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雖然感覺自己那次真的是元氣大傷,折損了半條命,但好歹也算是哄著傅謹珩把那件事給揭過,沒再提了。

而且在楚予恬答應經常陪他去公司辦公後,傅謹珩也終於肯邁出家門,回到公司照舊工作了。

為此,當天就覺得自己終於從水深火熱中、出來,可以將工作全丟給傅謹珩的薑向朗,才感謝的給楚予恬送了份蛋糕加奶茶的甜點,就被傅謹珩一腳揣出了辦公室。

非但沒能如願的讓傅謹珩幫自己分擔工作,還平白增添了不少新的工作量。

楚予恬光是遠遠的看著薑向朗那垂頭喪氣的模樣,都能笑上好一陣。

不過生活倒也步入了正軌,楚予恬就跟自己承諾過的一樣,隻要學校一沒事,或者是一下課就收拾好東西,來傅謹珩新公司的辦公室。

他辦公,她就在旁邊學習自己的,遇到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也都會順手幫一把。

所以傅謹珩心公司裏的員工們也都還挺喜歡她這位老板娘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

隻要老板娘在,老板的氣壓就絕對不會太低,就算交上去的東西過不了,也隻是打回來讓他們重做,不會劈頭蓋臉的一頓訓,讓他們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之類的了。

這天正好的有員工對自己手裏的策劃案不是特別有自信,但修改了十幾次實在想不到更好的了。

所以特意挑了一個楚予恬在場的時間段,敲門進來匯報。

匯報到一半,楚予恬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楚予恬連忙合上書本,低聲的說了聲抱歉後,朝傅謹珩使了個眼神示意自己先出去接個電話。

特意就是趕在楚予恬在的時候,來做報告的那員工,看著老板娘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快哭了。

當然對於這些楚予恬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走出傅謹珩的辦公室後,看著來電顯示上葉月的名字,遲疑了片刻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她才一開口,另一端就傳來葉月特別狼狽的哭聲,向她求救:“楚楚,楚楚,之前的事我知道錯了,都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這次真的就隻有你才能救我了。”

楚予恬聽得眉頭都擰了起來,沉聲問道:“究竟怎麽回事,你先冷靜下來說清楚。”

葉月卻還是一點也冷靜不下來,哭喊道:“我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先過來,現在隻有你才能救我。”

楚予恬其實不怎麽想管葉月的事,而且自從畢業典禮之後,她連葉月的微信都刪了,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際,連手機號碼也純屬是太久沒用忘記刪了漏網之魚罷了。

但自從那天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遇到秦玉娥之後,楚予恬就開始嚐試著不再用先入為主的情緒去看一個人。

或許葉月也並非是一下子變成這樣,而是另有隱情的苦衷呢?

楚予恬雖然這麽想著,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先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有你現在在哪裏,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葉月猶疑了好一會後,才說出一句:“我……我現在在市公安局裏……”

原本還在擔心葉月這通求救電話,背後是不是給她設了個套的楚予恬,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句的時候,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啞然的狀態。

根本想象不到葉月得做出什麽事,才會被……

楚予恬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可以過去一趟,但不一定會幫她。

葉月光是聽到楚予恬願意來,就激動的連聲應下了。

楚予恬掛斷電話後,想著傅謹珩還在跟人聊工作,原本是想發個微信消息跟他說一聲的。

但她連消息都還沒編輯完,傅謹珩就跟之前進去匯報工作的那員工一起出來了。

看著那員工垂喪著臉,一副頭發都快掉光了的愁容,楚予恬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快步的來到傅謹珩身邊。

“珩哥哥,怎麽快就聊完了?”

傅謹珩“嗯。”了一聲,直接略去了自己訓人的環節,隻說結果道:“讓他回去重新做去了。”

光是這樣楚予恬覺得那員工離開時的背影更可憐了許多。

“剛才是葉月打電話找你?”

傅謹珩雖然還是問的語氣,但那口吻卻明顯像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似的。

楚予恬詫異將眼睛瞪得溜圓:“珩哥哥,你是怎麽猜到的?難道你還會看相算命不成?”

話才一說出來,一個更有可能的猜測便浮現進了楚予恬的心頭。

按傅謹珩對外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性子,之前葉月在她畢業典禮當天散步那樣的謠言,傅謹珩也一直都沒什麽反應跟後續動作。

該不會……

葉月這次才市公安局的事就是傅謹珩……

楚予恬都有些不敢往下繼續想了。

而傅謹珩則是繼續雙眼彎著笑意的看著她,顯然是從她的目光中就已經猜測到了她的念頭跟想法。

“別多想。”傅謹珩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後,這才淡聲笑道:“如果非說我做了什麽的話,不過就是給了個平台,至於接下來的路怎麽走,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這點我可從來沒做過什麽別的手腳。”

在感情上楚予恬的確是非常相信傅謹珩的,但在這方麵……楚予恬覺得傅謹珩話裏的可信度實在是不怎麽高。

畢竟還沒正式在一起的那會,傅謹珩就經常連她都算計。

傅謹珩聽楚予恬說自己想去看看的時候,他也沒阻止,隻是要求跟她一起去。

隻要不耽誤傅謹珩的工作,楚予恬自然也是十分樂意跟傅謹珩一起外出的。

來到地點後,在民警的帶領下,楚予恬跟傅謹珩很快就見到了被暫時收押的葉月。

手上還帶著手銬的葉月,被帶進來的時候,一見到楚予恬跟陪伴在她身邊的傅謹珩時,眼睛都亮了。

下一秒便哭喪著臉的狂奔至楚予恬的跟前,顫聲哀求道:“楚楚,你這次真的要幫我,你要是不救我,我的人生就完了!”

楚予恬看著她手上的手銬:“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幫得了你?”

“你可以的!”葉月充滿血絲的雙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傅謹珩的身上。

繼續與楚予恬說:“隻要你讓你男人幫我說一句話,他好歹也曾經是耀萊的創始人秦女士唯一的親生孩子,隻要他一句話,公司一定願意會放過我,跟我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