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醜聞

十大美‘女’遭劫記

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是一個六十歲開外的老男人,染黑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金絲邊的眼鏡,考究的襯衫,筆‘挺’的‘褲’子,完全是一位大學者的風度。這不是別人,正是本屆大賽的評委之一,總是被大家尊稱為“程老師”的程熙先生。

這位程熙程老師可是位名頭不小的公眾人物,寫過好幾本書,都是關於傳統文化的。他還經常到處做演講,宣講傳統美德,在電視上也時常‘露’麵。這次大賽,他被組委會請來,做文化素質測試的評委,給選手們出一些文化知識方麵的題來考察選手,選手們在比賽中經常答得驢‘唇’不對馬嘴,程老師便耐心地給她們介紹正確答案。文化測試所占的分數比例雖然不高,但是由於選手們都天生麗質,在外形、表演等方麵往往不分上下,所以,文化測試的分數經常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很多選手就是因為答不上程老師的問題而被淘汰的。

隻見程老師從電梯裏出來,十分警惕地四處察看著,他當然看到了有兩個保潔員,但是沒有絲毫懷疑,快步走向了南芳母‘女’所在的房間,敲敲‘門’,‘門’很快就開了,程老師一側身就閃了進去。

周橋坐在那裏,低著頭‘抽’煙,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程老師,其實,他的眼睛一直盯在DV的屏幕上,程老師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拍攝了下來。程老師進‘門’後,周橋的姿勢沒有變,容莉也繼續裝著擦地,他倆在等待南芳的母親從裏麵出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那扇‘門’始終沒有再打開,南芳的母親一直都沒有出來。周橋驚愕地抬起頭,容莉也驚愕地望著他,兩個人心裏都在說:“我的天,難道那扇‘門’裏正在上演母‘女’同‘侍’一夫的好戲嗎?”

周橋和容莉此時都興奮起來,這可是一條大新聞啊!周橋用DV對準那扇‘門’,始終不停地拍著,容莉也忘記了饑餓,‘精’神高度緊張起來,她的雙手機械地擦著地,眼睛卻不住地瞟著房‘門’。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終於,房‘門’再次開了,程老師探頭探腦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四處望望,見沒什麽異常,就快步走向電梯,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有些淩‘亂’的頭發。

程老師走後又過了好一陣,南芳母‘女’走了出來,隻見南芳低著頭,似乎在為自己的羞恥經曆而感到無地自容。她的母親卻是昂著頭,好像什麽都不在乎,兩個人也走進了電梯。

周橋和容莉急忙脫掉了馬甲,向保潔員大姐道了聲謝,急匆匆地從樓梯下了樓。來到大堂裏,正好看見那母‘女’倆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綠海大酒店的反方向駛去。

周橋和容莉跟著出來,看了看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已經沒有必要盯梢了,DV拍攝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容莉心裏很‘激’動,這是她的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如此驚險刺‘激’的經曆。她心裏一時高興竟然主動挽住了周橋的胳膊:“周老師,太‘棒’了,這獨家新聞終於讓我們拿下了!”周橋也笑了,他就勢‘摸’‘摸’容莉的手,忽然,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他望了望天空,一輪烈日讓他睜不開眼睛。他眯縫起眼睛困‘惑’地說:“奇怪,為什麽要在大白天幹這種事呢?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嗎?”容莉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男人嘛,都是‘色’魔,急起來還管你什麽時候。”周橋聽出這話裏有著很強的嘲諷意味,向下一看,自己還捏著容莉的手呢,他急忙把手放開,對她說:“好了,回去吧,咱們可是該吃點飯了。”

是啊,該吃飯了,兩個人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他們下榻的那間招待所。這間招待所的檔次當然很低了,但是正好適合周橋容莉這樣的記者來住,不僅因為這裏價錢便宜,離比賽地點又很近,而且這個招待所還有個好處,它的餐廳在晚上十點以前隨時都營業,隨時都有熱飯熱菜,這最受記者的歡迎了,所以,除了周容二人之外,還有很多記者也都跑到這裏住。

周容二人來到了餐廳,裏麵有十幾個人正在就餐,此時還沒到晚飯時間,不用問,在這裏吃飯的都是記者。大家在一起采訪了這麽長時間,彼此早就熟悉了,餐廳裏的人見他倆進來,都招手致意,請他們到自己的桌子旁邊來坐。

一個戴著眼鏡、‘肥’頭大耳的男記者把周容二人拉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他是一家娛樂周刊的記者大郭。周橋向服務員要了兩份炒麵,大郭看了看他倆,擠擠眼睛說:“怎麽,搞到頭條新聞了?我看你倆都喜氣洋洋的嘛。”

周橋笑笑說:“哪裏哪裏,頭條新聞哪裏那麽容易搞?我倆跑了一天,‘腿’都快斷了,還是屁也沒有。”大郭說:“不厚道,你們倆不厚道,跟我還打馬虎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倆一準兒撈到了一條大魚。”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抹抹嘴,又說道:“行了,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搶的。咱也搞到大新聞了,想知道嗎?嘿嘿,我可不像你那麽小氣,今天在這裏向你免費提供。”他一邊說一邊望望四周的人,發現大家都在注視他,他更加得意地提高嗓‘門’說:“知道出什麽大事兒了嗎?嘿,告訴你們吧,那幾個妞兒打起來了。”

一個‘精’瘦的男記者端著盤子湊到了這張桌子上,他是一家晚報的記者,人們都叫他小郎。他急著問:“誰跟誰打起來了?打得‘激’烈嗎?”其他幾位記者也圍了過來。

大郭帶著賣‘弄’的神‘色’說:“看看,現在都來問我了,這是你們的失職呀。身為記者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能忍饑挨餓吃苦遭罪,你們一個個看著今天是禮拜天,就自己給自己放假,上濱海大道黃金沙灘玩去,那怎麽能行呢?現在怎麽樣,把大新聞放跑了吧?回家要挨老總的臭罵了吧?”

一位‘女’記者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少在那兒裝大瓣蒜,快說快說,別賣關子。”這是一家晨報的記者,大家叫她苗苗。大郭這才端正坐好,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話說鄙人郭大俠,今天早晨起來掐指一算,啊呀不好,要出大事。於是乎,我拿起這手機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綠海大酒店。”

苗苗一撇嘴:“吹吧你,準是被主編從被窩裏罵出來的,然後到酒店去撞大運。”大郭說:“哎,我說妹子,你怎麽一點情調都沒有,專‘門’破壞氣氛啊?我說到哪兒了,噢,對了,我到酒店裏想上選手們住的12樓轉轉,可是你們知道,那裏有保安攔著,沒有鑰匙牌他不讓你往裏麵走。於是,我想,要不到餐廳看看,於是我就到了餐廳,到了那兒,您猜怎麽著?***這大新聞就讓我撞上了。”

“我離著餐廳還有十幾米遠,就聽到裏麵鬧哄哄的,象是有人在吵架。我就急忙趕了進去,嘿,你猜吵架的是誰?是3號嚴雪和6號英寶嬋!哎喲,這倆美‘女’罵得那個凶啊,別看她們在賽場一個比一個淑‘女’,這罵起人來一點也不比垃圾婆遜‘色’,咱們男人嘴裏經常掛著的某個動詞和某個名詞,這倆妞是機關槍似的往外噴。嗬,我是真開眼了,頭回見到美‘女’罵街,而且罵得這麽有素質。”

苗苗在一旁問:“為什麽,這倆人因為什麽罵起來的?”大郭說:“聽我慢慢說,我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出原因來,原來昨天晚上比賽的時候,比到展示晚裝那個環節,晚裝都是組委會統一提供的。6號英寶嬋事先相中了一件純黑‘色’的,她說自己皮膚白,穿黑‘色’的顯得‘精’神,比賽之前,她已經跟其他選手說了,說我一會兒要穿那件黑‘色’的,拜托你們別跟我爭。當時,嚴雪沒吱聲,可是到了比賽的時候,嚴雪先出場,她卻捷足先登把那件黑‘色’的穿走了,害得英寶嬋隻好穿了一件藍‘色’的,結果最後,咱們也都知道,英寶嬋的分數名列第十,差點沒能進決賽。就因為這個,兩個人今天吵起來了。謔,你們可沒看到,她們吵的簡直都不共戴天了,眼看就要動起手來了。”

小郎忙問:“動手了沒有?美‘女’打架這可好看了。”大郭說:“嗨,旁邊有那麽多人,有其他選手,有選手的親戚朋友,還有組委會的人,能讓兩位美‘女’動手嘛!大家都上來勸,可是這英寶嬋火氣特別大,竟然拿起一個裝滿飲料的紙杯向嚴雪拋了過去,摔在桌子上,濺了嚴雪一身,嚴雪也不含糊,拿起菜盤子就要扔,被大家強按住了。組委會的兩位大姐一看事不好,就架著英寶嬋往餐廳外麵走,那英寶嬋一邊走還一邊罵,說要找人廢了嚴雪呢。”

記者們於是議論紛紛,都說如今這‘女’孩兒竟也如此野蠻,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大郭得意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在旁邊看得仔細,趁人不注意,拍了好幾張照片呢,你們看,這就是當時的情景。”大家都紛紛把腦袋湊了過去,看手機裏的照片。大郭***地對苗苗說:“怎麽樣,妹子,對哥溫柔點,哥這裏的照片隨你挑,一律免費提供。”說著,伸手就去‘摸’苗苗的臉蛋,苗苗說聲:“討厭!”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到了一邊。

周橋說:“你小子少在這裏‘蒙’人,當我們不知道,你不僅是周刊的記者,而且還是一家網站的記者,這些照片,還有事情的經過,恐怕現在已經上網了。就這點小伎倆,還想騙‘色’呀?”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大郭有點不好意思,他把手機收了起來說道:“群眾的眼睛還真是雪亮啊。我這也是沒辦法,這年頭,不幹點兼職,什麽時候才能攢夠老婆本?我是不得以而為之,要不然,誰願意一仆二主。”

苗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著吃飯,邊吃邊說:“你小子點兒正,這條新聞讓你趕上了,我們可就慘了,還得接著熬呢。”

小郎說道:“甭羨慕他,我也有獨家新聞,苗苗,你跟我一起作這條新聞怎麽樣?”大郭說:“怎麽,你也心懷不軌?”小郎說:“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水準怎麽會和你一樣?我是真有好素材,就愁我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呢。”苗苗說:“有什麽鬼點子,說來聽聽。”

小郎說:“去年的‘神州佳麗’冠軍王小曼已經被北京一個房地產大亨給包了,這你們知道吧?”大郭說:“誰不知道,我還寫過專題呢。”小郎說:“可是你們還有不知道的,現如今在京城的款爺圈裏,正流行玩選美冠軍呢,什麽‘亞洲小姐’、什麽‘世界小姐東亞區冠軍’、還有什麽‘全國超模總冠軍’,都有大款包,大家互相比賽,看誰玩得最邪乎。有位超級大款,人稱九爺的,你們都知道吧?九爺這人凡事都好爭強,在這件事兒上他也不肯落後,現在,他已經放出話來了,要把‘神州佳麗’的前三名統統包圓兒,聽說這個禮拜六,他就會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到麗海來,就等著總決賽,比賽一結束,立馬就領著三位美‘女’上飛機到瑞士度假去。”

容莉在一旁聽得將信將疑,她‘插’嘴問道:“那前三名就肯跟他走啊?”小郎說:“不知道了吧?不知道九爺是誰了吧?凡是九爺相中的‘女’人,一出手就是一個億,換成是你,你會不屁顛屁顛地跟著九爺走?”容莉的眼睛都直了:“我跟我跟,別說跟著走,跟著爬我都幹。”

小郎說:“恐怕你是沒有這種機會了。我現在就準備以這個為題,搞點東西出來,聽說九爺的特別助理已經來到麗海了,我打算跟蹤報道,深挖內幕,‘弄’一篇轟動全國的獨家報道出來。怎麽樣,諸位,誰有興趣和我聯手打造本年度全國十大娛樂新聞之一?苗苗,你怎麽樣?”

苗苗哼了一聲:“拜托,我們的報紙還想辦下去呢。九爺的財產足夠把我們報社買下來一千次,我們要是得罪了九爺,就得集體失業。你不怕砸飯碗,就去作孤膽英雄吧。”

大郭說:“你純屬是找不到新聞急瘋了,這樣的人物你也敢搞?恐怕引起轟動之日,就是你人間蒸發之時,趁著你還健在,來,讓我給你拍張照片,免得以後我緬懷你的時候找不著對象。”

小郎說:“怎麽一個個都這樣啊?新聞工作者的勇氣和良知都到哪裏去了?趨炎附勢、諂媚權貴,這可是玷汙了無冕之王的稱號啊。”

周橋站了起來:“你自己去當英雄吧,我們就不跟你爭了。跑了一天,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他對容莉說:“走吧,咱們回房間吧。”說著,就和容莉起身出了餐廳。

他們兩個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周橋低著頭走在前麵,容莉跟在他***後麵,樓梯剛上了一半,周橋猛地一回身,說了聲:“咱們還得……”容莉在後麵沒留神,一下子和他撞了個滿懷,周橋就勢一扶,又把容莉的***抓了一下。容莉急忙站好,向後退了一步,周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咱們還得去綠海大酒店。”

容莉心中好不生氣,小心來小心去,還是被周橋占了便宜,於是她沒好氣的說:“還去幹什麽?獨家新聞都到手了,該回屋寫稿了。”周橋說:“你沒聽見大郭說,美‘女’們打起來了嗎?”容莉說:“都打完了,還有什麽可去的?”周橋說:“不,這事沒這麽簡單,我預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還會出事,所以,咱們必須到酒店去守候。”容莉皺起了眉頭:“我都快累死了,‘腿’都要斷了,得休息一下。”

周橋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行,不能休息,幹咱們這一行就不能怕辛苦,如果怕累,就不要吃這碗飯了!”容莉無可奈何,隻好說:“那好吧,我去,不過,我跑了一天,身上‘挺’髒的,我想回屋洗一洗,換件衣服,這總可以吧?”周橋點點頭:“那好,你去吧,要快。”

容莉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好,又進了浴室,在裏麵也牢牢地‘插’上,這才慢慢地***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副憔悴模樣,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她靠著牆蹲下去,嗚嗚地越哭越傷心,哭了一陣,心裏輕鬆了些,便打開蓮蓬頭,給自己衝衝涼。然後從浴室裏出來,這時,周橋在外麵已經咚咚地敲‘門’了:“容莉,你快一點,要抓緊時間。”

容莉氣得七竅生煙,這簡直跟奴隸主一樣了。她決心也使點壞,好好報複一下周橋,於是她貼在‘門’上,盡量用嬌滴滴的聲音說:“周老師,請等一等,我還沒穿好衣服呢。”外麵的周橋一下子沒了聲音。容莉心想:“嘿嘿,這下你的腎上腺素一定會升高了,我再給你加加火,讓你‘欲’火焚身。”於是,她又貼著‘門’說:“周老師,不好意思,我換洗用的內衣說什麽也找不到了,你再等一下,別急呀。”

‘門’外的周橋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容莉愈發得意:周橋的腦袋裏一定在幻想著自己***的樣子,哼,你慢慢幻想去吧,我饞死你!容莉一邊穿衣服,一邊側耳聽外麵的動靜,她把衣服穿好了,頭發也梳利索了,卻還不肯出去,而是在‘門’前的地上灑了一杯水,接著悄悄地把‘門’鎖打開。這時,她又嬌滴滴地說:“周老師,真不好意思,我的***帶子斷了,戴不上了,你等我找另一件。”說完這句話,她忽然“啊”的一聲大叫:“周老師,快來,快來,救命啊!”

周橋“砰”的一聲撞開‘門’,一頭衝了進來,一腳踩在水裏,哧溜一滑,結結實實地在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他抬起頭,卻見容莉衣冠楚楚地站在屋子當中,麵帶嘲諷地看著他。周橋愣愣地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容莉平靜地說:“沒什麽,有一隻蟑螂,我已經把它踩死了。”周橋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這小丫頭的‘奸’計,他爬起身,卻覺得肘部火辣辣地疼,原來在地下摔破了。

容莉斜睨了他一眼,拿起采訪包說:“走吧,快點走吧。”說著,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周橋隻好忍著疼,跟在了後麵。

他們兩個又來到了綠海大酒店。綠海大酒店和那個祥雲賓館可不一樣,這裏是星級酒店,管理是很嚴格的,周橋和容莉若是在大堂裏坐坐還不要緊,要是跑到樓道裏‘亂’竄,或是在人家客房‘門’口蹲著,那可就會有人來管了,況且,選手們居住的12樓已經被組委會包了下來,拒絕外人進入,他們也沒法到那裏停留。

周橋和容莉又坐到大堂的沙發上,容莉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對周橋說:“就坐在這裏等嗎?這裏可不行,就算真的出了事,咱們在這裏也不知道啊?”

周橋‘胸’有成竹地說:“如果不出事那就罷了,要是出了事,我一定會知道的。”說著他拿出了手機,神‘色’詭秘地對容莉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把組委會的一個小辦事員收買了,他雖然隻是在組委會裏打雜,但是,他卻住在美‘女’們的同一個樓層,如果有什麽事,他一定會知道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著,他就按了號碼,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周橋說:“喂,是小王嗎……我是周橋,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打架的事現在怎麽樣了……現在樓上情況怎麽樣……要是有事一定立刻告訴我,我在大堂等著……”

周橋放下電話說:“暫時還很平靜,嚴雪和英寶嬋都回自己的房間裏去了,都沒出來,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等。這裏有沙發,有這麽多紅男綠‘女’,回到房間也不過就是靠在那裏看電視,在這裏還不是一樣?”

於是,他們倆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透過酒店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街道上已是燈火通明,酒店裏也點亮了豪華的水晶吊燈,一個平平常常的濱海夏夜又降臨了。

容莉坐在那裏發呆,忽然,周橋又‘摸’了一下她的手,又有什麽事?容莉抬起了頭,順著周橋的眼光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從大‘門’走了進來。這不是別人,正是9號選手邱月,隻見她上身穿一件淡黃‘色’的T恤,豐滿高聳的***隨著走動不停地微微顫動著,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短‘褲’,渾圓優美的‘臀’部曲線下驕傲地‘裸’‘露’著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她的左肩上有一個小挎包,右手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裏麵滿滿地裝了不少東西,隻見她徑直向著電梯走去。

周橋注視著邱月那扭動得十分***的‘臀’部,對容莉說:“她是本市人,一定是趁著今天休息回家去了。現在有人說她之所以能殺進十強,完全是主辦方在照顧東道主,不知道她會不會引出什麽大事來呢?”

容莉呆呆地望著邱月的背影,心裏一直在想:“做個美‘女’真好啊,可以少奮鬥許多年,像這樣知名的美‘女’就更好了,打個噴嚏都是新聞,咧嘴一笑就能來錢,如果我有來生,那可一定要做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