就躲在裏麵偷偷地看你打算怎麽辦,後來看到你走了,我又在裏麵待了一會,你真沒回來我就自己出來了,想到你沒錢付帳的樣子就覺得很開心,跑去車上笑了半天,想想又覺得如果你因為吃霸王餐讓人抓住給打成殘廢了我兒子就少了一個好老師,於是就回來了。”女人平靜道,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賬單和一塊錢,忽然想笑,“你不是沒錢嗎?”

“是沒錢,就差沒把人抵在這了,我在服務生異樣的眼光裏把身上每一個角落都掏空了,好歹算是把錢給湊上了,真遺憾沒滿足你的欲望。”趙虎臣也沒生氣的意思,喝光了她的西米露,道。

“這是我的西米露!”女人忽然發現了趙虎臣在吃自己的那份甜品,而且還快吃光了,這個發現讓她像是一個察覺到自己的糖果被人偷吃了的孩子一樣不滿,竟然十分孩子氣地撅著嘴委屈地瞅著趙虎臣。

“我花的錢。”趙虎臣無語。

咬著嘴唇,女人楚楚可憐地看著趙虎臣,“說好你請客的。”

趙虎臣剛想反駁,但一琢磨貌似還真是這樣,頓時有些語塞。

“可你還吃我的甜品。”女人更楚楚可憐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要不下次補償?”趙虎臣問。

“不行,我就要現在吃!”女人開始使小姓子。

在女人勝利的目光中,趙虎臣無奈地又叫來了服務生。

趙虎臣和女人中間一張桌子上,一個鋼鏰閃閃發光,“有一塊錢的東西不?”趙虎臣指著那鋼鏰貌似純良地問。

服務生木了,女人也愕然了。

“這個”饒是見慣了眾生百態這服務生也沒遇上過這陣仗,好幾次仔細地瞅著對麵的趙虎臣想要看出這個男人是開玩笑但卻都失望而歸,難不成這貨還真打算在這家西餐廳吃一塊錢的東西!?再多的培訓也不會告訴他怎麽處理這種棘手的情況,語塞了半天,服務生隻好尷尬道,“這個真沒有。”

趙虎臣樂了,“你看,是真沒有,要不下次?”

“叫你們經理過來。”原本笑得很歡樂的女人頓時老大不樂意,怎麽能沒有呢?她說有就有!

服務生哭喪著臉閃人,不一會,經理來了。

經理顯然認識女人,一愣,然後滿臉堆笑,“李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這經理理智又聰明地沒浪費時間寒暄,半道上就聽服務生說有人要點一塊錢的東西,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人在搗亂,可又聽說那人剛結了一千多塊錢的賬單,如果真是來搗亂的完全沒必要先消費一千多塊錢才下手,等他跑來一看的時候卻是李家夫人,剛要叫李夫人但見她對麵坐著一個年輕男人下意識地就改了口,他好歹也算是能觸摸到明珠那個無數成功男人背後那些個貴婦圈子邊緣的人了,知道這裏麵的門道深啊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揣測,一般誰家的老婆跟個年輕男人吃飯撐死也算不得什麽事情,可這個圈子不一樣,見慣了太多包養和被包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男人見人說話就格外會做人,這時候簡單的一個稱呼就能瞧得出來他功力深厚。

“上次你不跟我說你們這有一塊錢的東西嘛,怎麽今天就沒了。”女人微微一笑,完全沒了在趙虎臣麵前的調皮和淘氣,雍容得比貴婦還貴婦,語氣很輕,看起來是在詢問,語氣卻不容置疑的肯定。

“噢,是,是有,剛上的,服務員還不知道呢,我這就去拿。”經理拍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拉著那瞠目結舌的服務員趕緊的閃人。

“經理,真有一塊錢的?”服務員半天還沒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別問。”經理皺眉道,瞧了一眼身後的雅座門,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地歎了一口氣,多麽一個有底蘊有氣質有臉蛋有身段的女人啊“去拿一份甜品來,照最好的拿,告訴那邊,賬要記,但要算成一塊錢,快去辦。”經理吩咐道。

那被嗬了一句的服務員縮縮脖子,知道犯了忌諱,連忙跑去辦事。

他也在幻想雅座裏頭的女人是誰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也幻想這樣漂亮的女人如果能和自己發生一點什麽的話會是多銷魂的事情,但也隻是幻想而已,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那樣的女人有什麽交集的,那是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鴻溝啊。出了學校這麽多年下來他覺得自己學到最有用的一件事情就是懂得分清楚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

甜品很快上來了。

女人得意洋洋地看著趙虎臣,像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小口小口地喝著她後來特意要的西米露,像個狐狸。

趙虎臣看著女人精致優雅地吃甜品的樣子,任由她得意也不羨慕嫉妒恨,等她吃飽喝足了,就說,“我有個謎語,你要不要猜?”

“你說說看。”女人眨眨眼睛饒有興趣道,果然乖乖上當。

“有一根香蕉,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你猜猜然後發生了什麽?”趙虎臣笑眯眯地問。

女人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狐疑地瞅著趙虎臣,又皺著小臉苦思冥想,說了幾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最後放棄,“到底是什麽?”

“茄子。”趙虎臣微笑道。

女人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嘴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最後越笑越誇張,一直到毫無形象地掩嘴大笑出聲。

沒想到自己隻是隨便講了一個冷笑話卻達到這樣效果的趙虎臣一直等到她笑完,停歇下來了才拿著一塊錢去買單。

女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甩著她精致的女式包,心情愉悅。

用一塊錢買單之後趙虎臣出了餐廳,兩人上車,女人趴在方向盤上問他接下來去哪,趙虎臣丟了兩個字,回家。

女人嫵媚啊妖嬈地問是不是又想要了,趙虎臣無奈道你就不怕你兒子回來見著我們亂搞?

女人沉默了一會,然後一言不發地啟動車子。

但趙虎臣卻發現車子並不是開往李家。

女人沒理會趙虎臣,把車一直開到了一個無人的公園附近,就一腳踩死了刹車熄火然後扭身騎在趙虎臣身上開始解衣服。

“你瘋了?”趙虎臣抓著女人的手。

“玩車震,還沒玩過呢,刺激刺激。”女人斷斷續續地丟出一句話,任由趙虎臣的手抓著她的手,跟小狐狸精一樣伸出腦袋舔舐著趙虎臣被她撩起了衣服**出來布滿傷疤的上身。

“你真是瘋了。”趙虎臣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雙手,車內的空間狹小並不利於發揮,最後連衣服都沒脫隻是褪下了褲子,當騎在趙虎臣身上的她把下麵的趙虎臣完全納入身子時緊緊貼著趙虎臣的臉頰滾燙滾燙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就是不斷地起伏和吞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