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雪和愛莎跟在瀾珂一行人的後麵,出了驛站的防護範圍後,就疾速的奔向了流淵所在的方向。

眾人的臉色也都十分的嚴肅,因為剛才驛站的老板已經說了,匪徒已經臨近而且數量還不少,他們很有可能會遭遇上。

不可不防。

驛站都已經全城戒備了起來,等待著匪徒的襲擊。驛站的警備力並不強,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人,而匪徒則在幾百人之上。

這次匪徒的攻擊來勢洶洶,很多事情仿佛都已經率先知道了似的,就像是多長了一雙眼睛,把他們了解的清清楚楚。

難道……

瀾珂心裏雖然有了猜忌,但也不敢往下斷言。不過流淵是跟著別人出去這一點,她是非常肯定的。

她的猜測一定沒有錯。

愈雪目光沉靜的看著瀾珂,這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雖然極力的收斂秉性,但骨子裏的高傲十分鮮明。

愈雪看了愛莎一眼,愛莎也解讀了愈雪目光的意思,將視線轉放在了瀾珂的身上,可以從這個人著手一下。反正從這條路的路徑來看,他們的路徑都相差不多,同路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麽問題?

“按照剛才照明的方向來看,流淵的位置就在前麵,我們的速度還要再快一些,不然流淵就危險了。”瀾珂焦急道。

“那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能順利過去嗎?”一人擔憂道。

繞路的話他們不一定能遇見匪徒,但是到達流淵那裏的時間會被拖延,可能就會救不了流淵。

如果不繞路的話,他們肯定是會和匪徒遇見的,和匪徒的大部隊遭遇,這是一個冒險的決定。

驚心動魄。

瀾珂看了看身後一臉平靜的愛莎和愈雪,堅定道:“放心,我們一定能過去的,有她們在就一定行。”

兩人的實力不用說,非常強,她相信著她們。而且她也不可能去繞路,時間就是流淵的生命,早去一刻可能就多一分。

“拜托了。”

愛莎和愈雪點了點頭回應,這不僅僅是瀾珂的拜托,而且還是諾爾斯的命令,她們怎麽都會盡全力的。

她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諾爾斯的那句話。

瀾珂其餘的夥伴也把目光瞄向了愛莎和愈雪兩人,流淵的實力在愛莎的麵前沒有占到一點點的便宜。

她們不是他們能比擬的,瀾珂說的對,有她們在,一定能穿破匪徒的包圍,一定沒問題的。

氣勢頓時振奮了許多。

忽然,一陣急促的風嘯聲響起,愛莎立即擋在眾人的麵前,嚴肅道:“愈雪你帶他們先走,主人精心給我挑選的武器,我這下要好好的揮動揮動了。”

“那這裏的事情就留給你了,小心點。”愈雪會意的點了點頭,與瀾珂等人從一邊突圍出去。這幫匪徒的實力都不弱,而且人數眾多,加上這裏也不是人間界,所以不小心已經不行了。

愛莎了解的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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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莎手持一介武器,與匪徒成正立之勢,正麵交鋒,目光中帶點陰狠,眼眸中被高傲占據,這些人她全然不屑。

匪徒的老大揚起了手勢,頓時幾百號人的隊伍悄靜無聲,默默的站在各自占領的一寸之地上。

匪徒的首領冷道:“你是何人?”

愛莎沉默不語,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揚,一葉飄下的樹葉被攔腰而斷,呼嘯的劍聲仿佛也連空氣都斬斷了?

匪徒的首領目光一下子沉澱了,警惕的看著愛莎,這輕輕的揮劍輕揚,暗暗表達了她的決心。

一個人敢在這裏攔他們的路,不是她自大就是她的實力強大。而現在還是一個女人在這裏攔路,加上散發的那股氣勢,這恰恰是危險信號的開始。

“老大你先帶人過去,驛站今晚我們必須要拿下,這裏就由我來攔著她。”一人走出來自告奮勇道。

匪徒的首領看了一眼這人,道:“這裏留下三人幫忙,其餘人跟我走,今晚必須要拿下驛站。”

三個?

愛莎嘴角輕輕一笑:“三個人就想打發我,是不是太廉價了,所有人都給我留下,一個也別想走。”

“那你得先問問我手中刀答不答應?”剛才自告奮勇的那人,連同留下的那兩人,一起向愛莎迎來。

砰砰砰!

愛莎以一敵三,還是顯的遊刃有餘,這些人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她知道,這不是玩的時刻,必須盡快解決這三人。

嘶嘶!

愛莎以掌運劍,掌心抵在劍的中央,就像牢牢被黏在掌心一樣,成一條水平的直線。

身隨劍動。

嘩!

忽然愛莎的身影消失,隻見劍的一道光影,瞬間穿透了三人的喉間,一股血紅的**潺潺流出。

三人眼神驚恐的看著愛莎,但是他們都已經無法言語。

砰!

三人的身體齊齊的倒在了地上,掉落的樹葉隨風而起,就像一個個快樂的小精靈。

切!

愛莎的身影出現,嘴中不由輕啐一聲,手握著帶血的劍,瞬間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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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淵與二當家交手手的那一刹那,心頓時就一沉,這個人的實力不一般,而且招招都要自己的命,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啊!

流淵不小心晃了一下神,左手上頓時就多了一道傷痕,迅速退到一邊,看著這個匪徒的二當家,眼中都是困獸之鬥的無奈。

這個二當家是一個高手,而且他的毅力還十分的固執,不留下自己是決不罷休的了,這幫匪徒究竟是什麽人?

這裏附近一向都很安穩,以往也並沒有什麽匪徒出沒。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更快的到達目的地,所以他們才選的這條路,可是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匪徒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們住進驛站的時候出現,這裏麵是不是和他們有著一些關係?

不會吧?

流淵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壞了,他們還隻是一介在學校裏學習的學生,有什麽值得匪徒掠奪的?

他們除了那個身份以外,對了,還有手裏的幾個錢,還有就是手裏的武器,幾乎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啊?

為了一個小小的驛站,自己居然就這麽死了?流淵此時心中迷茫不已,自己這麽做到底值不值?

他那時也沒有多想的時間,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跑回去報信,不想讓那麽多人死在匪徒的手裏。

可是如今細想下來,如果當時不跟上去,就不會被困在這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以他的實力肯定有機會逃走。

“小子,你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二當家得意洋洋,除了他的老大以外,無人是他的對手,這家夥死定了。

呸!

流淵一臉倔強,寧死不屈,他這輩子從來就沒有佩服的人,任何英雄卓記,都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這些匪徒就想讓他佩服,說什麽夢話?

“臭小子。”二當家恨的咬牙切齒,一嘴撕了他,都被打的這麽慘了,居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別廢話了,要來就來吧!”流淵身存一身傲骨,寧願戰死也不願屈死。

二當家的目光陰狠,但卻未有任何動作,非常的慎重。雖然他技高一籌,但是流淵的實力也不賴,把他傷的也不輕。

忽然,二當家目光一震:“你是暗煌學院的學生,怪不得這麽厲害,挺有骨氣,連我都佩服了。”

哼!

流淵冷哼一聲:“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你是恨不得吃了我吧!不過很可惜啊!你沒有那個吃下我的胃口。”流淵扯了扯身上的徽章,笑道:“就因為我是暗煌學院的學生,所以你心裏害怕了?”

“說的什麽屁話,本大爺什麽時候害怕過?”二當家目光閃爍,暗煌學院的人,這確實不好辦了。

說不定這個人有點身份,要是貿然殺了他,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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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梭在樹林間,距離時刻都在縮進。

瀾珂的步伐猛的停了下來,看著身陷囹圄的流淵,目中帶著一絲絲的興奮,也有一絲絲的無可奈何。

被打的真夠淒慘的,都認不出來了。

如果換做是平時,她一定會吐槽一番,“誇耀”流淵的英雄事跡,但是此時她沒有那個心情。

流淵是為了給他們報信,所以才陷入這樣的困局,在救出流淵之前,她會牢牢的將這事記在心裏。

“流淵就在前麵,我們是不是衝上去救他?”

瀾珂搖了搖頭:“不行,對方的人數比我們多,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再在這裏觀察看看吧!”

愈雪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就這麽一直靜靜的看著。在瀾珂不出聲救助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袖手旁觀。

瀾珂和流淵就像是兩株新鮮的菜,可是卻一直都是未成熟的。

不過……

愈雪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