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橋和容莉又要在劫難逃了,就在這時,忽然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有人朗聲叫道:“住手,都給我停下!”周橋和容莉定睛看去,卻見這個房間從外麵走進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不凡,在她身後緊跟著那位眼鏡秘書。
朱國材看了一眼這女人,說道:“珠兒她娘,你來做嘛呢?等俺好好地審問就是了。”原來這個女人是朱國材的老婆,朱珠的母親。周橋聽那女秘書說過,朱珠的母親在女兒進入決賽後,也要從加拿大趕過來,看來真的是來了。
卻見這位朱夫人冷冷地白了朱國材一眼:“這兩個年輕人不是綁匪,肯定不是,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朱國材對周橋和容莉蠻橫無比,但在老婆麵前卻和氣多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咋知道他倆不是呢?俺還沒問完呢。好不容易發現個可疑對象,能不好好審一審嗎?”朱夫人厲聲說道:“好了,還是把你那套流氓作風收起來吧,私設公堂本來就是違法的,你還想屈打成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你別以為自己財多勢大,就能總是逍遙法外,要知道頭上三尺有青天,縱然警察法院不來找你,上天也會來懲罰你的。這一次女兒失蹤,就是對你的懲罰,就是你這些年來作惡多端的報應!”
朱國材把手一攤:“嗨,這能扯到一塊去嗎?”朱夫人說:“怎麽扯不到一塊去?我在加拿大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後,就急忙去找澄心法師問問因果。法師對我說了,這是報應所致,是報應啊!都是你平時作孽太多,幹了那麽多缺德事,讓這報應落在了咱們女兒身上。唉!”說到這裏,朱夫人不由得聲淚俱下。朱國材聽了,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才歎口氣說:“珠她娘,現在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嘛呢?咱們還是找閨女要緊。”朱夫人“呸”了一聲:“有像你這麽找的嗎?你給我滾,滾出去,別在這裏給我添亂!”朱國材被老婆罵得張口結舌,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麽好,那眼鏡秘書忙過來扶住他的胳膊:“老板,來,咱們先到別的房間歇歇,讓夫人來處理吧。”連拉帶拽地把他帶出了屋子。
朱夫人的目光轉向了周橋和容莉:“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周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們就是普通的娛樂記者,一邊采訪新聞,一邊幫著龍經理調查案件。”朱夫人低下了頭:“那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您本來是幫助我們的,我們卻這樣對待您。這都怪我丈夫為人不好,我向您誠懇地道歉。”
周橋在容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朱太太,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們現在要趕快離開這裏,請讓開路吧。”說著,他挽住容莉的手臂,大步向外走去。
朱夫人在後麵說道:“周先生,你……你不打算再幫我們了嗎?”周橋冷冷地說:“你們不是很有錢嗎?有那麽多錢,還找我們兩個窮記者幹什麽?”說完,拉著容莉就往外走。
朱夫人提高聲音叫道:“周先生,請等一等。你……你沒有孩子吧?你還不能體會一個母親失去女兒的心情啊!我們確實很對不起你們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正在這時,房門又開了,趙總經理和龍國新兩人魚貫而入。一見周橋和容莉的模樣,都顯出了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搶著表示關心。龍國新說:“哎呀,這是怎麽搞得,朱老板也太莽撞了,太過分了嘛。”趙總經理說:“這都怪老黃,一大把年紀卻這麽沒頭腦,疑神疑鬼,虛報軍情,回頭我要狠狠地批評他。”
周橋不理睬他們,拉著容莉徑直向外走去。龍國新在後麵急得直喊:“周橋啊,你要到哪裏去?我們這個案子需要你啊!”趙總經理也忙說:“小周啊,我們都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們,你可不要就此甩手離開呀!”周橋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過頭冷冷地說:“我剛挨了一頓打,現在回房間休息一下總可以吧?”
龍國新說:“那也好,先休息一下,也好……”周橋不再說什麽,拉著容莉一摔門走了。
回到了12樓的房間,周橋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容莉撲到床前俯下身連聲問道:“你怎麽樣啊?有沒有事啊?”卻見周橋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容莉心疼地說:“上醫院吧,這一定要找醫生看看。”周橋搖搖頭:“用不著,沒那麽嚴重。你到衛生間拿塊毛巾,再從冰箱裏拿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給我冷敷一下。”
容莉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塊冰涼的毛巾遞了上來,周橋把它敷在了自己臉上,看了看容莉,露出了一絲微笑。容莉的雙眼卻濕潤了,淚珠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周橋,對不起,我害了你……”說到這裏,就禁不住哽咽了,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周橋笑了:“沒什麽,傻丫頭,我不會怪你的。”他伸出手去為容莉擦眼淚。這一次容莉沒有躲避,而是抓住了周橋的手,把它貼在自己臉上,繼續哭個不停。
周橋倏地抽回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容莉說道:“容莉,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忍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機會說,但現在是時候了。”容莉一愣,登時止住了哭泣,盯著周橋,不知道會有什麽石破天驚的大事發生。
隻見周橋緩緩地說道:“剛才,就在你給我打手機要我上十八樓之前,我的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妻子終於同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我和我妻子其實已經分居一年多了,感情早已破裂,但是由於財產分割的問題,我們爭執不下,所以到法院去打官司離婚,一直糾纏到現在。我由於工作忙,隻能把案件委托給律師去處理,你好幾次都看見我躲出去接電話,然後就變得焦躁不安,那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現在終於解決了,我也就可以向你吐露心裏話了。”
容莉把眼睛都瞪圓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飄起來,一點點地進入到了夢境之中。周橋接著說:“這次和你出差,我經常對你動手動腳。開始呢,我確實是想占你的便宜,唉,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男人的臭毛病就要犯,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原諒我,千萬別以為我是個本質有問題的人。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特別是在對這個案件調查的過程中,我逐漸發現,你是個純真、善良的好姑娘,你應該就是我尋覓中的理想伴侶。所以……”他變魔術一樣掏出了一枝花,那是賓館裏用來裝飾環境的塑料花,每個房間裏都有,隻見他舉起這枝花,下了床,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容莉,我愛你,嫁給我吧!”
容莉隻覺腦袋“轟”的一聲,整個身體似乎都隨之炸開了,站在那裏瞪著眼、張著嘴,完全傻了。她癡癡地望著周橋,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周橋也跪在那裏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過了好久,容莉才直著眼睛傻傻地問:“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麽?不會,不會變個法子來捉弄我吧?”
周橋說:“怎麽會呢?我是絕對認真的,我一輩子都沒這麽認真過。小莉,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容莉忽然又抽泣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周橋不由得慌了手腳,他站起來,吃驚地望著容莉:“怎麽了,我哪裏惹你生氣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如果是那樣,那我……”
容莉哭著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不願意了,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想不嫁給你也不行!”說著,就一頭撲到周橋懷裏,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
周橋笑了,他抱住容莉,捧起她淚痕縱橫的臉蛋親吻起來,吻住了她溫軟的雙唇,兩個人縱情地長吻。最後,他倆擁抱著,一頭倒在了床上……
等周橋和容莉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到了第二天早晨,兩個人依然**裸地相擁著,不願意起來。周橋親吻著容莉的頭發,輕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是一個處女。”容莉把頭埋在周橋懷裏,用嬌嗔的口氣說道:“怎麽,你以為今天的女孩子都很**嗎?”“別人我不管,我隻在乎你一個人。”周橋柔聲說著,把容莉摟得更緊了。
又過了很久,周橋終於掙脫容莉的懷抱,起身去上廁所。當他從廁所出來時,看到**的容莉躺在床上,窗外明亮的陽光直射進來,照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這讓周橋不由得心中一動。他立刻打開采訪包,拿出照相機,對著容莉就要拍照。
“哎呀,幹什麽呀?”容莉好不害羞,急忙拿被子遮住身體。周橋說:“不要動嘛,這光線太好了,構圖非常完美,如果不拍下來實在太可惜。親愛的,聽話,快把被子拿開。”
容莉羞答答地拿開被子,讓周橋拍照。周橋指揮著容莉擺姿勢,他上下左右尋找著合適的角度,不停地給按動快門。雖然不是專業攝影記者,但周橋畢竟在報社混了這麽多年,攝影水平還是滿不錯的,嘁哩喀嚓地連拍了好多張,他相信其中有幾張完全可以達到專業水準。
終於他拍完了,直起身來望著床上的容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此時的陽光依然十分燦爛,光線照在容莉身上,讓雪白的肌膚都有些耀眼。周橋微笑著欣賞容莉的**,好像總也看不夠似的。
突然,一個念頭闖進了周橋的腦海,驀地撞開了一道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閘門。他不禁拍著自己的腦袋叫了起來:“噢,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