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梅

天‘色’大亮,無名小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潮’水退去了,***的礁石‘裸’‘露’了出來,小島的麵積一下子擴大了幾十倍。

由於海‘浪’常年的拍打衝刷,島上的礁石都變得光滑平緩,絲毫沒有那刀劈斧削一般的棱角。島子中間有一堆巨大的礁石,高高隆起,象是一條大魚的脊背,礁石中間有很多空隙,到是可以隱藏很多人。而四周的礁石則像馬路一樣平整,走在上麵是很愜意的事。

美‘女’們都紛紛從小樓裏出來,看看海島的神奇變化,隻有秦梅沒有出來,她還呆在二樓,根本就沒有下來。

四周的大海不停地湧動著,一望無際,蔚為壯觀。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悅耳的響聲,清涼的海風帶著‘潮’濕的鹹味不斷地撲麵而來,吹‘亂’了姑娘們的頭發,撩起了她們的裙腳。在礁石的縫隙裏,存留了不少被海‘浪’帶上來的小魚小蝦,它們在一汪汪的水坑裏,急惶惶地掙紮著,徒勞地做著逃跑的嚐試。

如果是在平時,美‘女’們一定會高興地又唱又跳,甩掉身上多餘的衣物,驕傲地‘裸’‘露’出雪白的肌膚,然後去追逐海‘浪’,去擁抱海風,她們會興高采烈地搜尋石縫中的魚蝦,不管捉到什麽獵物,都會發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讓整個島嶼充滿生機和活力。

然而現在不同,美‘女’們個個神情壓抑。她們有的麵對著大海發呆,有的在一起竊竊‘私’語。陳丹和南芳兩個人瞪著警惕的眼睛,在島上四處觀察著,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尤其是島子中央那堆巨石,她倆觀察得尤為仔細。

沈思拿著一個空的純淨水瓶子從樓裏走了出來,她捧著瓶子,向著天上看了一會兒,最後確定了哪邊是北,然後向著北麵跪下來,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地叨咕了一陣,然後就站起來,把手中的瓶子拋進了大海。

嚴雪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麽?”沈思望著海水中漸漸遠去的瓶子說道:“我做了一個漂流瓶,裏麵有一張紙條,上麵有咱們所在的地方,希望能有人撿到它,打開瓶子,發現紙條,然後就能來救咱們。”

嚴雪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最好能被一位帥哥撿到,那可就有詩意了。”沈思一本正經地說:“嚐試一下嘛,這總沒什麽壞處。我是信佛的人,我們家裏的人都信佛,剛才我向佛祖祈禱過了,應該會靈驗的。”

英寶嬋坐在一旁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佛祖他老人家的親戚,反正我是從來也沒有得到過佛祖的照顧,你就慢慢地等佛祖顯靈吧。”

沈思還想說什麽,忽然看見大家的目光都朝著一個方向轉去,她回頭一看,那小樓的‘門’裏,走出了‘性’神。他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看見姑娘們都在看著自己,他揚起手向大家揮了揮:“美‘女’們,早晨好啊。”

他走到了邱月的身旁,笑眯眯地想把手放在她的肩頭,邱月冷著臉,一側身就閃開了。‘性’神有點尷尬,但依然微笑著,走到了大家中間。他看見陳丹和南芳兩個人還在礁石中間轉來轉去,便笑著大聲說道:“你們兩個不用看了,這島上的秘密我都對你們毫無保留地介紹完了,再也沒有什麽人或是東***著了。”

他接著走到唐小琳麵前,仰起頭看了看這位身高超過一米八十的姑娘,笑嗬嗬地說:“你們要是想對我采取什麽暴力行動,那也完全由你們,我乖乖舉手投降就是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那也沒有什麽用,因為我沒有對你們隱瞞什麽,你們該離不開這個島還是離不開,再說要是我出了什麽事,五個月後,我的手下來了,你們會有什麽後果,那可想而知。”

唐小琳在心中罵著:“秦梅,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果然把大家都出賣了。”

‘性’神從唐小琳身邊走開,笑眯眯地走到了翟雅菲身邊:“我奉勸大家還是按照我說的,認認真真地參加我的遊戲吧。現在,秦梅姑娘的表現最好,她已經領先大家一分了,假如遊戲此時結束,那麽冠軍獲得者就將是秦梅,大家要努力喲。”

翟雅菲怯生生地望著他,想叫他一聲“‘性’神”,但又覺得這個詞實在說不出口,最後鼓足勇氣問道:“你……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到了時候把我們全丟下吧?”

‘性’神笑了:“我必須對你說,我不是什麽***,不是像英寶嬋姑娘想象的那樣。我不怕你們事後控告我,這是因為我不僅有錢,而且有勢,法律是奈何不得我的,所以,就請你完全放心好了。”說著,他把手放在了翟雅菲因穿吊帶衫而‘裸’‘露’的肩頭。翟雅菲並沒有躲避,‘性’神高興了起來,他撫‘摸’著翟雅菲光滑圓潤的肩頭,把手向下滑去,滑向了翟雅菲的***。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有人把‘性’神的手打開了,出手的是邱月。她滿臉怒‘色’,把翟雅菲擋在自己身後,像一個大姐姐在保護小妹妹那樣怒目注視著‘性’神。‘性’神無奈地把手收了回去,訕訕地說:“大家還沒吃早飯吧,好了,我去啟動發電機,你們誰會做飯的,就能者多勞,去做做飯吧。”說著,他轉身走回小樓。

姑娘們聚集到一起,目送著‘性’神走回去。邱月咬著牙,從牙縫裏迸出幾個字:“秦梅這個賤貨!”英寶嬋罵道:“***,平時她蔫巴巴的,這種事到是蠻看得開,上得比誰都快。”其餘的姑娘也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起秦梅來。南芳說:“好了,先別罵了,罵也沒用。咱們先回去,吃點喝點,然後再商量一下怎麽辦。”於是,‘女’孩兒們都紛紛走回小樓。

到了那間睡覺的屋子,推開‘門’一看,在‘床’鋪上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梅。隻見她雙手抱膝,後背靠在牆上,兩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一看見秦梅,邱月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去,狠狠地推了秦梅的肩頭一把:“你還有臉回來呀!怎麽不留在二樓等著做大款夫人?”

秦梅一驚,剛想對邱月說什麽,英寶嬋也氣勢洶洶地過來,指著秦梅的鼻子罵道:“賤貨,你願意賣自己那是你的事,可是你出賣大家就太缺德了。我最恨你這樣不講義氣的人。”她越說越氣憤,抬手就給了秦梅一個嘴巴。

秦梅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臉,把頭俯下去。邱月不依不饒,又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秦梅忍受不下去了,她叫了一聲:“救命啊!”從‘床’鋪上下來,就想往外跑,不想,一頭正撞在唐小琳身上。唐小琳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手臂一用力,秦梅慘叫一聲,被甩回了‘床’上。

邱月說:“我懷疑,咱們這次出事就是秦梅和這個人勾結裏應外合幹的。”唐小琳說:“對呀,她平時總是躲著大家,跟誰都合不來,每天回到賓館都關上‘門’不出來,天曉得她在裏麵搞得什麽鬼?”邱月說:“咱們出事的晚上,我給大家送檳榔,送到你的房間,你在裏麵磨磨蹭蹭好半天才開‘門’,開了‘門’後又不請我進去,鬼鬼祟祟的,你說,當時你在幹什麽?”

秦梅趴在‘床’上,兩手抱著腦袋,隻是不停地發抖。英寶嬋叫道:“不說就打,我不信你扛得住!”說著,脫下自己的拖鞋,掄起來就要打。

“慢著!”一隻手阻止住了英寶嬋,原來是南芳。她走上前,俯下身去,抓住了秦梅的右手,仔仔細細地看著,然後用和緩的口氣說:“秦梅,你別怕,有什麽難處就和大家說嘛,現在咱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應該互相關愛才對。來,先坐起來。”說著,她抱著秦梅坐了起來,然後,她拿起秦梅的右手,對大家說:“不要太責怪秦梅了,我想,她是有難言的苦衷。你們好好看看她的手,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麽?”她用手指著秦梅右手無名指的根部對大家說。

大家都湊過去,仔細一看,隻見秦梅右手無名指的根部有一道淺淺的印痕,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

“是戒指,你訂婚了?”沈思說道。南芳說:“或者不如說,你結婚了,對吧,秦梅?象咱們這樣打算吃娛樂圈這碗飯的人都很忌諱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我想,這就是你的難言之隱。好了,現在咱們都到了這個孤島上,將來怎麽樣,誰都不知道,所以也沒什麽好避諱的,秦梅,你就把心裏的秘密都說出來吧,說出來可能會痛快一些,也好讓大家替你分擔一些。”

秦梅靠在牆上,一動都不動,臉上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她也不擦一擦,過了好半天,她忽然‘露’出了慘然的笑容。“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秦梅說著,就解開了‘胸’前的衣扣。

衣扣解開後,‘露’出了裏麵的白‘色’的***,秦梅又解開了***,這下,一對豐滿‘挺’拔的***完全‘裸’‘露’在大家眼前。

‘女’孩子們瞪大眼睛看著,搞不懂秦梅這是在做什麽,***而已嘛,大家誰都有,秦梅的***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秦梅捧住了自己的一個***,用力一捏,從‘乳’頭噴出了一道又細又白的**。‘女’孩子們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驚呼,人人都目瞪口呆,連南芳也看傻了眼。

“我豈止是結婚,我還有了孩子。”秦梅捧著自己的雙‘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告訴你們,我並不是報名表上寫的今年23歲,我……我今年其實都已經31歲了!你們想想看,為什麽我平時和你很疏遠,其實很簡單啊,盡管我學過表演,但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和一群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朝夕相處,總歸還是要‘露’出馬腳的,我是怕被人揭穿,被人懷疑,所以才故意躲著大家。”

秦梅長長地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我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就自費學習表演,學成之後就懷著明星夢一直在北京‘混’,可是‘混’到現在也沒有‘混’出來,隻是在一些三流的影視劇中扮演過一些小配角,根本就稱不上什麽明星。不知有多少人勸過我:別自己瞎闖了,找個大款嫁了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總是想靠自己,所以拒絕了很多有錢人的追求,還在堅持自己的夢想。”

“可是到了前年,我終於遇見了一個讓我真心愛慕的小夥子,他不是有錢人,但是他對我是真心的,這我能感覺出來,於是,我決定嫁給他。結婚後,我和他生活得十分幸福,但是幸福也是需要金錢來做保障的,我們沒有錢不行,所以,婚後,我還是繼續工作,繼續做我的明星夢。”

“去年,我和他不小心避孕失敗,我懷孕了。家裏的人勸我把孩子打掉,可是,我思來想去,覺得僅僅為了自己的前途,就結束一個小生命,未免太自‘私’、太殘酷了,所以,我一咬牙,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半年前,孩子降生了,是個‘女’兒,又白又胖,別提多可愛了。我本想在家安心哺育孩子,可是,我老公忽然看到了‘神州佳麗’大賽的廣告,他對我說:這個比賽很有名,不少‘女’孩子都因為參加這個比賽成了明星,他叫我也不妨試試。我讓他說得心動了,於是就做了個假身份證來參賽——你們知道,娛樂圈裏很多‘女’明星都謊報年齡,有的四十多歲了,還自稱二十七八呢,所以,我假報年齡也算不得什麽——我開始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參賽的,但是沒想到,在分區賽中,我竟然順利過關,闖進了總決賽,來到了麗海市。”

說到這裏,秦梅的聲音又哽咽了,她不停地擦拭著淚水:“現在,我真的很後悔,我不該來參加這個比賽,我不該丟下‘女’兒不管……”她說不下去了,南芳忙拿出紙巾幫著她擦眼淚,然後又坐到她身邊,緊緊地摟住她,好言勸慰,過了半天秦梅才略為平靜下來,接著說道:“半個月前,也就是咱們複賽的時候,我老公給我打來電話,說‘女’兒現在天天拉肚子,送到醫院去看,醫生說這是由於總吃‘奶’粉造成的,要是能增加點母‘乳’,立刻就能好。”

“我一聽就急了,當時就想退出比賽回家去給‘女’兒喂‘奶’,但是我老公苦苦勸我,說有這麽一次機會太不容易了,要是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勸我還是堅持比賽。我倆在電話裏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由他抱著孩子到麗海市來,在綠海大酒店旁邊找個普通旅店住下,每天到了後半夜,他帶著孩子悄悄地到酒店來,由我給孩子喂‘奶’,喂完‘奶’後他就帶著孩子趕快走。於是,這些天來,我們倆就是這麽做的。邱月你問我,為什麽那天你給我送檳榔,我半天都不開‘門’?我告訴你,那是因為那一陣兒我***脹得很疼,隻好找了個杯子往外擠‘奶’,你敲‘門’的時候,我正在擠,當然不能很快給你開‘門’了,而且,我盛‘奶’的杯子還放在桌子上,所以,我也不敢請你進來坐。”

邱月默然無語了,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低下頭,心中充滿了對秦梅的歉意。秦梅繼續哭著說道:“到了這島上,我立刻就想到,我的‘女’兒怎麽辦?她現在特別需要我。那個‘性’神說要咱們在這裏呆上一年,我當時腦袋就炸了!一年,我‘女’兒怎麽辦?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無法想象我還能繼續活下去,所以……所以,我就什麽都顧不得了,昨天夜裏,我偷偷地去找‘性’神了。我也顧不上什麽羞恥了,我……我把自己就全‘交’給他了,我隻求他能讓我盡快離開這裏,讓我回到我‘女’兒身邊去。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但是我希望你們原諒我,原諒一個做了母親的人,你們沒有孩子,沒法體會到我的心情……”秦梅說到這裏,又泣不成聲了,她抱著頭伏在雙膝上,痛哭不已。

其他的‘女’孩子有的也抹起了眼淚,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嚴雪恨恨地瞪了英寶嬋一眼:“這事都怪你,以後把你那套***作風收起來吧!”英寶嬋想辯解什麽,但是又自知理虧,隻好縮到了一邊。

陳丹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她坐到秦梅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秦梅姐,你昨天晚上把我們商量怎麽對付‘性’神的事兒也對他說了嗎?” 秦梅依舊把臉伏在膝上,搖了搖腦袋。陳丹心中詫異:“秦梅沒說,‘性’神是怎麽知道的呢?”

正在這時,屋‘門’處響起了一個聲音:“感人,太感人了,連我都被感動了。”大家回頭一看,正是‘性’神,隻見他緩緩地踱進了屋子。

秦梅一看見‘性’神,一下子就從‘床’鋪上跳了起來,‘胸’前的衣服沒有係上,***還完全‘裸’‘露’著,但她都沒有顧及,而是跪到‘性’神麵前,抱住了他的雙‘腿’哀求道:“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麽都為你做了,現在我隻求你看在我‘女’兒的份上,讓我快點走吧!”

‘性’神望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俯下身去想把她扶起來,一邊扶一邊說道:“我很抱歉,真的,秦梅,我現在真的感到很抱歉。現在,我有些開始後悔搞這個遊戲了,我絲毫沒有料到竟然會把一位母親帶到島上來,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秦梅,我現在非常想把你立刻送回到麗海市去,送回到你‘女’兒的身邊去,但是,我還要對你說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離開,沒有辦法,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秦梅失聲尖叫起來,拚命地搖動著‘性’神的大‘腿’:“你在騙我,你一定有立刻離開這個島的辦法,快告訴我,你快點告訴我呀!”她的聲音都嘶啞了,頭發散‘亂’,‘裸’‘露’著的***不停地跳動著,讓人看了好不可憐。

陳丹對‘性’神說:“你看看她的樣子,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南芳也說道:“現在不僅有一位母親在島上思念著她的‘女’兒,同時還有更多的母親在國內也在思念‘女’兒。我們個個都是獨生‘女’,個個都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現在我們失蹤了,我們的母親不知會哭成什麽樣子?‘性’神,你自己沒有母親嗎?要是你失蹤了,你的母親會是什麽樣子?你怎麽忍心讓這麽多母親痛苦?”

‘性’神一下子啞然無語。邱月在一旁歎息一聲說道:“我看你還是聽大家的話算了,趕快放大家走吧,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報案,絕對不會追究你。什麽事也不會有,你不要有什麽擔心的了。”

‘性’神看了看邱月,‘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們怎麽了?我說了這麽多,你們還是不相信我。遊戲已經開始了,沒辦法停下來。秦梅,我將來可以加倍補償你,但是,現在我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再一次向你道歉。”說著,他向秦梅鞠了一躬,然後轉過身,向著房間外麵走去。

“等一等,別走!”秦梅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其餘的姑娘們黯然相對,彼此無言,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被南芳一席話勾起了對媽***思念,不由得一個個啜泣起來。大家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邱月說道:“光哭也沒有用,該吃飯還是要吃飯,我到廚房去做飯,誰替我到地下室去拿點東西?”嚴雪站起來說:“月月姐說得對,總哭也不行,我去地下室拿。”說著,她就步履輕快地走了。

沒過一分鍾,樓道裏就傳來了嚴雪的尖叫聲:“不好了,快來呀,你們快到地下室來呀!”好像她看見了魔鬼。房間裏的姑娘們大吃一驚,急忙跑出房間,來到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大家也都驚呆了,隻見秦梅披頭散發站在那裏,一手扶著已經打開蓋子的柴油桶,一手舉著一個打火機,她看見大家來了,就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叫道:“你們誰也不許過來,都給我退後!誰過來我就點火,叫‘性’神來,叫他放我走!不然,我就死給他看,咱們一起死!”

一旦她真的把柴油點著,那麽這巴掌大的小樓必然將灰飛煙滅,所有的人都無處可逃。南芳忙叫道:“秦梅姐,你冷靜點,咱們一定會走的,很快就會走的。”秦梅不理睬她,隻是拚命地叫著:“叫‘性’神來,叫他快來!”

‘性’神很快就來了,看到此情此景,也驚得目瞪口呆。他連忙說:“好,好,我讓你走,馬上就讓你走。你把打火機放下,先放下,馬上你就可以走。”

秦梅看到‘性’神就不再狂叫,她死死地盯著‘性’神,半晌才說道:“你真的讓我走嗎?”‘性’神說:“真的,馬上就讓你走。”秦梅忽然又大叫起來:“不,你騙我,你是在騙我!”她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十分淒厲:“我……我和你拚了!”

隻聽“嚓”的一聲,秦梅撳亮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