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聞言眉上的紅痣不著痕跡的微挑。
如果不是楚予恬尾音中的輕顫,他還真就信了楚予恬的本來麵目就是一個勾魂奪魄的妖精。
但這明明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白、兔,卻故意把自己包裝得跟十分輕賤的樣子,還真勾起了傅謹珩的興趣。
再加上那晚歡愉的記憶……
傅謹珩的眸色不由的深了深。
正巧這時司機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傅謹珩似笑非笑的示意著車的方向朝她揚了揚下巴:“上車。”
忙了一天,楚予恬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模樣有多‘邋遢’,所以在上車的時候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沒跟傅謹珩進後座,而是坐到了司機旁邊的副駕駛座。
在傅謹珩的示意下,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酒店,依舊還是上次的那間頂層的專屬套房。
等楚予恬洗完澡,裹著一塊浴巾出來的時候,那雙還戴著白色三筋手套的大手才緊緊的擁住了她。
落下的深吻直至楚予恬眼睛裏都泛起一層淚光時,才肯暫時放過了她。
傅謹珩將腕口繡著淺金色山茶花logo的大手伸到楚予恬麵前,誘哄道:“小朋友,要不要幫哥哥把手套摘下來?方便我們繼續。”
楚予恬紅著耳朵,從小拇指開始一根根的扯掉傅謹珩手上的手套,露出那雙因常年未見陽光而過於蒼白的大手。
摘下手套後,傅謹珩就像是解開了某種禁忌,連充滿冷氣的房間空氣也仿佛在瞬間被點燃。
……
熱情退去後,傅謹珩便直徑的起身去洗澡了,楚予恬躺在**將還留有他體溫跟味道的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不禁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感覺整顆心髒都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浴室的水聲才剛停下,被傅謹珩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也同時響起一陣嗓音極其性感的藍調女歌聲的來電鈴聲。
楚予恬按耐不住好奇的探頭望了一眼,隻是這一眼,她臉上的笑容頓覺就僵住了。
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韓韻雅】。
應該是為韓韻雅特意設置的鈴聲,所以傅謹珩腰間隻圍著一張浴巾,頭發還往下滴著水便從浴室衝了出來。
抽了兩張抽紙暫替手套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楚予恬隻能依稀的從漏音中聽出來是道年輕的女聲,與剛才性感的女歌手是如出一轍的,但聽不出具體。
傅謹珩輕輕的“嗯”了一聲:“我去接你,等我二十分鍾。”
電話掛斷之後,傅謹珩很快就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似在打領帶之際才恍然的想起來還有楚予恬這麽一個人。
回過頭特意與她說:“這裏是我在酒店的專屬房間,你可以休息好了再走。”
“謝謝。”楚予恬好不容易才從有些沙啞的喉嚨裏,艱難擠出這麽兩個字。
但開完口楚予恬便後悔了,早知道嗓子啞得這麽難聽的話,她就不開口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能跟傅謹珩說話的機會了,而她卻喊啞了嗓子,連留給傅謹珩最後的這一印象都是糟糕的。
楚予恬將自己的臉又往被子裏埋得更深了些,隻留一雙眼睛注視著傅謹珩那倒三角形的背影。
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傅謹珩根本沒在乎她剛才道謝的聲音好聽或難聽,拿出一雙嶄新的手套戴上之後便徑直離開了。
聽著房門‘哢噠’關上的聲音,楚予恬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中,隻是不論被子裹得再怎麽緊,也還是覺得冷。
傅謹珩一直追尋的那道白月光回來了,她就連這點貪戀的資格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