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響起直升飛機的轟嗚聲,一架小型民用直升飛機出現在押解船的上方,霍遠一邊駕駛著飛機,一邊發出大聲的怪叫,胡忠武從空中向下投擲了數枚煙霧彈和催淚瓦斯,整個押解船完全被煙霧包圍。霍遠和胡忠武相互擊打了一下手掌,直升飛機緩緩向下降落,在距離後甲板還有三米左方,胡忠武戴上防毒麵具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蕭宇平靜的看著身邊的警員,看得出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感到恐懼,外麵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

蕭宇忽然笑了起來,那名警員顫抖著說:“你他媽笑什麽笑?”蕭宇仍然不住的笑,那名警員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一拳狠狠的打在蕭宇的腹部,蕭宇慘叫了一聲,他的頭無力的垂了下去。

“喂!”那名警員沒想到自己的一拳竟然把蕭宇打昏了過去,他扶起蕭宇的頭,用手指去感覺他的脈搏,蕭宇卻忽然睜大了眼睛,沒等警員做出反應,他的膝蓋已經狠狠的頂在對方的下陰,警員痛苦的跪了下去,蕭宇一腳把掉在地上的手槍踢開,然後用戴著鐐拷的手狠狠的砸在這小子的腦後,這名警員吭都沒吭就昏了過去。

蕭宇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下,卻沒有發現手銬的鑰匙,他用雙手撿起地上的手槍,瞄淮了艙門的門鎖,連續射出三發子彈。

蕭宇拉開房門,衝上甲板。刺鼻的瓦斯氣體迎麵撲來,蕭宇被給得幾乎窒息了過去,煙霧中他感覺到有人在向自己的身邊靠近。蕭宇舉槍正要射擊,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是我!”

蕭宇已經聽出是胡忠武的聲音,可是咽喉由於受到瓦斯的強烈刺激,他根本不出話來。胡忠武來到他身邊,為他戴上防毒麵具,兩人迅速的向後甲板撤退。

幾名戴上防毒麵具的警察,也拿起武器向直升飛機的方向開始射擊。霍遠不得已駕駛著直升飛機飛離了船尾甲板,胡忠武拉住蕭宇從甲板上跳入了海中,蕭宇雙手被拷,身體無法順利的保持在海麵上,一進入水中就嗆進了幾口鹹澀的海水,全靠胡忠武的幫助,才浮出海麵。

胡忠武一邊協助蕭宇遊離了押解船。一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號彈射向天空。

霍遠一直都在等著他們逃離的信號,他看到空中冉冉升起的紅色信號彈,歡呼了一聲:“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子的厲害!”他駕駛著直升飛機迅速飛掠過押解船的上方,連續向押解船投下幾枚燃燒彈。

然後駕駛飛機來到蕭宇和胡忠武頭頂的海麵,垂下懸梯,胡忠武和蕭宇抓住懸梯,霍遠迅速將直升飛機升高,懸梯將兩人從海麵拖出,轉眼間就消失在暮色蒼茫的天際。

“最新消息。因謀殺罪被判處終身監禁的前通源集團主席蕭宇,在押往綠島服刑的路途中逃走,逃跑的過程中造成五名押解人員重傷,現在仍然在醫院進行搶救,這是一起武力越獄事件……”馬國豪驚恐的聽著收音機裏的新聞,額頭上的冷汗簌簌而下。他喃喃的說:“到底還是讓他逃掉了……”

許靜茹拿起紙巾為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怕什麽?蕭宇根本不可能再回台灣,如果他落在警察手中隻有死路一條!”

馬國豪慢慢穩定了情緒。他相信即便是現在,蕭宇也沒有掌握自己出賣他的證據,在蕭宇來找他以前,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蕭宇終於登上了直升飛機,霍遠從前方的駕駛船回過頭來,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一億台幣啊。先把帳給你記上!”胡忠武拿出鑰匙替蕭宇打開手銬:“少在這信口胡說!”他對蕭宇說:“阿遠知道你入獄後主動來找我,這次救你的計劉就是他想出來的!”

蕭宇感激的點點頭。霍遠大聲說:“今天真是天公作美,他們想組織搜索是難上加難,看來蕭宇是洪福齊天。”

從警察的手中逃出生天,蕭宇的內心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霍遠說:“我們前麵的豐儲島降落,那裏有一艘預先準備的漁船,他會把我們連夜送住香港!”

蕭宇從胡忠武的手上接過一瓶飲料,一氣喝完,然後擦了擦唇角:“你們怎麽知道這條路線?”

霍遠笑著說:“這條航線根本不是什麽秘密,況且我曾經的一位戰友是這次押解行動的負責人!”

蕭宇說:“那豈不是你的身份也被暴露了?”

霍遠點點頭:“所以啊,我不得不跟著你一起逃!”

莫名的溫暖充滿了蕭宇的內心,霍遠和胡忠武為了營救自己,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他們的生活也將和自己一樣在動蕩和不安中渡過。

胡忠武說:“這次營救你的事情,我沒敢告訴其他人,我們之中肯定有內奸!”

蕭宇點點頭,胡忠武繼續說:“我怎麽都想不通,到底誰會是內奸,黑哥死了,四震?尾巴?可純?國豪?我看不出他們誰會背叛你?”

蕭宇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他已經隱隱覺察到了什麽,可是他始終不願意去麵對這個問題,從深水港上市到章肅風死亡,這一係列的變故後隱藏著某種必然的聯係,而貫穿這一切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馬國豪!盡管目前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豐儲島上,霍遠對這裏十分的熟悉,離他們降落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碼頭,一艘漁船正在準備出發。

霍遠說:“我們目前的情況下,隻能逃到香港,到那裏再做打算!”

胡忠武說:“台灣方麵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我們的事情知會給香港警方,對我們來說香港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蕭宇笑了笑:“不但是警方會找我們,李繼祖和方天源也不會放過當良好市民的機會。”

這是馬國豪和馬中昊的第二次見麵,現在的馬中昊已經順利的將深水港工程的合約拿到了手中,整件事的過程中,馬國豪可謂是居功至偉。

馬中昊把一張股權轉讓書遞給馬國豪:“通源明天會重新開盤,這次你功勞不小,這百分之一的股份代表我對你的感謝!”

馬國豪微笑著看著這個平庸無能的紈絝子弟,內心的怒火幾乎要把他燃燒了起來,馬中昊這個混蛋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智慧,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他怎麽能夠擁有現在的局麵,現在他就像打發一個叫花子一樣摔給自己百分之一的股份。

“謝謝!”馬國豪的表情充滿了感激。

馬中昊得意的擺了擺手:“不必客氣,以後我們還要繼續的合作下去,隻要你盡心盡力的為我辦事,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馬國豪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馬先生!通源周一上市後,我們把利好的消息散步出去,股價肯定上漲!可是在此之前最好讓馬市長發布一個聲明!”

“什麽聲明?”

“聲明政府會給予深水港工程全力的支持!”

馬中昊笑著點點頭:“是啊,我也這麽想!”

馬國豪淡淡笑了笑,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你這頭豬會有什麽想法!”

馬國豪的憤怒在許靜茹的麵前表露無遺:“***,馬中昊這個混蛋,他當我是什麽?老子辛辛苦苦的為他從蕭宇的手中拿下深水港工程,他居然隻給我百分之一的通源股份!”

許靜茹從身後輕輕為他按摩著肩部,馬國豪拉住了她的纖手:“這幫垃圾,全部都該死!”許靜茹說:“這次我們已經獲利不少,國豪,不如就此收手好不好?”

“收手?”馬國豪瞪大了雙眼:“你知不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現在你讓我收手?”

許靜茹咬了咬嘴唇:“可是……我感到害怕……”

馬國豪冷冷說:“蕭宇能夠做到的,我一樣可以做到!而且我會比他做的更好!馬中昊?他算個什麽東西?總有一天,我要讓他跪倒在我的麵前苦苦哀求!”

許靜茹看著馬國豪瘋枉的表情,內心不寒而凜。

雨仍然在沒完沒了的下著,蕭宇一行在淩晨四點三十分抵達了香港。胡忠武帶著他們來到自己最初到達香港,臨時居住的廢棄倉庫。

這裏屬於即將改造的新港的一部分,目前還是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條件雖然不怎麽樣,可是作為藏身之所不失為一個絕好的選擇。

安頓好之後,胡忠武去外麵采購食物和一些日常用品,蕭宇和霍遠來到倉庫附近的公用電話聯係離開香港的途徑。

在目都的狀況下,可能幫助自己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新義安的秦正,蕭宇是他上次洗劫李繼祖的那筆毒品的見證人,單單憑借這個原因,他肯定會買自己的帳。

蕭宇撥通了秦正的電話。

秦正聽出他的聲音,顯然感到異常的驚奇:“阿宇!你沒事?太好了……我正在擔心你!”

蕭宇淡淡的笑了起來,他並不相秦泰正的話,如果自己死了,秦正無疑是最高興的人之一。

秦正敏銳的覺察到了蕭宇來找他的真正目的:“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想盡快的離開香港!”蕭宇開門見山的說。

秦正沉吟了一下:“現在的風頭很緊……”

“看來我隻有選擇自首了!”蕭宇不無威脅的說。

秦正嗬嗬幹笑了兩聲:“今晚有一條船去北韓,我盡量為你安排!”

“好的!我過兩個小時後會再跟你聯係!”蕭宇迅速掛上了電話。

霍遠不無擔心的說:“秦正會不會出賣我們?”

蕭宇笑著搖了搖頭,充滿信心釣說:“他不會!秦正善於權衡利弊,他不會為了我冒這麽大的風險。”

秦正安排蕭宇他們在當晚十一點跟隨一艘貨輪前住北韓,這艘貨輪的使命是運送一批輕工產品前住北韓,回程的時侯,將從北韓走私一批軍火,這也是秦正和春猜之間交易的一部分。

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蕭宇三人準時登上了這艘貨輪,負責這次交易的是秦正的得力手下人稱“刺刀”的徐世選,他曾經和蕭宇一起去過泰國。

秦正肯定專門對他進行過交待,蕭宇他們一上船,刺刀就讓他們帶到貨物儲藏區。讓他們換上尋常水手的服裝。

刺刀說:“航行中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問題,抵達北韓後,你們跟我一起去見金昌頡將軍,秦先生已經和他談好,他會為你們安排合法的身份和護照,以後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

刺刀安排好他們後,轉身離開了貨物貯藏區。

霍遠感歎說:“我本來以為我們應該逃住泰國、菲律賓。

退一萬步去日本也成,沒想到最後弄到了北韓!“

胡忠武笑著說:“北韓不錯啊,至少有狗肉吃!”

“北韓的天氣現在應該很冷了,聽說那裏的物質生活也不怎麽豐富。”霍遠愁眉苦臉的說。

蕭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鮮半島有南男北女的說法,北韓的女孩子要比韓國更加水靈,你到那裏搞不好能譜出一段異國戀情!”

蕭宇這麽一說,霍遠興奮地兩眼冒光:“嗬嗬。這次我一定要有所斬獲!”

兩天以後貨輪進入了東海海域,蕭宇和胡忠武早早的起來,他們迎著海風觀看著天際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兩人都找尋到彼此目光中深深的失落。

“還會回來嗎?”胡忠武遙望著台灣的方向。

蕭宇用力點了點頭:“會!”

胡忠武笑了起來,這才是他所認識的蕭宇,無論遇到再大的打擊和挫折,他一樣能從低穀中爬起。

胡忠武感歎說:“現在想想,以前地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蕭宇拍了拍欄杆,向著大海後盡全力大喊了一聲。聲音沿著海風遠遠的送了出去。他滿腔的鬱悶和不快,在這不情的發泄中仿佛減輕了許多。

“以後有什麽打算?”胡忠武默默的問。

蕭宇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隻要順利的從金昌頡手裏拿到護照,我們就離開北韓前住泰國,笙妍夫人會幫助我!”

胡忠武點點頭,他對蕭宇充滿了信任,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東山再起:“知不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

蕭宇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他才說:“一定是馬國豪!可是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胡忠武有些錯愕的張大了嘴巴:“他為什麽要出賣你?你從來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

蕭宇的目光投向遠方的朝陽:“有些時侯。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理由……我一定會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海上的航程枯燥而乏味,他們每天的主要活動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七天以後貨輪已經行駛到北韓地海域,前方就是海洲灣,現在北韓正處於初冬,夜晚的氣溫在零下五度左右。盡管他們在離開香港以前對此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淮備。購買的冬裝仍然有些偏薄。

三人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仍然凍得不住打顫。霍遠哆哆索索的說:“南男北女?這種鬼天氣。就是天仙脫光了躺在我麵前,我都沒有興趣。”

蕭宇和胡忠武畢竟在北方長大,他們耐寒的能力要比霍遠強上許多。即便如此兩人也不停的在船內跺腳。

蕭宇笑著說:“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別把體內地熱量都散發完嘍!”

霍遠愁眉苦臉的說:“我現在是從內到外冰冰涼涼,除了能喘氣,其他的跟屍體沒什麽區別!”

蕭宇和胡忠武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時艙門被框開了,身穿黑色羽絨服的刺刀走了進來:“你們誰備一下,半個小時候我們就會和金昌頓將軍的人在海上交易!”

“這麽快?不是到海洲嗎?”霍遠有些奇怪的問。

刺刀不屑的笑了笑:“看來你對這行什麽都不懂,我們的貨船要是到北韓,軍方肯定要把我們的這批物資全部給沒收了。”

蕭宇率先明白了過來,秦正和金昌頡之間顯然是私下交易,這一切顯然是背著北韓當局進行的。

刺刀叮囑他們說:“一定不要攜帶任何武器,否則他們可能把你們當成間諜給抓起來。”

二十分鍾以後,貨輪明顯減慢了行進的速度,他們聽到遠處傳來汽笛的鳴響。透過舷窗望去,遠方的海麵上兩束強烈的燈光在向貨輪的方向不斷接近。

霍遠興奮的說:“他們來了!”蕭宇和胡忠武對望一眼:“走!”

兩艘中型武裝艦船授慢靠近了貨輪的右側,一名北韓軍官帶著四名荷槍實彈的手下從舷梯登上了貨輪,他用韓語和刺刀交談了幾句,證實了彼此的身份後和刺刀握了握手。

刺刀指揮著手下利用船上的升降裝置,將貨物和藥品放了下去,上來的時候又將對方放有武器的包裝箱帶了上來。夜晚海上的風浪很大,這給海上的交易又增添了不少難度。交易的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所有的貨物交換完畢。

刺刀遞給那名軍官一個皮箱,然後用手指了指蕭宇三人。

那名軍官嗬嗬笑了笑,他示意蕭宇三人跟著他們從舷梯離開貨輪。

他們剛剛登上武裝艦船,船隻就開始啟動,蕭宇他們向貨輪的方向揮了揮手。海風吹得霍遠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他向那名軍官邊做手勢邊說:“有沒有多餘的衣服?”那名軍官笑了笑,忽然抬起右腳重重的踢在霍遠的小腹上。

這突然的變化讓蕭宇大吃一驚,沒等他做出反應,周圍士兵手持武器頂在他的腰間,胡忠武也和他的情況一樣。

霍遠憤怒的罵:“**你媽的……”還沒等他站起身來,身後的士兵用槍托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背上。

那名軍官一腳將霍遠的身子踢得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他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哢察一聲持子彈上膛:“你難道不知道?我專門學過漢語!”

烏洞洞的槍口對淮了霍遠的胸膛,蕭宇發狂般大喊了一聲:“住手!”他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用身體在霍遠的麵前:“長官!秦正和金將軍談過,將軍同意幫我們的!”

那名軍官嗬嗬冷笑了起來:“幫你們?將軍會幫你們這幾個無名小卒?”他揚了揚手中的皮箱:“這裏麵是五萬美元,秦正就是用它來買你們三個的性命!”

蕭宇的內心充滿了憤怒,秦正這個混蛋,他的手段卑鄙到了極點,蕭宇大聲說:“放過我們,我可以給你錢!”

那名軍官看了看蕭宇,他向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三名士兵分別來到蕭宇三人的麵前,將他們從裏到外搜了個幹幹淨淨,從三人的身上總共搜出了八千三百美元,順便把霍遠脖子上的金十宇架給拽了下來,胡忠武的勞力士金表也沒能幸免。

軍官不屑的看了看這些東西:“這點錢就想買三條性命?”

他把槍口抵在蕭宇的額頭上:“做夢!”

這時身後的一名下級軍官來到他的身邊,趴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這名軍官笑著點點頭,他反手用槍托重重的砸在蕭宇的頭上,鮮血沿著蕭宇的麵頰緩緩流下。

“就讓你們多活幾天!”

黎明的時候,武裝艦船終於靠岸,這是一個小型的軍事港口。蕭宇,胡忠武,霍遠三人被他們用繩索反綁,因為搜身的緣故,他們的身上隻剩下單薄的襯衣襯褲,根本無法抵禦刺骨的寒風。他們顫抖的身子緊緊偎依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彼此的身體,蕭宇頭上的傷口已經凝結,應該沒有什麽大礙,霍遠卻因為過渡的寒冷而發起燒來,他的身體不住的打著冷顫,體溫燙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