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向朗是真的喝多了,還意圖將胳膊搭在坐他身旁的祁玉肩膀上,哭得如喪考妣的訴苦。
但嘴巴裏才哭嚷出“我跟你們說……”幾個字,就被祁玉嫌棄的推到了一旁。
被推開的薑向朗就好像是被祁玉捅了一刀似的,臉上的難過程度又加深了好些,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好一會才想起剛才的話題。
薑向朗將餐桌椅調轉了一個方向,將靠背轉到正前方的伸手緊緊的抱著,然後才哭訴著的說起了自己上當受騙的精力。
他說自己一開始就是被那女孩的臉給騙了,長相跟穿著都特別像他喜歡的一個二次元女神,所以他才有了跟人多接觸接觸的意向。
結果他明明隻是去給那女孩過生日,結果女孩的生日宴莫名奇妙的就成了他的訂婚宴!他身為男主角居然是最後一個知情的!
他也不好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麵讓女孩沒麵子,所以也就硬著頭皮的配合的走完了過場。
但被騙訂婚也就算了,訂婚後薑向朗才發現那女孩的性格跟之前表現出來的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同的兩個人!
才隻是訂婚,就什麽都妄想管著他,連他跟女同事的正常工作相處,那女人都能直接衝到公司去鬧。
而且還不止一次!
公司裏那些人本來就因為他是薑家的二少爺,表麵尊敬他,實則根本就不把他當回事,經過這麽鬧騰,他在公司裏就更沒顏麵了。
這也是薑向朗想離開薑氏財團跟四九城,回申城繼續跟傅謹珩一起打拚的重要因素之一。
看著薑向朗說到傷心處,漲紅著眼圈,委屈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模樣,就連祁玉都忍不住心軟的給他遞了兩張抽紙。
祁玉一邊感歎著:“我還真不知道那賀家小公主居然是這性子。”一邊頗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思,在旁替薑向朗出謀劃策:“既然這麽不痛快,那你幹脆鬧一鬧,趕緊把這婚約解除算了啊。”
“你以為我沒鬧過啊!”薑向朗的語氣都快哭了。
在場的人多少也是對薑向朗的性子非常了解,光是想都能想到薑向朗是怎麽鬧的,本來還挺憐憫他這遭遇的表情,也不由的有些忍俊不住。
“但是我哥跟我媽他們都說,要是因為這些小事平白無故的跟賀家取消了婚約,說出去薑家也站不住腳,說不定還會對薑家造成影響。”薑向朗將下巴撐在椅子的靠背上,苦惱得就差上手揪自己的頭發了。
隻是在場人的同情還沒維持多久,薑向朗側目的看著旁邊的祁玉時,眼睛猛地一亮。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薑向朗一把抓住了祁玉的手,道:“玉兒,不然你跟我在一起吧!”
“???”
祁玉那一刻懵逼的疑惑直接在臉上清晰的呈現了出來。
有那麽一秒她甚至覺得薑向朗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而是瘋了。
不然哪來的狗膽子提出這麽膽大包天的要求。
薑向朗還自以為找了個絕佳的點子,激動的說出自己偉大的計劃:“如果隻是我的話,賀家肯定會不依不饒,但如果我喜歡上的人是你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啊!”
“我家再加上你家,那可就是華國的半壁江山,賀家肯定不敢輕易招惹。”
“到時候我家隻需要再賠一些錢跟資源,這件事肯定就能過去了啊!”
薑向朗說到這的時候仿佛是已經展望到了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眼睛亮得就像是放了兩個燈泡似的。
還緊握著祁玉的手,激動道:“我保證隻要你幫我這一次,你就是解救我於水火的異姓兄弟,在我心裏絕對跟傅謹珩這個牲口持平!”
祁玉木著一張臉還沒什麽反應,聽到薑向朗這一‘宏偉’計劃的傅謹珩,已經忍無可忍的抬腳在桌子低下踹了的他一腳。
力道還不輕,薑向朗連人帶凳子都被踹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薑向朗還叫冤,不解的抬頭衝傅謹珩嚷:“傅小珩,你都已經把恬恬搶走了,我又沒打她注意,讓她幫我演,隻是讓祁玉幫我你也踹我?!”
傅謹珩睨了他一眼,淡聲道:“我這不是在踹你,是在救你。”
開玩笑,賀景川在四九城那邊都已經在辦理調任到申城的工作轉交了,要是等他人到了申城,發現祁玉被薑向朗這廝敲走……
哪怕隻是演戲,傅謹珩也相信以賀景川那偏執得比他還要瘋上幾分的性子,非得弄死薑向朗這隻蠢二哈不可。
薑向朗平時就常常跟不上傅謹珩的步調,這會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更是沒聽明白他話裏的深意。
祁玉以為傅謹珩說的‘救你’,指的是她可能會把出這種蠢主意的薑向朗打至殘廢,所以也沒怎麽多想。
如果薑向朗不是在喝醉的情況下說出的這種話,祁玉是真的會有這種想法跟衝動,但眼下她也懶得跟這罪鬼計較。
祁玉隻是抬腳揣了一腳他的椅子腿,翻著白眼的賞了薑向朗一聲:“滾蛋。”
看他是真不行了,祁玉直接將自己的助理叫了過來,讓人先將薑向朗送了回去。
幫著一起收拾幹淨狼藉的餐廳後,祁玉又陪著腦袋喝得也有些微醺的楚予恬在沙發上坐著聊了好一會。
沾了閨蜜的光,喝到了傅謹珩親自下廚做的醒酒湯。
看了看時間,祁玉便叫了一個代駕,填的目的地地址居然是她家的住處,不是夜場酒吧之類的地方?!
已經從微醺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的楚予恬,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滿臉都是詫異的神色。
“玉兒姐,你轉性了啊!”她震驚道:“這會才晚上九點,以前你不都說這會才是一天生活正式開始的時候嗎,這次怎麽這麽早就要回家了?”
“年紀大了,玩不動,得開始養生了。”祁玉將風情萬種的黑色長卷發撩至腦後,歎氣道:“我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沒好好的出去玩了。”
楚予恬好奇的問:“挺長一段時間是多久?”
祁玉算了算日子,才應著回:“大概一個多月了吧。”
對於其他人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的一個多月‘從良’日子,放到祁玉身上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而且楚予恬還特別的注意到,一個多月……正好是賀景川出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