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海通的電話意外歸意外,但也沒在趙虎臣心裏掀起多大的波瀾,收回電話之後回到房間跟誰都沒說,包括楊采薇。
晚飯一夥人都沒吃,按照王小丫的說法是既然人家說了有野味大餐等著肯定要留下肚子吃那邊好吃的不是,酒店裏的東西精致歸精致但在哪都能吃,沒必要跑幾百公裏之外的福建來吃這頓,大家夥不還是衝著武夷山來的。
王小丫的意思顯然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意願,於是晚飯就等到朱青竹過來的時候還是沒吃。
車還是那輛車,不過畢竟顯得擁擠,所以朱青竹就多開了一輛車過來,那車當然是他另一個朋友開來的,那人車開到之後就自己打出租走了,顯然是一個並不參與到這夥人接下來節目的龍套角色,另一輛車沒卡宴那麽顯赫但並不差,正兒八經的奧迪A8。
兩輛車到武夷山腳下朱青竹所說的那個莊園時已經是夜裏八點鍾,從車上下來趙虎臣打量這莊園的第一印象就是挺大挺氣派,別的就再也沒其他。
顯然這莊園的生意不錯,燈火通明裏外人頭攢動,出入的也都是一些看起來並不寒酸的男女老少,一夥人的包廂在裏間二樓,全木製建築,雕花鏤空,挺講究。
來接待朱青竹的不是尋常服務員,是經理模樣的男人,西裝革履說話老道,跟朱青竹稱兄道弟。
包廂不小,內外分開,外間吃飯內間休息聊天,一張偌大的八仙桌已經擺好了冷盤,並且按照客人的數量放好了餐具,分別入座之後朱青竹便示意經理可以上菜,那經理果然離開包廂。
等經理離開了包廂,朱青竹就笑道,“這經理姓周,是我以前高中時候的一個同學,跟這邊的老板算是表親而且也有些能力於是就過來做了經理,因為這座莊園的老板也有一些錢和地位,所以出入的大多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跟那些人熟悉起來,身價自然水漲船高,如今這方圓附近說話也管用,所以免不了要跟他敘敘舊。”
朱青竹話落地,也沒人接話,他也不覺得尷尬,雖然一直都呆在本地沒有出去過,但也因此更加熟知一些根深蒂固的小圈子是多麽難以融入,他沒指望也沒打算融入眼前這個圈子,隻是受了一位大能人之托才接下這茬,朱青竹在本地也算是一條有些根基有些能力的地頭蛇,否則剛才就不是經理拉著跟他敘舊而要反過來了,否則海通也犯不著找他伺候自己的幾位發小,就是摸準了朱青竹有這個眼裏勁會做人才把這事交給他,朱青竹從一開始也就打算好好地伺候完這幾位然後第二天晚上送他們上飛機走人完事,他火眼金睛啊,早就看出了這個不大不小圈子有些詭異,幾個女孩子明顯親密無間,而那個叫商壬午的也很合拍,到是這個叫趙虎臣位置有些詭異,存在感不強卻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就像是剛才那輛奧迪A8一樣,一輛新車,誰坐那邊就是個問題,這裏頭顯然有兩對情侶的,他這個外人自然不好安排吩咐,到是這個叫趙虎臣的年輕人一錘定音了,經了多年人事的朱青竹也瞧得出來,趙虎臣跟那個叫楊采薇的女孩關係不淺,而楊采薇又能牽製到另外幾個女孩子,間接地成了一個小核心,當然這核心到也隻是一麵之詞,朱青竹琢磨不明白也就懶得去琢磨,安心等上菜。
顯然是那經理特殊關照過的,這桌的菜上得特別快。
“這個啊是紅菇燉土雞,名字是真的不怎麽樣,但味道中正,紅菇采的是武夷山上正兒八經的野菇,而且經過了最安全的處理不用擔心有毒的問題,放心大膽地吃,土雞是放養的,絕對沒半點飼料,你們來時看這外麵的熱鬧景象就該知道如果沒幾分真本事這店也留不住人,所以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就這裏我能拍著胸脯保證東西肯定正宗,說一斤的東西絕對沒八兩的道理。”朱青竹來一道菜就代替服務員充當解說,大多數時候他都比那些按照教程走的服務員要做的更好,不過也有尷尬的時候,比如上了一碗不大用料卻很豐富的燙時望著裏麵長條狀的細長有點像鴨舌又不太像的東西時他就愣住了,扭頭問服務員我點這道菜啊,這什麽東西。
那服務員一臉自然地解釋,“這是經理特別吩咐加的,是蛇鞭湯。”
“蛇鞭?”王小丫瞪大眼睛看著那小碗的湯,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扭頭朝商壬午說了一句,“你要多喝點。”
這句話讓大家哄然大笑,李青鸞和夏娘這樣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自然受不了,趙虎臣曖昧地瞧著身邊的楊采薇,笑嘻嘻地低聲問,“媳婦要不要喝?”
“我才不要!”楊采薇一臉驚慌,她對爬行動物從來都沒好感,特別是蛇,更何況還是這個部位的。
其實這玩意端上來的時候趙虎臣就知道了,蛇鞭又不是沒見過,甚至他還親自采過,對他來說不算什麽新奇玩意。
這說話的功夫,那經理也過來了。
“怎麽樣各位,這味道還行不?有沒什麽要加的吩咐一聲我馬上讓人去辦。”那經理進門就笑道。
“這蛇鞭怎麽回事?”朱青竹朝經理道。
“下午剛送來的,你剛放下電話就到了,我就自作主張地給送了過來,都是山裏的野蛇,這碗蛇鞭湯還是我請最好的師父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熬的,裏頭加了一些蛇血和蛇膽,還有些中藥材可能有些苦味和腥味,但卻是滋補的好東西。我每個月都要喝兩次,多了不敢喝。”那經理一臉男人都懂的笑容解釋道,也算是用心良苦,朱青竹撓撓頭,抬頭道,“那哥幾個喝了?”
喝唄。
商壬午理所當然地有些尷尬,不過那份涵養功夫到底是牛逼,愣是一點沒瞧出異樣來,喝起湯來比誰都凶,趙虎臣喝了一碗之後悄悄地跟媳婦耍流氓,“媳婦,這勁好大。”
不明就裏的媳婦迷糊道“那怎麽辦?”
趙虎臣忍著笑,愁眉苦臉道,“晚上”
反應過來的楊采薇在桌子下麵狠狠掐了趙虎臣一把,白眼道,“你當這是靈丹妙藥呢,還勁好大,你就可勁地欺負我吧你,就算是有那麽大勁也不至於剛下喉嚨就來啊,現在還不知道有沒到你胃裏呢。”
這桌人在喝蛇鞭湯的時候,同樣是這莊園裏頭,還有那麽一桌人也在吃飯,同樣有這道菜,不過比起趙虎臣那桌,這邊就要冷清許多了。
總共就四個人,兩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年輕,二十多,還有一個男人最多不過四十歲,久經事故,兩個男人身邊各陪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中年男人的女孩被他攬在懷裏可勁地在胸腹間占便宜,女孩臉有些紅潤,雖然被身邊的中年男人占便宜但還是偷偷地看著對麵的年輕男人,眼神嫵媚。
年輕男人身後的女孩手很漂亮,也很柔軟,此時正按照男人的肩膀上輕輕地揉捏,時不時地手指輕輕按壓年輕男人的太陽穴,此時男人的頭就會很不客氣地靠在女孩的胸脯上,占便宜?不,那女孩遠比男人來的更興奮。
年輕男人稱得上豐神俊朗,有氣質也有外貌,更重要的是有地位有錢,有內涵,幾乎好男人有的東西他都有了,所以兩個女孩在麵對他跟那個暴發戶一樣的中年男人時不約而同地選擇把媚眼遞給了年輕男人。
“徐哥,梁公子那邊還請徐哥幫忙多擔待著點。”中年男人恰是這家莊園的老板,語言恭謙神態也恭謙,這男人就是本地的人從小在這塊地界長大,高中畢業之後沒上大學,其實是他考不上,不過那個年代高中畢業了也算是一個知識分子,上大學那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所以也不丟人,陸續到省裏闖蕩過幾次,見過一些世麵,不過始終都不成氣候,錯過了九十年代的機會又沒趕上新千年中國經濟騰飛的輪船到頭來也隻是落得在這裏開了一家莊園,靠著以前的臉麵混飯吃,道上說話管些用在本地也算是能人,但出去了就隻能說是個蝦米,這會麵對氣質驚人的徐哥也理所當然地放了低姿態,他可清楚的很,這徐哥背後的梁公子可是真正的上等人。
“好說。”年輕男人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入手柔滑,朝中年男人笑道,“瞧不出來你挺會享受的。”
兩個女孩子都是這男人包養的,最漂亮的也就是在年輕男人身後的那個是南航的,被中年男人花重金給包養過來做告別了青梅竹馬的窮小子做了現在的金絲雀,這會拿出來伺候這年輕男人也算是有麵子,中年男人笑眯眯道,“男人嘛,不就好這一口,徐哥喜歡的話這兩天就讓小張陪你,多待兩天多玩一玩,小張平時沒什麽事情,可以隨時隨地地陪徐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