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三人合作的正式達成,薑向朗跟祁玉未經房子內兩主人的同意,便定下了要在傅謹珩跟楚予恬的新家裏開個四個人的火鍋派對。

雖然薑向朗跟祁玉都各自將兩筆不菲的巨款交付給了傅謹珩,但後者在聽到兩人這一提議的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帶客氣的,站起身就打算將已經在聯係餐廳送火鍋來他家造次的兩‘金主’掃地出門。

最後還是祁玉先一步抱住了楚予恬的胳膊,以他們剛搬過來,本來也就得找幾個朋友在房子裏聚聚,幫他們暖房為由,才讓傅謹珩暫時停下了動作。

“還有這規矩?”傅謹珩皺著眉頭問楚予恬,顯然是不怎麽相信祁玉的那張嘴。

楚予恬其實挺詫異傅謹珩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但仔細的想想他一向不在外吃其他人做的東西,估計就連薑向朗搬了新家的時候,也不會找傅謹珩這種不動筷子,喝酒還有自帶酒跟酒杯的人去掃興……

想到這裏楚予恬不由有些心疼傅謹珩,但卻沒將自己的心疼流露於眼底,而是笑著朝傅謹珩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嗯”了一聲,笑著應道:“的確是有這樣的規矩。”

在楚予恬點頭後,傅謹珩這才同意祁玉跟薑向朗喊火鍋店的外賣配送,但要求是單人火鍋,隻叫他們自己的兩人份就行,他跟楚予恬的,他可以自己做。

這種不了解傅謹珩的旁人聽了都會覺得淡漠無情的要求,但熟知他性子的薑向朗跟祁玉,卻深知他退了大的一步,在那個‘忍’字的頭上插了多少刀!

所以立刻感恩戴德且沒有任何異議的連忙應下。

楚予恬原本是想讓傅謹珩跟祁玉他們聊合作的事,她去下廚做的,但還是被傅謹珩後腳就拿起圍裙也跟著進了廚房。

楚予恬疑惑的歪頭看著他:“你不陪薑二跟玉兒姐聊新公司合作的事嗎?”

“不管他們,現在是我的放假時間,我隻想陪我家小朋友。”傅謹珩笑笑著的說著,接過楚予恬手裏的鍋鏟。

楚予恬雖然理智上知道這樣不對,但其實心裏卻甜得更灌了蜜似的,轉身抱著傅謹珩倒三角的窄腰,將腦袋深埋在其中撒了撒嬌後,才分工的去清洗蔬菜。

薑向朗雖然跟祁玉在客廳喝著可樂閑聊,但目光卻控製不住的頻頻看向在半公放廚房內兩人默契忙碌的背影,眼中是說不出的豔羨。

“都訂婚了,就少惦記不該你惦記的東西。”祁玉坐移到薑向朗的身邊,壓低聲音的提醒他。

“我知道。”薑向朗低聲輕應著,歎息道:“我也沒惦記,隻是有些可惜那個人為什麽不是我。”

祁玉拍著他的肩膀,道:“姻緣這件事本來就是上天注定的,誰也強求不了。”

薑向朗抿著唇沒吱聲。

“但是薑二……”祁玉說到這裏話音猛地一頓,原本隻是拍在他肩膀上的手,也徒然收緊,不掩厭惡道:“你現在都已經訂婚了,多少給我收斂一點,少在思想上對其他女人念念不忘。”

薑向朗張嘴似一副提到這件事時憋屈的不行的模樣,但最後也隻是“我……”了一聲,頓了半響後一句解釋的話也沒說出來。

擺手道:“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

說罷連去看楚予恬跟傅謹珩在一起時相處的情況跟心情也沒有了,癱在沙發上發愁。

祁玉最近心情也是一團糟亂,剛才開導薑向朗的那點話就已經用光了她全部的耐心,這會也懶得繼續勸,也一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酒店的工作人員將薑向朗點的全套火鍋跟器皿送來時,傅謹珩跟楚予恬也弄好了他們的份額,分了兩人一半的菜後,一左一右的各吃著一鍋火鍋,舉杯慶祝著。

除了預祝傅謹珩的新公司成立跟三人達成合作前程似錦,鬧了好一會後,已經喝得有些醺了的薑向朗又一次對傅謹珩舉起了酒杯。

薑向朗突然由衷的對傅謹珩說:“兄弟,祝你終於從秦家解脫獨、立出來了,我相信這絕對是你做得最正確的事。”

“我特麽早就想說了,你明明自己就已經這麽優秀了,憑什麽做出來的成績,都是給她秦家添磚加瓦!”

“就算她秦玉娥當年給了你一條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來,但是這麽多年你帶給秦家的利益,早特麽還……還清了!”

聽他說話都已經開始結巴,就知道是真喝多了。

但同樣喝得不少的楚予恬,聽到薑向朗的這番話時,就感覺找到了知音似的,都不等作為當事人的傅謹珩有什麽反應,她就已經端起杯,先跟薑向朗碰杯。

薑向朗睜著朦朧的醉眼,看見是楚予恬的時候也沒什麽意見,隻是在他仰頭幹了的時候,卻沒看見楚予恬手裏端著的那杯酒轉而被傅謹珩接了過去。

淺色桃花眼淡淡睨過來的提醒眼神,立刻就讓楚予恬微醺的眼神立刻變得清明起來,乖巧的任由他將酒杯接過去替自己喝了,不敢造次。

祁玉見閨蜜被傅謹珩管得死死的模樣,在旁也忍不住笑。

“恬恬,我……”

薑向朗幹掉杯子中的酒,放下空****的杯子,正欲跟楚予恬說些什麽的時候,話還沒正式開口就被傅謹珩給打斷了。

“你之前訂婚宴的時候我太忙就沒過去,還沒來得及祝你訂婚快樂,跟未婚妻百年好合。”

傅謹珩說話間,又親自將薑向朗喝空了的酒杯再度滿上了。

但薑向朗這次卻連傅謹珩舉起來敬他的酒杯都沒理會,猛地就從餐邊椅上站了起來。

“傅小珩,你要是兄弟就把剛才的話給我收回去,不然……”薑向朗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能威脅傅謹珩的東西,朝他伸出手道:“不然你就把剛才給你的兩張銀行卡都還我!”

薑向朗撂完狠話,傅謹珩還沒說什麽呢,他反倒自己先露出一副苦瓜臉,開始大倒苦水。

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像是恨不得一頭撞死似的。