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諾爾斯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自己才剛回來,結果就要經曆一場戰役,這難道是暗界之主的宿命嗎?

始終跟戰爭拉不開關係!

其實他也不是什麽好戰分子,這樣的日子他也早就過膩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內心能平淡一些。

諾爾斯將目光望向了一邊的窗戶,暗淡的月光穿過窗沿折射在房柱上,像極了一道繩索的捆綁。

第一次覺的這樣的景色也不賴,以往真的沒有機會好好欣賞,暗界也有暗界值得關注的地方。

每個地方都有他特有的風格。

哎!

諾爾斯站起身,走下了樓梯,看著驛站的老板道:“這附近是誰在駐守,有沒有人去通報?”

驛站老板癡呆的搖了搖頭,諾爾斯的話仿佛有一股魔力,他不由自主就被這樣的氣勢所臣服了。

驛站隻有三十幾人的衛隊,根本不足以抵擋匪徒的進攻,但是如今在這個人的眼裏,仿佛那不是什麽問題?

自信滿滿。

“是嗎?”

諾爾斯目光平靜如水,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刹那,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很久遠的記憶,清晰的轉瞬即逝。

他記得,格特城好像有一個他很熟悉的人,但是那個人如今還在不在,去了還能不能見到呢?

應該能吧!

那個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命大,有他加入他的陣營的話,那他奪取暗界的計劃,就能進行的更順利了。

嗬嗬!

諾爾斯目光緊盯著驛站外突然出現的火光,嘴角冷笑,這些人對他絲毫沒有什麽畏懼可言。

吱呀!

諾爾斯大方的打開了驛站的大門,腳步緩慢的踏了出去,每一個腳步聲都像是踏在每個人的心髒上,膽瑟。

平靜的盯著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匪徒,冷笑道:“為了一個小小的驛站,居然出動了這麽多人,確實很大的手筆。要是換做平時,你們勝券在握,但是今天有我在,你們還是把命留下吧!”

嗯?

匪徒的老大目光一凝,眯著眼細細端量諾爾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怎麽有種似曾相識感覺?

那種王者之風!

諾爾斯眼中微微一顫,一股血色流過。

猛然,匪徒的老大目光一震,是主子。

轟!

匪徒老大猛的跪在地上,興奮道:“主子,你終於回來了,屬下已經等待了許久,如今反擊終於可以開始了。”

諾爾斯被嚇了一跳,收回血瞳,冷道:“你是何人?”

“主子,屬下隸屬離魂戰部。”要不是當初親眼見過諾爾斯,見識過他那詭異的血瞳之威,隻怕剛才他無法認出來此人是諾爾斯。

轟隆!

其餘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恭敬道:“屬下離魂,參見主子。”

離魂戰部!

諾爾斯腦中的記憶頓時清晰了起來,看著跪著的離魂淡道:“把這裏收拾幹淨,一個人都不能留。”

“是。”離魂接令,身影瞬間閃動,紛紛湧進了大開的驛站大門,殺戮,血腥頓時充斥在鼻。

片刻,驛站就變成了一座死城,為首的離魂跪在諾爾斯麵前道:“主子,離魂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愛莎,去把愈雪帶回來,那些人給我留著,我還有用。”諾爾斯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輕道。

呼!

隻聽聞一陣風揚起樹葉的聲音。

諾爾斯走進血腥遍布的驛站,冷道:“一把火把這裏燒了。”

怎麽也沒有想到,攻來的匪徒竟然是離魂,他的部下。自己建立的戰部,竟然淪為了匪寇,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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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珂麵目緊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匪徒的人數太多了,就他們這幾個人,怎麽可能救出流淵?

把視線移向了愈雪,他們之中,隻有愈雪的實力最強,求助她吧!

啊!

流淵忽然大喝一聲,麵目猙獰,舉劍猛的劈向了二當家。即使不能活著回去,至少也要拉個墊背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大頭目,殺了他自己也值了。

砰!

二當家沒有正麵迎敵,輕巧的躲過了流淵的猛擊,這小子已經瘋了,鬼才會和他去硬碰硬?

目光中帶滿了悲憤,暗煌這個名字可敬,但也可恨,恨的咬牙切齒,讓他實在是無法麵對。

“來啊!來啊!”

流淵聲嘶力竭,除了實力不如的自愧,還有就是這個二當家,每一次都錯過了,那麽多可以殺他的機會。

嘶!

流淵一手撕下了胸前的暗煌標記,冷道:“因為一個破學校的標記,你就對我下不了手了?”

二當家憤怒的緊了緊拳頭,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

哈哈!

流淵豪放的大笑:“一個破學校的標記就讓你這麽憤怒,要是我在踩它一腳呢?”

“流淵……”瀾珂口中低喃,手不由自主的摸著胸前的暗煌標記,這個可是他們學校的標誌啊!

“把你腳給我放開!”二當家咬牙切齒道。在他身後的成員,也不由的緊了緊手中的兵器,每個人臉上都浮現了憤怒,這個人竟然敢侮辱暗煌。

“我不放呢?”流淵腳下的力度又多了幾分,臉上盡是狂妄不羈的笑容。不過在他眼中卻透露著淡淡的笑意,這些人他要是沒猜錯的話,就是他所崇拜的那個人的部下。這些人一直都活在暗處,一直等待著那個人回來,他也是,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那個人回來,重新奪回暗界的所有權。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二當家一聲令下,身後的成員一個個湧出,把流淵包裹在內。

“流淵……”瀾珂頓時感覺到危險,無暇在顧忌下去,衝了出去,和流淵背靠著背,並肩而戰。

“你來幹什麽?”流淵的表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淡,他對這個人此時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

“你是為了我們才被包圍,我當然是來救你的,我們兩個一起殺出去。”瀾珂警惕的看著人數眾多的匪徒,心裏甚是擔憂,這些人他們能拚得過嗎?

流淵一把推開了瀾珂,冷道:“誰讓你多管閑事,我死了都不需要你救,你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你……”瀾珂氣的發抖,但卻沒有賭氣離去,與流淵並肩而靠,淡道:“今天不救出你,我是不會走的,我從來不欠人人情。”

嗬嗬!

看著這戲劇的一幕,愈雪不由淡淡一笑,真是有意思!

“瀾珂,我們也來幫你,我們一起殺出去。”其餘的暗煌成員也紛紛躍了出去,與兩人並肩而戰。

“哈哈!來的好,來的好。”二當家仰天大笑,忽然目光轉換,冷道:“那你們就全部留下來,兄弟們給我殺了他們,侮辱主子者都得死。”

愈雪剛要出手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這些人,難道是……

暗煌!

目光猛的一震,原來如此,所以他們反應才會那麽大。思路隨之也清晰了起來,流淵這個人太聰明了,竟然用這招得到確認,這個人怕是不能留了?

忽然,愈雪察覺到身後的異樣,瞬時提起手中劍,目光中的死亡散發。在看清楚來人之後,才緩慢的放下了武器。

“愛莎,你怎麽過來了?”

“離魂。”愛莎淡淡吐了兩個字。

“我知道。”愈雪此時覺的萬幸,要不是那個人最後的那句話,讓她聯想到了離魂,隻怕她早就出手了。

“那些人主人還有用,放他們走。”愛莎淡道。

“不過……沒什麽了?”愈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了,或許她的感覺是錯的,流淵隻是碰巧了而已。

不過真的有這麽碰巧嗎?

砰砰!

瀾珂等人與離魂戰部交纏,但離魂戰部的優勢強大,很快,幾人的弱勢之軍就被逼入了困境。

砰!

愈雪突然出手,跳出了躲藏的暗處,淡道:“你們快走,驛站已經被匪徒占據了,不能回去了。”

“那你……”瀾珂關心道。

“你放心,我走還沒什麽問題,而且我的同伴一會兒就來了,你們趕緊離開,我們有緣再見。”愈雪嘴角淡笑,專門就要找你們,怎麽可能不見呢?

“多謝相助,我們先告辭了。”瀾珂果斷的拉著流淵離開了戰場。

“你放開我,我不走,我要留下。”流淵心中百般的不舍,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

砰!

瀾珂果斷的打暈了流淵,要一決雌雄也要看時機,怎麽能給救他們的人添麻煩,這個人太不懂看時局了。

成員背著昏睡的流淵,快速的離開了這片危險的樹林。

瀾珂轉頭看了一眼遠逝的樹林,希望她能夠平安離去,有緣他們再相見,到時一定她隆重拜謝。

二當家警惕的看著愈雪,心下一橫:“兄弟們,把她給我留下,讓她嚐嚐我們的厲害。”

呼!

忽然一陣強風刮起,所有人被刮得東倒西歪,站立艱難。

愛莎從天而降,曼妙的身材由高到低,清晰的落在眾人的眼中。

“離魂聽令。”

離魂頓時一驚,心下也更加警惕了,這些人是什麽人,居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愈雪祭出了自己的武器虛幻,劍鋒輕輕一揮,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湧出,壓的每個人都呼吸困難。

轟隆!

迫於愈雪的壓力,離魂整齊的跪在地上。

愈雪揚了揚手中的虛幻,淡道:“認識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