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婦是被冤枉的啊!”
劉蘭蘭大嫂膝行著,跪著走到皇上的麵前。
哭得聲淚俱下。
劉首輔心中咯噔一下,這無知蠢婦,她不會是想想皇上坦白一切嗎?
他正準備給身邊人暗號,讓身邊的侍衛攔住大兒媳。
江雲的聲音就悠悠地響起。
“臣婦和她並無過節,她沒有理由設計謀害安安。”
“或許,是。”
她抽噎著,眼神狡黠地看向劉首輔,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家安安不小心發現了什麽,這才被...”
劉首輔看著江雲,腦海中忽然嗡的一下。
江雲那是什麽意思?
或許蘇安安那小雜種根本就沒有落水,這一切都是為了救蘭蘭那牙丫頭。
劉首輔氣得咬牙。
她還真是交了個好友啊!
“江夫人這是何意?”
“我劉某行得端做得正,一直都是忠心於皇上的,絕對不會做出什麽亂臣賊子之事來。”
劉蘭蘭大嫂也跟著開口。
“皇上,肯定是這樣,今日,公爹和婆母經常在書房說話,還常有不認識的人,進到書房內,和公爹說話,一說就是大半天。”
“求皇上開恩,臣婦真的是無辜的!”
劉首輔臉色陡然一變。
這個大兒媳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心思竟如此細致,關注著府中的一切。
“皇上,這賤婦胡亂攀扯,她知道她死到臨頭,就想拖著我們全家去給她陪葬。”
劉首輔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控訴道。
“我們家平日裏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們!”
“你放屁!”
江來福站出來,憤怒的說道。
“這件事肯定和你有關!”
他抬頭,看向皇上目光如炬,補充道。
“皇上,臣是個武將,腦子雖然比他們文官聰明!但也不是個傻子!”
“劉首輔,你家這大兒媳可真厲害啊!”
“牛啊!”
江來福陰陽怪氣的說道。
“都有能力指使得了府中所有的侍衛。”
“臣剛到的時候,那些侍衛來糊弄我說,家妹和安安離開了,不讓我進門!”
“是嗎?”
“劉首輔?”
皇上臉色越來越陰沉,聽著劉首輔和劉蘭蘭大嫂,兩人不停地狡辯。
江雲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心中冷笑。
這劉首輔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潤之怎麽還沒到,不會是半路上遇到什麽事了吧?
江雲心中念叨著,李潤之的聲音就在她們身後響起。
“皇上!臣來晚了。”
李潤之大步流星地走來,身後跟著好幾十個衙役,還押著一個囚犯。
定睛一看。
那囚犯正是那天將蘇安安偷偷帶走的那個。
李潤之跪在皇上麵前,恭恭敬敬地將一個折子遞上。
“皇上,這是那天拐走蘇安安的人的證詞。”
“他親口承認,當天安安掉入那密室中,都是設計好的“
“就連安安掉進去的那個洞,都是他們挖開的,目的是以安安為人質,吸引他鎮國公府中的人,去那間破廟,將準備好的假消息傳遞給她們,並讓賊人成功潛入鎮國公府。”
江雲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其實。
仔細想一想,這件事情中漏洞百出,隻不過,自己當時擔心蘇安安的安危,沒有細想。
“幕後之人是誰?”
皇上明知故問。
李潤之回答。
“其中一人是劉首輔,我還將那賊人帶來了,可讓他親自和劉首輔對峙。”
他輕輕拍了拍手。
兩個衙役押著一個囚犯走到了皇上的麵前。
李潤之心中很是感謝蘇木提供的藥粉,不然,他害得好幾天,才能撬開這賊人的嘴。
被誇獎的蘇木,此時就混在衙役中,跟了過來。
他是過來湊熱鬧的,順便計算那藥的藥效有多久。
蘇木給李潤之的那藥,是他從一本古籍中看到,試著做出來的。
可以讓人降低防備意識,腦袋變得迷糊,問什麽,答什麽。
這還做出來後第一次給人用,他當然要跟過來看看。
鏡頭一轉。
劉首輔急得滿頭是汗,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
他看向李潤之,嗬斥道。
“放肆!”
“你一個大理寺卿竟然徇私包庇,連同江家,一起誣陷本官!”
劉首輔冷哼一聲,不卑不亢地看向江雲。
“江夫人,安安小姐真的溺水了嗎?”
“本官不知何時惹得江夫人不快,竟然兜了這麽大一個圈子來誣陷本官!”
“甚至不惜以自己女兒的性命為代價!”
江雲輕蔑地看向劉首輔。
終於反應過來了啊?
可惜,晚了。
她已經看到被禁衛軍護著走來的安安和劉蘭蘭。
“娘親!”
蘇安安奶聲奶氣地喊了聲,鬆開劉蘭蘭的手,小跑著朝江雲奔去。
眾人聽到這奶裏奶氣的聲音,紛紛側頭看去。
見蘇安安還活蹦亂跳的,心中皆是震驚。
“安安!!!”
人群中最激動的當屬紀狗蛋。
紀狗蛋眼中恢複了光彩,他立馬從皇上的懷中下去,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將蘇安安緊緊地抱在懷中。
眼淚激動地奪眶而出,止不住地往下流。
蘇安安被紀狗蛋抱得有些難受,小手不斷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奶聲奶氣的說道。
“狗蛋,你抱得好緊。”
“安安快要喘不過氣了。”
聽到蘇安安的話,紀狗蛋連忙鬆開她,紅著眼眶,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
傻笑著看向蘇安安,眼中還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太好了!安安沒事!她沒有死!
以為紀狗蛋是衝過來抱自己,並且蹲下做好準備,一臉欣喜的劉蘭蘭。
看著眼前場景,有的尷尬地站起身。
臭小子!
就不知道過來也抱一下你受苦的娘親嗎?
劉蘭蘭腳步有些虛浮地走過。
神情有些複雜地看向自己爹爹,紅著眼睛,聲音哽咽的開口。
“皇上。”
“兒媳要與母家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