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向朗原以為楚予恬也不願去耀萊坐班工作,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輕易就接受了,更重要的是……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說真的,薑向朗心裏是真挺失落的。
他雖然表麵上對楚予恬跟傅謹珩之前的關係,一副神經大條毫不在意的模樣,但他心裏一直都清楚,楚予恬喜歡傅謹珩。
隻是如果要讓他就這麽放棄,那才真的是他哪怕是他快進棺材的時候,想起來都會後悔得捶胸頓足的事!
所以薑向朗很將自己的失落打包收拾好,並且重新迅速的在心裏做出一個決定。
周五清晨。
是楚予恬最後一天在薑向朗的住處辦公的日子,她也向平常一樣,踩著點準時來到了薑向朗的住處。
隻是剛輸入密碼,推門而入的時候,楚予恬就明顯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太安靜了。
楚母跟薑向朗都不在,本應該是擺放著早餐的餐桌也是空空****的。
“媽?”
“薑二?”
楚予恬嚐試的呼喚著,再往裏走的時候,才發現客廳的地板上不知什麽時候貼上了一排紅著的箭頭。
順著路線直指的話,是薑向朗手辦藏品儲藏室的方向?
平時一向緊鎖著的大門,這會開著一條縫,就像是特意在等著她似的。
楚予恬揣著疑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房門剛一推開,伴隨著“呯”“呯”的幾聲連響,滿天金色的禮花帶朝她襲來,嚇得毫無準備的楚予恬驚慌失措的叫:“什麽鬼!”
特意做好了造型,抱著一大束白色玫瑰花,緊張的準備表白的薑向朗,直接被她冒出來的第一句給弄破防。
忍不住噗嗤一下的哈哈笑出聲:“領導,我精心準備了這麽久,你就不能對我是成果尊重點。”
楚予恬這才注意到房間內的場景。
原本滿屋子陳列架的手辦,不知道什麽時候搬走了,現在是一屋子以白色跟粉色為主的鮮花的花海。
一身白色西服正裝的薑向朗,捧著一束白玫瑰站在花海的中央,正笑看著她。
楚予恬這次是真的徹底愣在了門口,連從垂掛在臉上的金絲禮花帶都忘了去摘,就這麽傻愣愣的看著。
薑向朗站在設計好的中央位置,等待了一會也不見楚予恬回神走過來,便自己捧著花走到她跟前。
伸手幫她先將從頭發垂到臉上的禮花彩帶摘下來後,薑向朗這才非常無奈的說:“我以為我平時表現得夠明顯的了,怎麽你還這麽驚訝?”
楚予恬聞言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是真的從來沒把薑向朗的行為往那方麵想過。
平時逗她鬧她的行徑,她也以為是他的性格使然……
卻未曾想過,薑向朗可能喜歡她。
“薑二……”她有些無措。
薑向朗其實從楚予恬的表情,就已經看出了這次精心準備的表白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她的眼裏全是抱歉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她的無措,但唯獨沒有一丁點的驚醒。
“還好現在知道也不晚。”
薑向朗用笑容將心頭的心酸給全掩飾了個幹淨,認真的先楚予恬表明他的心跡。
“其實說實話,我一開始是戴著有色眼睛看你的。”
“我甚至還為了幾個手辦,答應韓韻雅的提議,想把你追過來,騙了你的心,然後再把你給甩了。”
薑向朗說到這裏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
“但是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見到你我就移不開眼,哪怕是借著找茬的名義,也想上去跟你多說兩句話。”薑向朗抬頭問她:“我這樣是不是還挺蠢的?”
楚予恬莫名的也覺得鼻頭跟眼眶都酸酸的,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你雖然是挺傻的,但絕對沒到蠢的那一步。”
被她這麽一打岔,薑向朗原本低落的氣氛都沒了。
伸手往其腦袋上輕敲了一下,無奈的提醒道:“領導,我這正跟你表白呢,你能不能過會在懟我?”
楚予恬沒敢吱聲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認真又專注。
“楚予恬,我喜歡你,很早之前其實就喜歡上了。”即便知道無果,但薑向朗還是深情的說著,認真的將手裏的玫瑰花束遞向她。
楚予恬也有深深愛慕著的人,所以對於薑向朗的心情她真的可以感同身受。
沉默一陣後,楚予恬也溫柔且認真的道謝:“薑二,謝謝你喜歡我。能被你喜歡,對我而言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
薑向朗深情的表情一斂,毫不客氣的拆穿她。
“榮幸,但其實並不開心,甚至還為此感到困擾是吧?”
說話的語氣表情狀態,在楚予恬將拒絕的話說出來前,就恢複到了平日裏那不著調的樣子。
話音落下之際,將那束玫瑰甩扛在肩膀上,還順帶著送了她一個白眼。
心裏還抱歉不已的楚予恬,當即就被那記白眼給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實話的說:“是稍微有點意外,但沒有不開心跟困擾。”
“我表白的時候不答應我,這會還想說好聽的話來哄我?哼!”薑向朗將頭一撇:“晚了!”
楚予恬配合的在旁笑著。
她知道,薑向朗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
不想因為這次失敗的告白經曆,讓他們之間連朋友都不能做,隻能不尷不尬的處著。
“我告訴你,你是不知道小爺有多優秀搶手,將來你要是後悔了,可別回來求我。”薑向朗放話道。
楚予恬滿臉都是敬謝不敏的神態,氣得薑向朗將扛在肩膀上的白玫瑰花束一扔,解開袖扣就想上來揍她。
那扇擺滿鮮花的房門一關,薑向朗跟楚予恬之間又成了平日裏打打鬧鬧的模樣,就連剛買菜回來的楚母也沒發現異常。
反倒是看著薑向朗身上的西裝禮服,詫異道:“阿朗對哥哥要來家裏吃飯的事這麽重視嗎?穿這麽帥。”
薑向朗當即笑:“沒有,店裏剛把我之前定的衣服送過來,我隻是試試,看看有沒有哪不合身的。”
因為知道表白成功的幾率很低,所以連布置表白的場地,以及向楚予恬表白的事,薑向朗都是瞞著楚母悄悄進行的。
不想給楚予恬帶來困擾。
而旁邊的楚予恬,聽著兩人的話裏信息發愣。
想起那個戴著金絲邊眼睛,紳士而風趣的男人,以及那張寫著私人號碼,卻被她回家就轉頭就扔了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