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戚被楚予恬的嘔吐物惡心得徹底長了教訓,在她被聘請來的心理醫生治療好之前,他可不敢再輕易的去碰楚予恬了。
但也正是因為不能碰所以何戚反而對楚予恬更上頭了,不但大方的轉了五百萬作為未來女婿孝敬給丈母娘的醫療費。
還給楚予恬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想要治愈她恐懼任何異性親密接觸的事。
母親本來就是被何家害成這樣的,所以何戚打那五百萬給楚予恬的時候,她收得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跟母親如今遭的罪比起來,這五百萬連千分之一的贖罪都不夠!
除非讓他們這些始作俑者都落得跟楚母一樣的下場,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楚予恬才能解恨。
至於心理醫生的事就更不用擔心了。
因為……楚予恬明顯的發現自己的心理的確是真的出了問題。
別說是觸摸,任何男性稍微靠近一點,她渾身的雞皮疙瘩跟冷汗就會不受控製的往外冒,還會伴隨著心悸惡心得一係列的症狀。
心理醫生在何戚的誤導下,還真以為兩人是很相愛的情侶,讓何戚配合著她的輔導慢慢來,逐步的對她進行脫敏治療。
結果……當然是越治越糟。
但楚予恬的病情越是嚴重,何戚就越覺得是他的問題,是他當時錯誤的決定害了楚予恬。
所以非但沒有不願,反而加倍的對楚予恬好。
隻是讓楚予恬沒想到的一點是,何戚帶她回何家正式跟何父何母見麵的時候,韓韻雅居然也在。
她照規矩,將何戚準備的奢侈品禮物送給何父何母,何母也回了她一個厚厚的紅包,以表重視。
雙方都默契的沒提起之前撕破臉的事,本是其樂融融卻刺痛了韓韻雅的狗眼。
“當時在醫院看楚小姐那副‘抵死不從’把何少視作洪水猛獸的樣子,我還以為真無緣見到你們在一起,沒想到現在……”
韓韻雅笑盈盈的,一副好友間友善開玩笑的樣子。
說著還衝楚予恬調皮的擠了擠眼睛:“我應該沒說過,從第一眼看到楚小姐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何少特別相配吧?”
戀愛腦上頭的何戚自然沒發現韓韻雅綿裏藏針,想要挑撥離間的話,還牽過楚予恬的手,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的剛要誇讚其眼光好。
但卻被楚予恬搶先了一步,淡聲的笑道:“韓小姐的確沒跟我說過這話,但卻提過好幾次,說我跟你表哥很般配。”
韓韻雅倒是沒想到楚予恬居然敢提這茬,眉眼僵硬了一瞬才緩過來。
“原來我還說過這種話嗎?”韓韻雅揚起笑,緩緩道:“大概是楚小姐長得極美又很百搭,才會給我這樣的錯覺吧。”
剛才還隻是含沙射影的話,這會的話可以說是非常直接了。
連原本還笑著的何戚,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了個幹淨,皺著眉的看著韓韻雅,欲要發火。
如今何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韓家這次華西項目的車,哪能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攪合了。
所以何父連忙在兒子開口發難前,搶先一步與韓韻雅談起這次合作的事宜,再不動聲色的暗中示意,讓妻子去安撫何戚跟楚予恬。
“我還給恬恬買了一個包,在樓上沒拿下來,跟我上去瞧瞧喜不喜歡。”何夫人一臉熱情的拉過楚予恬的手,就將她往樓上的方向帶。
楚予恬被母親帶走,何戚自然也不會留,立刻起身跟上。
連一片餘光都沒留給韓韻雅一眼。
這讓正在跟何父談論著合作事宜的韓韻雅,眼神微冷了幾分。
……
何母正在故作親和的拉著楚予恬說話,為了更融入何家,找到自己需要的證據跟線索,楚予恬也乖巧的附和著。
完全看不出之前還針尖對麥芒,還對彼此破口大罵過的樣子。
何戚看著也就逐漸放心了不少,在何母拉著跟楚予恬問其用什麽護膚品之類的問題時,何戚這才到獨立小陽台抽煙。
香煙才剛點上,身後就傳來一道很輕微的腳步聲。
何戚一開始還以為是楚予恬:“我們恬恬現在也太黏糊我了吧,我抽根煙你也要跟過來查崗……”
在他回過頭看清身後來人是誰後,含笑的聲音戛然而止,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瞬間變臉沉聲道:“你上來做什麽?”
截然相反的態度,讓韓韻雅的眼神也冷了幾分,但臉上卻還洋溢著張揚而豔麗的笑容,走上前主動伸手勾住何戚的脖子。
“我們上一次的時候不是還很快樂嗎?”塗著藍調正紅色的口紅的唇,朝他吹了一口氣,曖昧的低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舍得對我這麽冷漠?”
美人在懷,韓韻雅不信何戚不心動。
而事實恰恰就是何戚將手裏的煙一扔,跟驅蚊似的將韓韻雅推開。
“你幹什麽啊你!”他邊厭嫌的罵,還將身上屬於她的香水脂粉味拚命的往兩邊趕。
這態度簡直快把韓韻雅給氣死了!
從高中何戚追她那會,她就沒看上這個男人,現在也的確是如此。
但她就是不能忍受何戚是因為楚予恬,而推開她的!
不過是一個為了錢,把身體賣給過傅謹珩的女人,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呢,憑什麽傅謹珩跟二哥對她另眼相待,何戚也是!
何戚似沒看見韓韻雅那陰沉的表情,冷聲警告她:“我好不容易才跟恬恬在一起了,要是被你攪了,我才不管你什麽韓家大小姐跟合不合作的事!”
韓韻雅看似極淡定的拉長著尾調的“哦”了一聲,實則指甲的甲片深深的在手心裏掐出深深的月牙狀。
到底也是翻雲覆雨過的女人,年少懵懂那會更是喜歡了挺長一段時間,所以何戚表情冷了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心軟了。
“而且你現在也已經跟傅謹珩複合了。”何戚似回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無奈的表情也露出了幾分忌憚:“我可真不想招惹上那個睚眥必報的瘋子。”
韓韻雅緊掐著掌心的美甲,這時才稍微的鬆了鬆:“你別亂說,我家謹珩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何戚當即嗬嗬的笑了一聲:“等咱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你去問問班上的人,看他們認同你這話不。”
何戚還例舉道:“就連薑二跟他玩這麽好,不也是因為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他,差點被他錘殘,還被訛了一大筆錢這事才算消停?”
提起高中那會的事,韓韻雅跟何戚都不由的笑起來。
何戚與韓韻雅說:“也就你才是他身邊唯一的例外。”
韓韻雅笑著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楚予恬就站在小陽台的不遠處,眼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