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臣是真沒想到過有朝一曰自己也會扮演凹凸曼拯救別人的角色,隻是無論如何,伴隨著漠河的一腳刹車奧迪很有特技效果風範地側麵滑停在福特車身後,他還真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前麵奔馳車裏麵的兩個人太重要,但凡哪一個出了一星半點的事情這明珠也要變天!
在車內,楊霆聽見了那聲刺耳的刹車聲,再瞧見風搔的車燈中奧迪揚起大片塵土如同一頭不懷好意的猛虎插入了場中,楊霆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擴散開來,依然握著楊采薇的手,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你男人沒事,現在這不是趕過來了?”
“什麽我男人啊,老頭子你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楊采薇羞澀道,瞧著從奧迪上下來的趙虎臣,眼睛閃閃發光,雖然現在這情景有些詭異,但說起來也能算是英雄救美,把自己幻想成被惡龍抓走的公主而趙虎臣就是來屠龍救公主的勇士,至於那輛黑色的奧迪就勉強當成黑馬吧!雖然不是騎著白馬的王子勇士但好歹王子很帥啊!
瞧見趙虎臣出現,那醜陋男人的眼珠子動了動,竟然坐回了奔馳。
另外那六人如臨大敵。
這些亡命之徒都是有些眼力勁的,瞧見了渾身上下都是山野野姓的趙虎臣,還有他身後根本就不掩飾滔天殺氣的漠河,這六個人都感覺這次任務沒說的那麽簡單。
趙虎臣陰沉地眯起眼睛掃了那六人一眼,緩步走到奔馳車前。
後座上,車窗緩緩滑下來,楊霆的臉露出來,看了一眼手表,楊霆抬起頭對趙虎臣道:“這些人交給你了。我還趕時間。”
趙虎臣點點頭,應了一聲。
“采薇怎麽辦?”趙虎臣問。
“我跟著你!”楊采薇小聲道。
皺皺眉頭,楊霆沒說話。
趙虎臣也沒說話,等楊霆拿主意。
“我到了機場就要過安檢,采薇一個人在機場我也不放心,說不好他們是不是還有後招,跟著你就跟著你吧,反正女大不中留。”楊霆說完之後楊采薇便下了車,她沒敢繞著靠近那六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的奔馳車尾過來,而是從車頭跑過來,緊緊地拉著趙虎臣的手,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趙虎臣身邊。
楊采薇一出現就像是在那群原本還忐忑的牲口身上打了一針強心劑,田偉澤和徐柄烈哪見過這樣水靈的妞,印象中就是出了一個身材不那麽臃腫臉蛋不那麽蠟黃的娘們在大西北都能算得上美女,這江南就是好啊,難怪大西北的人有了幾個錢就蹦達著要往南方跑,這南方不但空氣好城市好就連女人都比西北的女人要漂亮百倍。
這才叫女人。徐柄烈眯起那雙小眼睛,閃動著毒蛇般的光芒,他已經在考慮等幹掉了這幾個男人之後怎麽處置這小娘皮。
奔馳倒退過來掉了個頭,然後在揚起的一片黃色煙土中離開。
那六個男人不是不想攔,而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漠河已經站在他們的麵前。
“這傻逼想要一挑六,弟兄們抄家夥幹掉他!”田偉澤陰狠地低吼了一句,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把短刀,短刀薄而鋒利,在車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鐵器寒光。
另外五人手中的兵器大都差不多,短而尖銳,像是道上經常用的西瓜刀和割紙刀能傷人但一般情況卻死不了人,但短刀不同,平磨的短刀鋒利得能夠一刀斷骨,而且它最大的作用不是砍而是刺,刀頭尖銳而後弧線上揚,到了刀柄的地方又猛地收縮下來,這種構造能夠給人體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大刀口子進去,退出的時候傷口會因為一個重複的小而大的動作經曆二次傷害,傷口從閉合到擴張,這叫做放血。
“想不想看你男人大殺四方天下無敵?”趙虎臣對懷裏的妮子輕笑道。
“想!”楊采薇咬著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很好地掩飾起眼底的一抹擔憂,露出最美麗的燦爛笑臉。
“去車裏坐著,把車門反鎖起來,車鑰匙就在車上,萬一情況不對我們就鑽進車裏然後你開車就跑,知道不?”趙虎臣讓楊采薇鑽進了駕駛室,囑咐道。
楊采薇點點頭,手心微微冒冷汗。
撓了撓楊采薇的腦袋,趙虎臣關上車門,轉過身,臉上得笑容已經化成一臉冰霜。
緩緩脫下外套,從褲腰中間能夠瞧見別著一把短刀,有些像柴刀,卻並不完全是,樣式很詭異,尖細而陰柔,趙虎臣從腰帶裏把短刀抽了出來,並不好看,甚至有些醜陋,但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瞧出來這貨色是把殺人放血的好手。
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刀是好多了。
這刀是在雍福會出事之後趙虎臣特意按照他上山打獵時用的獵刀樣式去請人打造的,前兩天才拿到的貨,今天算是它出生以來第一次開葷。
手持短刀,另一邊,漠河已經和那六個男人打成了一團,不過片刻的功夫,漠河身上已經見了紅,而他的成就也是斐然的,地上躺下了兩個,一個身體還在蠕動,另一個則像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趙虎臣咬牙抓著短刀衝進戰團。
趙虎臣的加入顯然減輕了漠河不少的壓力,從一開始就退到了人群外頭的田偉澤拿著倒像是幽靈一樣悄悄摸了上來,早就認準了趙虎臣的實力比漠河要差一些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先對付漠河,而是把目標瞄準了趙虎臣。
從身側摸過去,田偉澤的刀刁鑽如蛇,從肋下刺了過來。
趙虎臣身體向左跨過一步,正好瞧見了右邊田偉澤那歹毒的一刀,身體後撤然後以右腳為中心身體畫了半個圈,田偉澤的一刀刺到,倉促之下並沒有完全躲過去的趙虎臣胸口被拉出了一道極長的血槽,趙虎臣咬著牙,哼也沒哼一聲,之前的閃避和準備肯定是有用的,起碼不至於讓他猝不及防地受到更多傷害。
雙腳蹬在地麵,身體斜著撞進了田偉澤的懷裏,趙虎臣的肩膀狠狠撞在田偉澤的胸口,兩人的身體在亂戰中擦身而過,田偉澤的胸口被趙虎臣撞得像是斷了肋骨一樣疼,連呼吸都一窒,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退出好幾步一直到撞在福特車身上才算是停下來,抑著自己的呼吸,懷疑肋骨被那勢大力沉的一擊撞斷的田偉澤眼中滿是驚駭,這年輕男人的爆發力竟然恐怖到這地步。
手摸了摸胸口,在眼下一瞧,燈光照耀下一抹血紅如針芒一般刺眼。
胸口被撞擊的疼痛竟然掩蓋過了被刀紮了一刀的痛苦,田偉澤這才意識到肋下熟悉的刺痛感,剛才還是被趙虎臣在短距離紮了一刀。
漠河的手臂上被劃出一道血槽,血液濺射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就如同神魔一樣恐怖。
始作俑者還沒來得及開心,漠河的身體就閃電一般轉過身來,手起刀落一記凶猛到無匹的劈山式在冷冽的空氣中閃過一道刀光凜冽,一聲慘叫,那男人拿著刀的手臂竟然被硬生生砍了下來,又是一股鮮血噴湧出來,周圍的人都遭了殃,沒人身上是幹淨的,或多或少都帶了點紅,或是自己的,或是別人的。
漠河臉上滿是鮮血,濃重的血腥味刺激得腎上腺素正在急速分泌的他越來越興奮,身後一聲呼喝,刀鋒砍過空氣帶來的呼嘯聲尖銳如利器摩擦。
徐柄烈手上的大刀照著漠河的腦袋劈砍下來,快!極快!
漠河眼中的危險光芒閃爍,正要扭身,旁邊一把詭異的短刀卻在鏗鏘的一聲刺耳尖銳聲響中硬生生地架住了徐柄烈這勢大力沉誌在必得的一刀!
趙虎臣的身體微微蹲下,在抗住這一刀的同時身體也肉眼可見地矮了半截,虎口發麻的他並沒有就此罷休,短刀下滑滑到了徐柄烈刀柄的位置,兩把利器的摩擦竟然帶起了一片火花!
火花閃過,趙虎臣的短刀革到了徐柄烈大刀的刀柄處,手腕一抖猛地上挑。
徐柄烈手中的刀如同遭雷擊,那一片刻刀竟然要脫手而去,感覺手腕酸麻的徐柄烈來不及驚駭,換了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空中的刀柄!
刀又一次回到了徐柄烈的手中。
徐柄烈又羞又怒,啊的一聲大喝腰部旋轉發力再狠狠一刀砍來。
趙虎臣神情冷冽,握緊手中短刀,整個人的身體從斜上方猛地竄了出去。
兩人的刀毫無疑問地又一次碰在一起。
鏗鏘!
徐柄烈的刀從和趙虎臣短刀接觸的點上斷成了兩截飛出去。
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徐柄烈也愣了。
趙虎臣換左手持刀,右手就在徐柄烈愣住的一刹竟如鷹爪死死扣住徐柄烈的脖子,趙虎臣右手上,滿是鮮血,虎口已經迸裂的他並不如表麵那麽輕鬆。
“給老子起!!!”趙虎臣狂吼,並不算魁梧的身體竟然爆發出如天神般的力道,這力道竟然讓趙虎臣用右手掐住徐柄烈的脖子舉了起來!
徐柄烈的氣管和食管被擠壓在一起,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的他伸出手想要掙紮,雙目圓瞪,趙虎臣的臉色同樣一片赤紅,抓著徐柄烈的身體,啊的一聲狂喝中,趙虎臣將徐柄烈的身體狠狠砸進旁邊福特車的擋風玻璃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