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安說完。
就聽見學堂外麵傳來吵鬧聲。
接著就是一群小孩子的興奮的叫嚷聲。
“誒?外麵好像來了好多的人!”
“她們好像是在吵架啊,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啊,好啊!”
“我聽著,好像還在說什麽討公道之類的。”
............
張南星的眼神裏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敬佩光芒,她緊緊盯著蘇安安。
隻見蘇安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那雙清澈的眼睛裏閃爍著自信與得意。
她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雙手輕輕交疊在胸前,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更添了幾分小大人的模樣。
周圍的同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吸引,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屏息以待的安靜。
蘇安安輕輕抬了抬下巴,那份從容不迫,仿佛在說:“看吧,真相總是來得剛剛好。”
“哇!!!”
張南星驚歎一聲。
“安安你怎麽知道。”
蘇安安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秘密!”
實際上,蘇安安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三三兩兩的婦人在學堂門口集結,她就走在那些婦人的前麵,而且,知院的書房,在距離她們上課院子的隔壁。
(原來,知院的書房在學堂較為靠裏麵的位置,但為了照顧蘇安安和紀狗蛋兩位大爺,他特地將書房挪到了蘇安安上課院子的隔壁)
“安安咱們也去看看吧。”
張南星不停的踮腳張望。
“好。”
蘇安安欣然答應下來。
她們兩姐妹手牽著手,小跑著去到隔壁,靜靜的看熱鬧。
隻見,知院的院中,有著起碼15名夫人,牽著各自的孩子。
她們都是京城中,七品官員的家眷,特地集結到一起,為自己孩子討公道。
昨日。
她們本來還拿著蘇安安幾個孩子,在學堂打架的事情當熱鬧來看,等孩子回家後,和孩子一問。
好家夥!
原來自家孩子在學堂內也被司徒家那個混球欺負。
當即怒不可遏,但又不敢獨自去學堂鬧事,秉持著人多力量大的原則,這才一起前來。
知院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眾人,覺得頭都快要炸開了。
他一張嘴實在是說不過那麽多人。
隻好一一道歉,並保證一定會在學堂內監督,避免這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司徒夫人剛到,蘇安安正認認真真的觀看,就別秦夫子給叫了回去。
【啊!!!別啊,這才到關鍵時刻啊!】
她有些沮喪的回到屋內,坐回原來的位置。
蘇安安無聊的翻看著手中的書,明顯的察覺道,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變了。
不是那種的膽怯的目光,反而帶著一些崇拜???
上午時,秦夫子正十分投入的講解著三字經,忽然就被一個小廝叫了出去。
緊緊過了幾個呼吸間,蘇安安還沒有來得及張望,秦夫子就回來了。
他直接將桌麵的攤開的書本給整理好,說著。
“剛才知院讓人來通知我,說,從今日開始,放假十天,用於學堂內整頓。”
蘇安安聽著,驚住了。
【啊?放假了!好耶!】
她在心底歡呼著。
秦夫子接著說道。
“知院已經去安排你們家中馬車過來接你們,約摸著,一刻鍾後,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他說完,並沒有離開,是而是坐回書桌前,淡淡道。
“所以咱們趁著這個時間,講解一些苟不教性乃遷,這句。”
【啊~】
蘇安安在心中小聲的哀嚎。
【果然,這是從古至今,老師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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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在送完蘇安安後,就直接去了工坊內,所以是江愛國和江雪瑜,來接的蘇安安。
江愛國臉上帶著些許怒氣。
江雪瑜和蘇安安詢問道。
“安安,咱們先去一趟醫館怎麽樣?”
“好~”
蘇安安軟糯糯的回答道,她看著江愛國黑沉如鍋底的臉色,心中有些擔憂。
【四表哥這是怎麽了?平時都是笑盈盈的,難道是遇到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嗎?】
一路上都乖乖的坐在江雪瑜的身邊。
等到去了醫館,在門口迎接的居然是東宮劉蘭蘭身邊的小廝。
見到了江愛國三人,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沉默不言的帶著江愛國三人,進到了醫館內的一間房間內。
小廝語氣恭敬。
“小江大人,就在裏麵。”
蘇安安懷著忐忑的心情,緊緊牽著江雪瑜和江愛國的手,跟著兩人進到了房間裏麵。
房間裏麵充斥著藥草味和血腥味。
蘇安安聽到後,沒忍住皺起眉眼,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啊~好難聞啊!】
“少爺來了。”
床榻上躺著一個身穿淡綠色衣裳的女子。
女子臉色蒼白,十分的虛弱。
等走近後。
蘇安安才看清,那女子居然是春喜!
她震驚的雙目圓睜。
【啊!怎麽是她!】
春喜見是江愛國來了,掙紮著從床榻上下來,跪下地麵上。
她在做這些動作時,臉上表情痛苦,額頭上滲出汗珠。
她跪好後,聲音中帶著哭腔說道。
“對不起少爺。”
“是我沒有抱住那個孩子!”
說話間,春喜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蘇安安驚的待在原地,有些石化的看向江愛國。
【不是吧!不是吧!四表哥和春喜!居然!】
她的小腦瓜內一瞬間見過數十種答案。
江雪瑜目光譴責的望向江愛國,輕嗤一聲。
“瞧瞧,瞧瞧。”
江愛國看著春喜那模樣就來氣。
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大姐!安安!我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
春喜聽到江愛國的話,身子一僵,淒慘的笑了笑。
“對對對,不是江少爺,不是江少爺!”
“這都是我的錯。”
說完,吸了吸鼻子,身形晃了晃。
江愛國看她又在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心中氣急,恨不得上前給她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